廣東省佛山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事判決書

　　（2004）佛中法民一終字第1227號

　　上訴人（原審被告）羅勢全，男，1973年4月29日出生，漢族，住佛山市禪城區新安街25號206房。

　　委托代理人謝龍，男，1980年5月8日出生，漢族，住廣東省陽東縣塘坪鎮新陂管理區黃龍村二巷2號。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李國周，男，漢族，1980年10月16日出生，住所：廣東省化州市鑒江區白鳩 山背村116號。

　　委托代理人黃婉莉，佛山市禪城區法律援助中心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佛山市黎明電子技術培訓學校（以下簡稱“黎明學校”）。住所：佛山市禪城區影蔭路啟聰學校D號樓。

　　法定代表人羅永全。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佛山市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以下簡“黎明公司”）。住所：佛山市禪城區大福南路恒福花園10號之12鋪。

　　法定代表人羅永全。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羅永全，男，1969年7月27日出生，漢族，住佛山市禪城區綠景路倚翠園7幢301房，因涉嫌偷稅被逮捕，現在押于佛山市看守所。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肖映雪，女，1973年7月17日出生，漢族，住佛山市禪城區綠景路倚翠園7幢301房。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羅文開，男，1943年3月16日出生，漢族，住佛山市禪城區綠景路倚翠園7幢301房。

　　法定代理人羅勢全，系羅文開的兒子。

　　委托代理人謝龍，男，1980年5月8日出生，漢族，住廣東省陽東縣塘坪鎮新陂管理區黃龍村二巷2號。

　　上訴人羅勢全因培訓合同糾紛一案，不服廣東省佛山市禪城區人民法院（2004）佛禪法民一初字第1332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4年8月26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羅勢全、被上訴人羅文開的委托代理人謝龍，被上訴人李國周的委托代理人黃婉莉到庭參加訴訟，被上訴人黎明學校、黎明公司、肖映雪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羅永全因在押于佛山市看守所，亦未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判決認定：2001年10月15日，原告與被告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簽訂了1份《培訓合同》，合同附件為《招生簡章》，其中約定：原告交付2萬元學費，參加黎明學校主辦、黎明公司協辦的技術培訓班，原告接受培訓的期限為2年零2個月，其中第1－9個月在校學習，第9－14個月在維修公司實操，第14－ 26個月在公司實操培訓1年，實操培訓期間在維修公司見習享受公司員工同等待遇，保證原告4個月至1年的收入可收回全部學費2萬元，不足部分由公司補夠。合同簽訂后，原告即依約交付了學費2萬元，并進校接受培訓，完成了14個月的在校、公司的（理論、實踐）學習階段和12個月的實操培訓階段。原告在實操培訓階段共收取了工資3000元。2003年3月13日，黎明公司發出《通知》，內容為將部分廣州公司的員工調回佛山公司工作，由佛山公司優先安排實操階段的工作，員工從同年3月開始至實操培訓階段結束（以培訓合同簽署日期為準），其薪酬按每月1200元保底計算等。同年8月12日，黎明公司又發出《通知》，內容為公司和學校對下崗維修師、實習生進行分流安置推薦單位，要求下崗維修師、實習生報名，逾期報名或不報名者，公司和學校不推薦就業，實行無薪放假1年的安排等。2003年8月18日佛山市禪城區教育局作出了《關于對佛山市黎明電子技術培訓學校作出暫時停止招生的處理意見》，內容為：“學校從即日起立即停止招生，并立即停止發布有關招生簡章及宣傳廣告；按申辦標準，你校屬于非學歷社會力量辦學機構，沒有資格頒發畢業證書，從即日起立即停止頒發畢業證書”。基于上述情況，原告以及其他黎明學校的學員認為黎明學校、黎明公司不能兌現培訓合同中的承諾，其行為已明確表明不再履行合同的主要義務，構成違約，要求兩被告返還2萬元，雙方因此發生糾紛。原告遂訴至本院。另查明，黎明學校于2000年4月25日經佛山市教育委員會審批，領取社會力量辦學許可證，2001年3月26日經佛山市民政局復查登記為民辦非企業單位，舉辦者為黎明公司，辦學層次為中級職業教育，開辦資金5萬元。黎明公司于1998年 10月5日經佛山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核準登記，經濟性質為非國有獨資有限責任公司，注冊資本180萬元，法定代表人為被告羅永全，2001年9月28日起公司股東為被告羅永全、肖映雪、羅勢全、羅文開，2003年8月7日公司股東變更為羅永全和肖映雪。羅永全、肖映雪、羅勢全、羅文開的關系為：羅文開（無民事行為能力）系羅永全和羅勢全的父親，羅永全與肖映雪系夫妻關系。羅永全、肖映雪及羅文開作為股東，于2002年3月4日在廣州注冊成立了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有限公司，注冊資金為300萬元，法定代表人為羅永全。2003年7月23日該公司變更股東為羅勢全和羅文開。2002年9月25日該公司設立了深圳分公司，分公司負責人為羅湛全。原告提供的證據16即本院在審理（2003）佛禪法民一初字第1227號等106件案件時提審羅永全的詢問筆錄，其陳述黎明學校所收學費，有部分借給了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有限公司，具體數額記不清，有300-400萬元借給了深圳分公司。原告提供的證據13和證據17，即本院在審理（2003）佛禪法民一初字第1227號等106件案件時，委托佛山市中邦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2份《報告書》。第1份《報告書》的審計結論為：黎明學校2002年度在校學員人均每天應負擔費用支出為18.06元。第2份《報告書》認為黎明公司的會計帳務處理未作區分，無法界定公司成本費用屬性；會計基礎工作薄弱，原始憑證難以翻查；會計核算不規范，財務信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無法確認；內部缺乏有效的監控，財務管理相對混亂。因此對原告方在黎明公司實踐5個月及實操培訓12個月期間的費用支出無法發表審計意見。廣東省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學院物證司法鑒定中心對黎明公司工商企業登記檔案中《佛山市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股東會決議》、《佛山市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章程修正案》、2001年9月28日《股權轉讓合同》、《股東會決議》、2003年7月 23日《股權轉讓合同》共5份資料上“羅勢全”的簽名真偽進行鑒定。2004年5月28日該鑒定中心出具的《司法鑒定書》鑒定結論認為，上述5份資料上 “羅勢全”的簽名不是被告羅勢全本人所簽。訴訟過程中，原告申請本院向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調查收集相關證據。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于2004年5月26日向本院出具復函，函件內容為因羅永全、肖映雪涉嫌經濟犯罪的刑事偵查尚在偵查階段，對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的資金走向等事實尚未查清，故暫無法向本院提供相關證據。

　　原審判決認為：原告與被告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簽訂的《培訓合同》及附件《招生簡章》是雙方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符合平等自愿、協商一致的民法原則，為有效合同。雙方當事人應按照合同的約定全面履行合同義務。其中黎明學校經佛山市教育委員會審批，領取了社會力量辦學許可證，為民辦非企業單位；黎明公司經佛山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核準登記，為非國有獨資有限責任公司，兩被告均可獨立享有民事權利和承擔民事義務，對外承擔民事責任。《培訓合同》及附件《招生簡章》中約定“保證原告4個月至1年的收入可收回全部學費2萬元，不足部分由公司補夠”，該約定是黎明學校、黎明公司兩被告的合同義務。現在原告已完成了學習和實操培訓階段，但僅收取了3000元的工資，未達到2萬元的合同承諾標準，兩被告也未予以補足，應認定為兩被告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構成違約。原告起訴請求兩被告支付賠償金，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條“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應當承擔繼續履行、采取補救措施或者賠償損失等違約責任”的規定，本院予以支持。黎明學校、黎明公司應按照合同約定共同賠償原告的實際損失。關于賠償數額問題。賠償是對當事人因對方的違約遭受的實際損失予以賠償。原、被告雙方簽訂的合同是培訓合同，原告依合同的約定支付了2萬元學費，但不能就此認定這2萬元學費就是原告的實際損失，因為原告在履行培訓合同中掌握了一定的電子電器產品維修技術和知識，即從合同履行中獲取了一定的利益，原告依約應支付獲取利益的合理費用。因此將原告學習實操期間所支出的費用及所收取的工資扣減后的數額，才是原告的實際損失。其中在學校學習時的實際費用支出，已經審計有確定的數額，為18.06元/天 ×270天＝4876.20元，本院予以采納。對原告在公司實操階段的實際費用支出，經審計無法確定，對此部分的請求，本院不予認定。據此，原告獲賠的賠償金應為2萬元減9個月在校費用支出4876.20元，再減去原告已收取的工資3000元，為12123.80元。對原告超出此數額的請求部分本院不予支持。關于原告認為黎明學校、黎明公司存在巨額資金流向不明、抽逃資金以及財務管理混亂的情形，要求公司股東承擔相應民事責任；被告羅勢全抗辯認為根據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的復函，說明目前羅永全、肖映雪的經濟犯罪案件正在偵查階段，對學校、公司的資金走向尚未查清，故不能認定羅永全、肖映雪抽逃資金事實的問題。雖本案現有證據尚未能確切認定被告抽逃資金的數額，但不能因此免除公司股東在本案中需要承擔的民事責任。其一，從原告提供的證據9證明：2001年黎明學校共招生299人，收入學費598萬元，而在（2001年度）廣東省社會力量辦學年度檢查報告書的收入支出表中載明的事業收入僅為 78.0192萬元，僅這一證據已顯示黎明學校存在部分資金流向不明的情形。其二，從本院委托佛山市中邦會計師事務所審計所得的審計《報告書》證明：黎明公司缺乏有效的內部控制制度，財務審批制度不健全，如大量費用支出單證僅一人蓋章，無授權人簽名；部分會計憑證所附的原始憑證不符合要求，缺乏合法有效的單證，如部分費用支出項目以白單收據、現金支出單予以支出，而無合法有效的發貨票等，僅這一證據又顯示黎明公司存在內部缺乏有效的監控，財務管理相對混亂的情形。其三，從原告提供的證據10，即原告申請本院向佛山市工商行政管理局調查收集的黎明公司登記資料證明：黎明學校和黎明公司成立時是以家庭成員作為公司股東，實際屬于家庭式經營，其組織機構混合，業務混同，財產混雜。這些證據又顯示黎明學校和黎明公司存在企業財產與股東財產難以劃分清楚的情形。其四，從原告申請本院向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調查收集的證據即證據12以及本院詢問羅永全的筆錄即證據16均證明：黎明學校和黎明公司的財產由股東隨意支配的事實，僅羅永全自認，黎明學校所收取的學費，有部分轉到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有限公司，具體數目記不清，有300萬至400萬元轉到深圳分公司。這些證據又顯示黎明學校和黎明公司的股東存在隨意抽取財產的情形。據此，足以證明黎明公司股東違反了我國民法規定的民事主體進行民事活動應遵循自愿、公平、誠實信用，遵守社會公德，不得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的基本原則和公司法關于公司從事經營活動，必須遵守法律，遵守職業道德的基本原則，濫用公司法人人格，造成公司人格獨立性喪失，其行為符合公司法人人格否認的構成要件。公司股東的上述行為直接影響了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的債權人實現債權，使債權人難以獲得賠償。為平衡原告等債權人與黎明學校、黎明公司、公司股東之間的利益，體現法律的公平，本案應適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否認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的法人人格，否認公司股東的有限責任。公司成立時的股東羅永全、肖映雪和羅勢全應承擔公司的債務，對公司向原告的賠償承擔連帶責任。原告的主張理由成立，本院予以支持。被告羅勢全的抗辯理由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納。關于被告羅勢全是否黎明公司股東的問題。雖然黎明公司的工商注冊登記資料中股東羅勢全的簽名不是羅勢全本人所簽，但不能據此就認定羅勢全不是黎明公司的股東。其一，從原告提供的證據12即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對本案被告羅永全進行刑事偵查所作各類筆錄等材料看，2003年10月3日對羅永全的訊問筆錄中，羅永全供述：“他（羅勢全）原來在公司是負責技術工作的，……他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2003年7月份左右才擔任廣東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的法人，他是佛山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股東之一，他自己也知道是股東的”；同年9月29日對羅勢全的繼續盤問筆錄中，羅勢全供述：“我2001年初已離開黎明電子公司，沒有參與公司、學校的經營、決策”、“這個公司股東我一直不知情，我是今年7月份大哥羅永全叫我擔任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公司法人代表時才知。當時羅永全叫我退出佛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公司2％的股份，然后轉入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公司的股份，這樣我才知自己是佛山公司的股東”；同年9月28日對羅永全的繼續盤問筆錄中，羅永全供述：“（黎明公司）現有就我和肖映雪兩個股東，2001年 8月至2003年8月是四個股東，我、羅勢全、肖映雪、羅文開。之前羅湛全也是股東”；同年9月28日對肖映雪的繼續盤問筆錄中，肖映雪供述：“到了 2000或2001年，（黎明公司）股東變為：羅永全、羅勢全、肖映雪、羅文開四人”。上述各人的供述均證明羅勢全是黎明公司的股東，直至2003年8 月，羅勢全才不再作為該公司的股東，轉為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有限公司的股東。其二，從黎明公司的工商登記資料看，2001年9月28日該公司變更股東為羅永全、肖映雪、羅勢全和羅文開時，提供了羅勢全的身份證原件，交由佛山市企業事務中心核對。身份證為公民自行保管的證件，羅勢全提供身份證的行為足以證實其知道自己作為公司股東進行登記的事實。其三，工商登記資料反映羅勢全直至2003年8月7日才退出黎明公司，不再作為股東。羅勢全辯稱2001年退出公司，但沒有提供充分證據予以證實。其四，如前文所述，黎明公司是以家庭成員作為公司股東，實際屬于家族式經營，組織機構混合，業務混同，財產混雜。綜合分析上述幾方面的證據和事實，可以認定羅勢全雖然未在黎明公司工商登記資料中簽名，但實際上是黎明公司的股東。因此被告羅勢全應承擔黎明公司的債務，對公司向原告的賠償承擔連帶責任。被告羅勢全的抗辯理由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納。關于被告羅文開在本案中是否承擔責任的問題。被告羅文開作為公司成立時的股東，現其雖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但他作為公民具有民事權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權利，亦應承擔民事義務。根據權利義務對等的民法原則，依法應在其享有的財產范圍內承擔本案的賠償責任。被告羅文開的法定代理人認為羅文開無民事行為能力，不應承擔賠償責任的抗辯，于法無據，本院不予采信。原告起訴時以經濟困難為由向本院申請免交訴訟費，符合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對經濟確有困難的當事人予以司法救助的規定》中申請減免訴訟費的條件。依照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法院訴訟收費辦法》第二十七條“當事人交納訴訟費用確有困難的，可向人民法院申請緩交、減交或者免交。是否緩、減、免，由人民法院審查決定”的規定，本院決定免予收取原告訴訟費。被告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羅永全、肖映雪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本院依法可作缺席判決。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三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四條、第七條、第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十四條、第二百二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九十四條第（二）項、第九十七條、第一百零七條、第一百零八條的規定，缺席判決如下：一、被告佛山市黎明電子技術培訓學校和佛山市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發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四十日內向原告李國周賠償12123.80元。其中在十日內支付3000元，余款9123.80元在三十日內支付。二、被告羅永全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三、被告肖映雪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四、被告羅勢全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五、被告羅文開在其所有的財產范圍內對上述債務承擔清償責任。六、駁回原告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690元，原告應承擔198元，免予收取；被告佛山市黎明電子技術培訓學校和佛山市黎明電子服務有限公司共同承擔492元，在本判決發生法律效力之次日向本院繳交。鑒定費8.02元由被告羅勢全承擔（已交納）。

　　上訴人羅勢全不服上述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稱：黎明公司是于1998年12月5日經佛山市工商局核準登記成立，股東是羅湛全、羅永全，2002年年中，登記股東變更為：羅永全、羅勢全、羅文開、肖映雪；2003年7月，登記股東再次變更為：羅永全、肖映雪。在辦理黎明公司的股東變更過程中，上訴人從來沒有在任何相關文件上簽過字，也沒有向黎明公司投資過一分錢，沒有參與該公司的經營管理，沒有得到該公司的工資以及分紅，也一直不知道有此事。據此，上訴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黎明公司的股東，也就不應承擔與之相關的任何責任。原審法院僅根據羅永全、肖映雪的口供（此口供也有矛盾的地方），羅永全、肖映雪與上訴人是一家人而主觀作出判決，對客觀事實認識有誤。綜上所述，請求二審法院：1.撤銷原審判決第四項；2.判令被上訴人李國周承擔本案二審訴訟費用。

　　上訴人羅勢全在二審期間沒有提交新證據。

　　被上訴人李國周答辯稱：上訴人羅勢全認為其不是股東的理由不成立。1.工商登記材料已寫明羅勢全是黎明公司的股東。從工商登記部門提取的資料反映，在工商登記的時候必須提供本人的身份證，而當時羅勢全已經提供了本人的身份證原件，即使羅勢全沒有親自去辦理，其也知道自己是股東。2.黎明公司開辦有四個股東，根據佛山市禪城區公安局經濟犯罪偵察大隊的調查資料中幾個股東在詢問筆錄中的陳述，均證明羅勢全是股東，而且羅勢全也承認自己曾經在黎明公司工作。 3.因為黎明公司是家庭式的經營，股東之間也是家庭成員，所以羅勢全本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股東。4.羅勢全是廣州黎明電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廣州黎明電子公司與黎明公司是捆綁式經營，廣州公司的資金是從佛山公司劃過去，而且廣州公司的人員調派也是從佛山公司的人員中派過去的。既然羅勢全是廣州黎明電子公司的法人代表，他應當知道自己是黎明公司股東。

　　被上訴人李國周在二審期間沒有提交新證據。

　　被上訴人黎明學校、黎明公司、羅永全、肖映雪、羅文開未作答辯，亦未提供新證據。

　　經審查，本院對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關于羅勢全上訴認為其不是被上訴人黎明公司的股東，不應承擔與之相關的任何責任的問題。首先，從公安機關對被上訴人羅永全、肖映雪進行刑事偵查所作的各類筆錄材料反映，從2001年開始，黎明公司的股東有四個，分別為：羅永全、羅勢全、羅文開、肖映雪。直到2003年8月，羅勢全才不再作為黎明公司的股東，轉為廣東黎明電子維修服務有限公司的股東。其次，從黎明公司的工商登記資料反映，2001年9月28日該公司變更股東為羅永全、肖映雪、羅勢全、羅文開時，提供了羅勢全的身份證原件，交由佛山市企業事務中心核對。羅勢全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應當知道提供身份證原件的法律后果，羅勢全提供身份證原件并交由他人代為辦理有關變更股東登記的行為，足以證實其知道自己作為黎明公司的股東進行登記的事實。最后，黎明公司屬于家族式經營，公司的股東由家庭成員組成，羅勢全自己也承認曾在黎明公司工作，雖然羅勢全認為其于2001年已離開黎明公司，但對該主張未能提供證據證明。綜上分析，可以認定羅勢全是黎明公司的股東。羅勢全雖未在黎明公司有關的《股東會決議》等工商登記資料中簽名，但并不能以此否認其作為黎明公司的股東身份。羅勢全以其沒有在黎明公司的工商登記資料中簽名，也未向黎明公司投資為由，認為其不是黎明公司的股東，不應承擔與之相關的任何責任的主張，缺乏事實依據，本院不予支持。綜上所述，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處理結果恰當，本院予以維持。

　　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定，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案二審受理費690元，由上訴人羅勢全負擔，本院決定免予收取。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麥 潔 萍

　　審 判 員 楊 恩 敏

　　審 判 員 黃 學 軍

　　審 判 員 羅 睿

　　代理審判員 吳 健 南

　　二○○四年八月三十日

　　書 記 員 王 志 恒

　　劉 斯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