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高民終字第1265號

　　上訴人（原審被告）北京宜禾錢柜娛樂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西直門外大街168號騰達大廈。

　　法定代表人孫華一，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毛慧剛，上海市金茂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韓正，男，漢族，1982年10月31日出生，住上海市浦東新區博山東路20弄10號502室。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香港）華納唱片有限公司（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住所地香港特別行政區中環遮打道16－20號歷山大廈6樓。

　　法定代表人陳志光（Gary Chi Kwong Chan），董事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劉平，北京市天為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郝曉B，北京市天為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北京宜禾錢柜娛樂有限公司（簡稱宜禾錢柜公司）因侵犯著作權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5）一中民初字第13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本院2005年10月17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6年4月11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宜禾錢柜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毛慧剛、韓正，被上訴人（香港）華納唱片有限公司（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簡稱華納唱片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郝曉B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認定，1997年華納唱片公司制作發行了《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共收錄了郭富城演唱的24首歌曲的音樂電視，其中包括《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該光盤的外包裝彩封上標注有○＋？1997 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的標識，即華納唱片公司錄音制作者權標記○和版權標記？。同時，該光盤的外包裝彩封上還標有華納唱片公司圖標、小美工作室圖標、VCD圖標、正視音樂圖標等標志。2003年7月17日，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任職總裁馮添枝于香港特別行政區伍李黎陳律師行在中國委托公證人及香港律師李國康面前作出聲明，上有馮添枝簽名并有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印章。2003年11月27日，在宜禾錢柜公司位于北京市西外大街168號騰達大廈裙樓的錢柜首體店533房間內，北京市天為律師事務所的代理人李宏宇對郭富城演唱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進行點播并將播放過程進行了錄像，長安公證處進行了現場公證。2004年10月20日，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向宜禾錢柜公司出具《音樂作品使用許可證》，載明：依照著作權法及所列被授權者與我會簽定的音樂著作權使用許可合同第P－2004－BJ38號，特頒此證，以證明持證者為合法音樂作品使用人。有效期自2003年6月1日至2004年5月31日。2004年11月26日，國際唱片業協會（IFPI）亞洲區辦事處任職亞洲區總監饒銳強于香港特別行政區伍李黎陳律師行在中國委托公證人及香港律師李國康面前作出聲明，上有饒銳強簽名及國際唱片業協會亞洲區辦事處印章。2005年2月，宜禾錢柜公司出具其自行統計的2004年4月至11月《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首歌曲在其經營的KTV中的點播情況，載明：《分享愛》（國語）共點播76次，《有效日期》共點播19次，《國王的新歌》共點播9次，同期總點播量535萬余次。 2005年4月13日，經法院組織勘驗，華納唱片公司、宜禾錢柜公司對經過香港律師公證、認證的《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實物進行了勘驗，雙方當事人對勘驗結果均予以認可，對經過長安公證處公證的事實沒有異議。另查明，華納唱片公司為本案訴訟支付的律師費為3萬元人民幣，公證費2500元（包括兩處公證行為）及2004年11月26日的香港律師費、公證費等3535元港幣，用于證明華納唱片公司主體資格、授權委托書等的香港律師費、公證費為4280元港幣。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認為，對香港特別行政區的自然人或者法人的著作權應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給予保護。制作者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根據音樂或者歌曲作品的內容，利用技術手段將一系列具有一定情節畫面并有演員表演的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攝制在一定介質上而創作的音樂電視，屬于著作權法規定的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應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音樂電視作品的制片者是該作品的著作權人，未經著作權人許可，放映該作品的行為屬于侵犯著作權的行為。華納唱片公司向法院提交的經過香港特別行政區律師公證、認證的饒銳強的聲明中，附有《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實物，可以證明該VCD光盤實物為合法取得，在該光盤盤封上標注的○＋？1997 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的標識，可以證明華納唱片公司制作發行了正版《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根據華納唱片公司提交的其正式出版的《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盤封上○＋？1997 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的署名及該光盤開始及結尾處的“Warner Music Hong Kong”標識，認定華納唱片公司享有郭富城演唱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該權利依法受到保護。音樂電視是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制作，各個環節的創作者均有權利在作品上署名，但是，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僅屬于制片者。本案的三部音樂電視作品上雖然有小美工作室的圖標，但尚不足以證明小美工作室是涉案三部音樂電視的制片者。在出版的《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盤封上有明確的著作權署名，而宜禾錢柜公司不能提交相反證據證明三部音樂電視有其他著作權人。宜禾錢柜公司未經華納唱片公司許可，在其經營的錢柜首體店中提供了《分享愛》等三部音樂電視作品，顧客對這三首歌曲進行點播時，宜禾錢柜公司即會放映華納唱片公司享有著作權的《分享愛》等三首部音樂電視作品，并且根據北京市公證處的公證書可以證明，宜禾錢柜公司也已經放映了華納唱片公司享有著作權的《分享愛》等三部音樂電視作品。因此，宜禾錢柜公司在其歌曲庫中提供《分享愛》等三部音樂電視作品的行為，屬于以放映的方式傳播作品的行為。宜禾錢柜公司在使用上述作品進行經營活動時未經著作權人的許可，即以放映的方式傳播著作權人的作品，侵犯了著作權人的放映權，應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放映權是著作權人享有的一項財產權利，故華納唱片公司要求宜禾錢柜公司公開賠禮道歉，無法律依據，法院不予支持。由于本案中宜禾錢柜公司因放映上述三部音樂電視作品所獲得的利潤無法計算，華納唱片公司系根據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出具的證明計算其因侵權行為而遭受的損失數額來計算賠償數額的，但僅能證明一部音樂電視作品在香港地區以商業性優先使用時的費用，而華納唱片公司不能證明本案中宜禾錢柜公司系在大陸地區優先使用了上述三部音樂電視作品，故法院對該標準不予采信。法院根據宜禾錢柜公司放映該三首音樂電視作品的時間、數量、主觀過錯程度等侵權行為的情節以及華納唱片公司為制止侵權行為而支付的公證費、律師費等合理開支，在法律規定的數額內酌情予以考慮。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三條第（六）項、第十條第一款（十）項、第二款、第四十七條第（一）項、第四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四條第（十一）項，最高人民法院法釋[2002]31號《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五條之規定，判決：一、宜禾錢柜公司立即停止侵犯華納唱片公司對涉案三部音樂電視作品享有的放映權的行為；二、宜禾錢柜公司賠償華納唱片公司經濟損失人民幣一萬元；三、駁回華納唱片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

　　宜禾錢柜公司不服原審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請求撤銷原審判決，駁回華納唱片公司的訴訟請求，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均由華納唱片公司負擔。上訴理由是：原審判決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且適用法律不當。1、華納唱片公司提供的兩份權利聲明無效，國家版權局給予國際唱片業協會的認證期限在1997年就已經結束，且認證的范圍只限于錄音制品，原審判決對此未進行認定，屬于認定事實不清；華納唱片公司提供的卡拉OK伴唱帶實物，屬于境外出版物，應當提供單獨的公證文件，而華納唱片公司并未提供相關公證手續。2、原審判決以署名認定著作權權利歸屬顯屬不當，華納唱片公司作為一個出版者，應當向法院提交詞曲作者、表演者、演唱者、演奏者將各自擁有的包括放映權在內的權利轉讓給華納唱片公司的授權文件，才能證明涉案卡拉OK伴唱帶的著作權歸屬于華納唱片公司。3、原審判決對涉案卡拉OK伴唱帶進行性質認定已經超出司法管轄范圍，上訴人認為，卡拉OK伴唱帶中音樂是最主要的主體，將其歸入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不當，在沒有法律沒有明文規定的前提下，法院應判決駁回華納唱片公司的訴訟請求。4、原審判決認定賠償數額過高，對于訴訟費用分擔的判決不當，不應由上訴人承擔全部訴訟費用。華納唱片公司服從原審判決。

　　經審理查明，1997年華納唱片公司制作發行了《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共收錄了郭富城演唱的24首歌曲的卡拉OK 音樂電視，其中包括《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該光盤的外包裝彩封上標注有○＋？1997 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的標識，即華納唱片公司錄音制作者權標記○和版權標記？。同時，該光盤的外包裝彩封上還標有華納唱片公司圖標、小美工作室圖標、VCD圖標、正視音樂圖標等標志。

　　2003年7月17日，馮添枝在香港特別行政區伍李黎陳律師行在中國委托公證人及香港律師李國康面前作出如下聲明：本人現于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任職總裁，負責處理一切與本協會會員的打擊盜版即香港唱片行業的有關事宜。本聲明書后附之證明，是本人于2003年7月17日代表本協會簽發。附件：（1）聲明人的香港身份證復印件；（2）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出具之證明文件。其中，附件（2）載明：本協會各會員對其創作的香港流行歌星音樂電視曲目，在香港卡拉OK歌廳等娛樂場所提供商業性優先使用時，慣用的方式是一次性許可，使用期為一個月至三個月不等，每首音樂電視曲目收費亦由港幣五萬元至五十萬元不等。其后，會員之音樂電視曲目只可在已經由會員授權公開放映之場所使用。該聲明有馮添枝簽名并有國際唱片業協會（香港會）有限公司印章。

　　2003年11月27日，在宜禾錢柜公司位于北京市西外大街168號騰達大廈裙樓的錢柜首體店533房間內，北京市天為律師事務所的代理人李宏宇對郭富城演唱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進行點播并將播放過程進行了錄像，長安公證處進行了現場公證。李宏宇為點播共支付了103元并取得了宜禾錢柜公司開具的北京市服務業、娛樂業、文化體育業專用發票一張。

　　2004年10月20日，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向宜禾錢柜公司出具《音樂作品使用許可證》，載明：依照著作權法及所列被授權者與我會簽定的音樂著作權使用許可合同第P－2004－BJ38號，特頒此證，以證明持證者為合法音樂作品使用人。有效期自2003年6月1日至2004年5月31日。

　　2004年11月26日，饒銳強在香港特別行政區伍李黎陳律師行在中國委托公證人及香港律師李國康面前作出如下聲明：1、本人現于國際唱片業協會（IFPI）亞洲區辦事處任職亞洲區總監，負責處理IFPI會員公司旗下藝人的版權登記事宜。2、本聲明書后附之證明，是本人于2004年11月26日代表IFPI亞洲區辦事處簽發。附件：（1）聲明人的香港身份證復印件；（2）IFPI亞洲區辦事處之證明文件；（3）IFPI亞洲區辦事處之證明文件所指的音樂錄影作品（音樂電視）光盤實物。其中附件（2）載明：本聲明書后所附為華納唱片公司音樂錄影作品（音樂電視）之光盤。該音樂錄影作品（音樂電視）是由華納唱片公司向IFPI亞洲區辦事處提供，并作版權登記之用。該聲明有饒銳強簽名及國際唱片業協會亞洲區辦事處印章。

　　2005年2月，宜禾錢柜公司向一審法院出具其自行統計的2004年4月至11月《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在其經營的KTV中的點播情況，載明：《分享愛》（國語）共點播76次，《有效日期》共點播19次，《國王的新歌》共點播9次，同期總點播量535萬余次。

　　2005年4月13日，經一審法院組織勘驗，華納唱片公司、宜禾錢柜公司對前述附件（3）即經過香港律師公證、認證的《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實物進行了勘驗，在該VCD開始播放時有中英文警告并有“Presented by WARNER MUSIC HONG KONG”字樣，在該VCD的結尾處亦出現“WARNER MUSIC HONG KONG”的標志，在《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中均多次出現華納唱片公司及小美工作室圖標。雙方當事人對上述勘驗結果均予以認可。

　　同日，經一審法院組織勘驗，華納唱片公司、宜禾錢柜公司對經公證的在北京市西外大街168號騰達大廈裙樓錢柜首體店533房間中播放《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的事實沒有異議，并對每首歌中均多次出現華納唱片公司及小美工作室圖標的事實予以確認。

　　另查明，華納唱片公司為本案訴訟支付的律師費為3萬元人民幣，公證費2500元（包括兩處公證行為）及2004年11月26日的香港律師費、公證費等3535元港幣，用于證明華納唱片公司主體資格、授權委托書等的香港律師費、公證費為4280元港幣。

　　以上事實有《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2003）長證內經字第6232號公證書、饒銳強聲明及附件、馮添枝聲明及附件、律師費、公證費發票、音樂作品使用許可證、統計表、勘驗筆錄及當事人庭審陳述等證據在案證明。

　　本院認為，本案中，雙方爭議的焦點主要有：1、訴爭的三部音樂電視是否屬于我國著作權法規定的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2、華納唱片公司是否對訴爭作品享有著作權；3、原審判決確定的經濟賠償數額是否適當。

　　根據我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的規定，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是指攝制在一定的介質上，由一系列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組成，并借助適當裝置放映或者以其他方式傳播的作品。凝聚了導演、攝影、錄音、剪輯、合成等創作人員的獨創性勞動的音樂電視，屬于著作權法規定的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是我國著作權法保護的客體。本案訴爭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符合上述特征，屬于具有獨創性的音樂電視作品，應當受到我國著作權法的保護。

　　根據我國著作權法的規定，如果沒有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或法人為作者。而電影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屬于特殊作品，包含有諸多作者的獨創性勞動，除保留各個作者的署名權外，著作權歸屬于作品的制片人行使。音樂電視作品的制片者是該作品的著作權人，未經著作權人許可，放映該作品的行為屬于侵犯著作權的行為。宜禾錢柜公司關于法院對卡拉OK伴唱帶進行性質認定超出司法管轄范圍的主張沒有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華納唱片公司為證明其是《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中收錄的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人，提交了經過香港特別行政區律師公證、認證的饒銳強的聲明，其中附有《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實物。該聲明及所附證明文件是證明華納唱片公司向IFPI亞洲區辦事處提交《郭富城 呼風喚愛》光盤并作版權登記的事實，可以證明所附VCD光盤實物為合法取得，符合我國民事訴訟法對境外取得證據的形式要求。在該光盤盤封上標注有○＋？1997 Warner Music Hong Kong Limited的標識，可以證明華納唱片公司制作發行了正版《郭富城 呼風喚愛》卡拉OK精選 VCD光盤。該光盤開始及結尾處均有“Warner Music Hong Kong”標識，在播放《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作品時，畫面上均多次出現“Warner Music Hong Kong”標識。因此，華納唱片公司享有郭富城演唱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該權利依法受到保護。本案訴爭的三部音樂電視作品上雖然有小美工作室的圖標，但尚不足以證明小美工作室是本案訴爭的三部音樂電視作品的制片者。宜禾錢柜公司不能提交相反證據證明三部音樂電視作品有其他著作權人，因此，一審法院根據現有證據認定華納唱片公司享有郭富城演唱的《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并無不當。

　　宜禾錢柜公司未經華納唱片公司許可，在其經營的錢柜首體店中放映了《分享愛》（國語）、《有效日期》、《國王的新歌》三部音樂電視作品，屬于以放映的方式傳播作品的行為。宜禾錢柜公司在使用上述作品進行經營活動時，依法應該取得著作權人的授權，但其未經著作權人的許可，即以放映的方式傳播著作權人的作品，侵犯了著作權人的放映權，應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一審法院根據宜禾錢柜公司放映該三首音樂電視作品的時間、數量、主觀過錯程度等侵權行為的情節以及華納唱片公司為制止侵權行為而支付的公證費、律師費等合理開支，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確定的賠償數額并無不當，本院予以維持。

　　綜上，宜禾錢柜公司的上訴請求和理由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一審案件受理費五千五百一十元，由華納唱片有限公司負擔? 二千六百一十七元（已交納），由北京宜禾錢柜娛樂有限公司負擔二千八百九十三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交納）；二審案件受理費五千五百一十元，由北京宜禾錢柜娛樂有限公司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劉? 輝

　　代理審判員??? 岑宏宇

　　代理審判員??? 張冬梅

　　二ＯＯ六年四月十七日

　　書? 記? 員??? 耿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