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劉興海犯搶劫、盜竊、銷售贓物、收購贓物一案

黑 龍 江 省 大 慶 市 中 級 人 民 法 院

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書


（2003）慶刑二初字第15號


公訴機關黑龍江省大慶市人民檢察院。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高春方，男，1947年10月15日出生，漢族，已下崗，住肇州縣肇州鎮和平街，系被害人高海濤父親。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麗榮，女，1951年6月25日出生，漢族，無職業，住肇州縣肇州鎮和平街，系被害人高海濤母親。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仲偉晶，女，1974年8月27日出生，漢族，無職業，住肇州縣肇州鎮和平街，系被害人高海濤妻子。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高欣智，男，1996年12月27日出生，漢族，學生，住肇州縣肇州鎮和平街，系被害人高海濤之子。
訴訟代理人高利欽，黑龍江遠東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張彩峰，男，1980年6月10日生于黑龍江省肇州縣，漢族，初中文化，無職業，住肇州縣豐樂鎮先進村。2002年9月11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10日被逮捕，現押于肇州縣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孫愛民，大慶市法律援助中心律師。
被告人劉貴忠，男，1975年2月12日生于黑龍江省依安縣，漢族，小學文化，無職業，住依安縣三興鎮全新村。2002年9月11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10日被逮捕，現押于肇州縣看守所。
辯護人高振江，黑龍江龍法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劉瑩瑩，女，1983年11月8日生于黑龍江省綏化市，漢族，大專文化，無職業，住綏化市奮斗街5委128組。2002年10月15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7日被逮捕，現押于肇州縣看守所。
辯護人李興，大慶市慧都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何玉存，男，1965年1月15日生于遼寧省葫蘆島市，漢族，初中文化，無職業，暫住大慶市讓胡路區喇嘛甸鎮四新村。2002年9月6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10日被逮捕，現押于肇州縣看守所。
辯護人于海英，黑龍江海鷹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劉興海，男，1972年4月5日生于黑龍江省肇州縣，漢族，初中文化，無職業，暫住大慶市薩爾圖區王家圍子屯。2002年9月6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10日被逮捕，現押于肇州縣看守所。
辯護人王玉良，黑龍江法通律師事務所律師。
大慶市人民檢察院以慶檢刑訴[2003]3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劉興海犯搶劫、盜竊、銷售贓物、收購贓物罪，于2003年1月16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同日，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高春方、張麗榮、仲偉晶、高欣智以要求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賠償損失為由，向本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大慶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曹學東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劉興海，訴訟代理人高利欽及辯護人孫愛民、高振江、李興、于海英、王玉良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大慶市人民檢察院指控：2002年7月15日，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伙同李勇（另案處理）經預謀搶劫后，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在肇州縣租乘被害人高海濤的紅色捷達出租車（黑E77336，價值人民幣50，000元）到大慶市讓胡路區喇嘛甸鎮四新村被告人劉貴忠的暫住處，當日16時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乘高海濤與被告人劉瑩瑩下棋不備之機，用事先準備的跳繩將高勒死。而后，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駕駛搶得的出租車將高的尸體運至讓胡路區喇嘛甸鎮新華村附近的草甸子上掩埋。嗣后，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駕駛搶得的紅色捷達出租車來到被告人何玉存經營的永泰汽車修理廠，讓其幫助將該車改色、改車架號。幾日后，被告人何玉存將此來歷不明的車輛重新噴漆、修改了車架號、更換了保險杠。后在何的介紹下，被告人劉興海以22，500元明顯低于市場價的價格，將該車購買。案發后，被搶車輛已返還被害人親屬。另查，2002年6月27日24時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在大慶市讓胡路區遠望小區香港街附近，盜竊紅色夏利出租車（黑ET1204）一輛(價值人民幣30，000元)。
針對上述指控，公訴機關當庭宣讀了證人仲偉晶、高春芳、周景玲等人的證言，大慶市價格事務所的價格認證結論書、公安機關的法醫鑒定結論書以及被告人供述，同時出示了現場勘查筆錄及現場照片。公訴機關據此認為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的行為已構成盜竊罪、搶劫罪，被告人劉瑩瑩的行為構成搶劫罪，被告人何玉存的行為構成銷售贓物罪，被告人劉興海的行為構成收購贓物罪。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在共同搶劫犯罪中均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劉瑩瑩系從犯，且能投案自首，提請本院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第二百六十四條、第三百一十二條、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第六十八條之規定對各被告人處罰。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提出訴訟請求：1、給付汽車損失費2萬元；2、給付人身死亡補償費5萬元；3、給付原告高春方、張麗榮、仲偉晶因被害人高海濤死亡而有病醫療費9千元；4、給付尋找被害人高海濤費用3萬元；5、給付原告高春方、張麗榮贍養費10萬元；6、給付原告仲偉晶扶養費3萬元；7、給付原告高欣智扶養費、教育費7萬元；8、給付原告高春方、張麗榮、仲偉晶精神補償費5千元。共計31.4萬元。以上第一項請求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承擔連帶責任。第二至八項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承擔連帶責任。
訴訟代理人的代理意見是：1、對五被告人均應從重處罰；2、對被告人劉瑩瑩不適用自首之規定處罰。3、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何玉存應承擔民事賠償責任，賠償各項損失。
對于上述指控，被告人張彩峰當庭辯解，搶劫犯罪的犯意不是由其提起的。其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張彩峰不是本案犯意的提起者，同時在致死人這一環節上沒有起到主要作用，故對其應酌情從輕處罰。被告人劉貴忠當庭辯解自己雖然實施了用繩勒人的行為，但只是勒了一下，在被害人還沒有死亡的情況下就出去接女朋友的電話了，且自己也確實不想致死人命，故不應對死亡的結果承擔責任。其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劉貴忠既不是搶車殺人的犯意提起者，沒有先動手殺人，又沒有直接勒死被害人，同時其能揭發他人犯罪，認罪態度好，故應對其從輕處罰。被告人劉瑩瑩當庭辯解，在搶劫致人死亡過程中自己沒有將錄音機音量放大。其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劉瑩瑩既具有自首情節，又系中止犯，故對被告人劉瑩瑩應減輕處罰。被告人何玉存當庭辯解，在幫助劉貴忠等人賣車時，劉貴忠等人確實沒有講明車是犯罪所得的，并且還出具了買賣車輛的協議，其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何玉存在銷贓過程中只是幫助聯系，并沒有直接參與，且被告人何玉存能揭發他人犯罪，應對其從輕處罰。被告人劉興海當庭辯解，劉貴忠等人確實沒有講明車是犯罪所得的，并且還出具了買賣車輛的協議并與自己簽訂了買賣協議，自己的行為不構成犯罪。其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劉興海對此車是搶來的不明知，買來之后又用于自用，其主觀惡性不大，且認罪態度較好，應對其從輕處罰。
對于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提出的訴訟請求，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均表示應當賠償，但均辯解自己沒有賠償能力，請家人代為賠償。被告人何玉存辯解自己的行為不構成搶劫罪，不應承擔賠償責任。
經審理查明：
（一）搶劫犯罪
2002年7月15日，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伙同李勇（另案處理）經預謀搶劫后，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在肇州縣租乘被害人高海濤的紅色捷達出租車（黑E77336，價值人民幣50，000元）到大慶市讓胡路區喇嘛甸鎮四新村被告人劉貴忠的暫住處，當日16時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乘高海濤與被告人劉瑩瑩下棋不備之機，用事先準備的跳繩猛勒高海濤頸部，被告人劉瑩瑩放下窗簾后即跑出門外。張彩峰三人將高海濤勒死后，又用高的出租車將尸體運至讓胡路區喇嘛甸鎮新華村附近的草甸子上掩埋。后該車被銷贓得款22，500元。經法醫鑒定：死者高海濤生前被他人用繩索勒頸窒息死亡。案發后，被搶車輛已返還被害人親屬。[Page]
上述事實，經公訴機關舉證，并經法庭質證，有下列證據證實，本院予以確認：
1、 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在偵查機關供述得全部作案經過與起訴指控相一致。
2、 現場勘查筆錄所反映的狀況與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的供述相一致。
3、 公安機關的法醫鑒定結論證實被害人的死亡原因及致人死亡的工具特征，與被告人作案時使用的工具繩索相吻合。
4、 大慶市價格事務所的估價結論證實被搶物品的價值。
5、 證人仲偉晶、高春芳的證言證實的被搶車輛狀況與繳回的物證相一致。
6、 繳獲的物證捷達車經被害人親屬辨認確系被害人所有。
7、 公安機關的起返贓筆錄證實所搶物品已返還給了被害人。
（二）盜竊犯罪
2002年6月27日24時許，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在大慶市讓胡路區遠望小區香港街附近，采用撬車門的手段竊取紅色夏利出租車（黑ET1204）一輛(價值人民幣30，000元)。該車被銷贓得款6000元，三人被均分后揮霍。案發后，被盜車輛未繳回。
上述事實，經公訴機關舉證，并經法庭質證，有下列證據證實，本院予以確認：
1、 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在偵查機關供述得全部作案經過與起訴指控相一致。
2、 失主的報案筆錄證實的被盜時間、地點、方位及被盜物品的品名和數量與二被告人的供述相一致。
3、 大慶市價格事務所的估價結論證實被盜物品的價值。
4、 被告人何玉存的供述所證實的情況與二被告人的供述相一致。
（三）銷售、收購贓物犯罪
2002年7月中旬的一天，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李勇駕駛搶得的被害人高海濤的紅色捷達出租車來到被告人何玉存經營的永泰汽車修理廠，讓其幫助將該車改色、改車架號。幾日后，被告人何玉存將此來歷不明的車輛重新噴漆、修改了車架號、更換了保險杠。后在何的介紹下，被告人劉興海以22，500元明顯低于市場價的價格，將該車購買。
上述事實，經公訴機關舉證，并經法庭質證，有下列證據證實，本院予以確認：
1、書證買賣協議證實所搶車輛確由被告人劉興海購得。
2、繳獲的物證捷達車經被害人親屬辨認確系被害人所有。
3、大慶市價格事務所的估價結論證實被搶物品的價值，且證實各被告人之間的買賣價格明顯低于市場價格。
4、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何玉存、劉興海的供述相互印證，且與起訴指控相一致。
另查，被害人高海濤兄妹三人，其父母確需贍養。與仲偉晶生 有一子高欣智需撫養。由于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劉瑩瑩等人的犯罪行為共給被害人造成損失 89 798.6 元，應予賠償。其中喪葬費1 200元，贍養費25 496元，撫養費 24858.6 元，死亡補助費38 244元。根據各被告人在共同搶劫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張彩峰、劉貴忠各應承擔40%的賠償責任，即各賠償35 919.44元，被告人劉瑩瑩應承擔20%的賠償責任,即17 957.72元。
上述事實有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提交的戶籍證明、相關票據等書證證實，足以認定。
對于被告人張彩峰及其辯護人提出的被告人張彩峰不是本案的犯意提起者，在致死人這一環節上沒有起到主要作用的辯解和辯護意見，經查，同案的其他被告人均證實犯意的提起者為張彩峰和李勇，且在致死人這一環節上是三人合力所為，不能分清主從，故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對于被告人劉貴忠及其辯護人提出的劉貴忠沒有直接致人死亡的辯解和辯護意見，經查，同案被告人張彩峰、劉瑩瑩均證實劉貴忠在與李勇、張彩峰合力共同勒死被害人之后方才住手，且被告人劉貴忠在公安機關亦有供認，故該辯解和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對于被告人劉貴忠有揭發檢舉他人犯罪的辯護意見，經公安機關偵查，未能查實，故該辯護意見亦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對于被告人劉瑩瑩提出的在犯罪過程中沒有將錄音機音量放大的辯解意見，經查，同案被告人證供不一致，據以認定的證據不足，不應認定，故該辯解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
對于被告人何玉存提出的在幫助劉貴忠等人賣車時，劉貴忠等人確實沒有講明車是犯罪所得且還出具了買賣車輛協議的辯解意見，經查屬實，本院予以采納。對于其辯護人提出的被告人何玉存能揭發他人犯罪的辯護意見，經查屬實，本院予以采納。
對于被告人劉興海及其辯護人提出的劉興海對此車是搶來的不明知的辯解和辯護意見，經查屬實，有同案各被告人的供述予以證實，本院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劉瑩瑩等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手段搶劫公民合法財物，且在搶劫過程中致死一人，其行為均已構成搶劫罪，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伙同他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取秘密竊取手段盜竊公民合法財物的行為又均構成盜竊罪，均應懲處。被告人何玉存在明知車輛乃犯罪所得的情況下仍幫助銷售，其行為已構成銷售贓物罪；被告人劉興海在明知車輛乃犯罪所得的情況下仍予以收購，其行為已構成收購贓物罪，亦應懲處。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在共同搶劫犯罪中均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均應從重處罰。被告人劉瑩瑩在共同搶劫犯罪中起次要作用，且沒有直接致人死亡，系從犯，又能投案自首，應予以減輕處罰。被告人何玉存能揭發、檢舉他人犯罪，予以從輕處罰。公訴機關指控罪名成立，予以支持。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所提的部分請求賠償項目合理，予以支持，但請求被告人何玉存予以賠償的理由，因被告人何玉存不是共同搶劫致人死亡犯罪的行為人，不屬于附帶民事訴訟賠償范圍，故該請求不予支持。訴訟代理人提出的對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均應從重處罰的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對于被告人劉瑩瑩、何玉存、劉興海予以從重處罰的意見，因三被告人均具有法定、酌定的從輕或減輕處罰的量刑情節，故不應從重處罰，該項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對于被告人劉瑩瑩不適用自首的處罰規定的意見，因劉瑩瑩既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又能供述犯罪事實，符合自首條件，故該項意見亦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納。被告人張彩峰及劉貴忠所提出的對二被告人應從輕處罰的辯護意見，因二被告人或提起犯意，或積極組織實施犯罪行為，又共同致死被害人，罪行極其嚴重，故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對于被告人劉瑩瑩辯護人提出的劉瑩瑩系中止犯的辯護意見，因被告人劉瑩瑩既沒有自動中止犯罪，也沒有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的發生，不符合犯罪中止的構成條件，故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對于被告人劉瑩瑩既有自首情節又系從犯應減輕處罰的辯護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對于被告人何玉存、劉興海及其辯護人提出的二人犯罪主觀惡性不大，何玉存又具有立功情節，對二人應從輕處罰的辯護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為維護社會治安秩序，保護公民財產權利和人身權利不受侵犯，打擊此種犯罪，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第（四）項、第（五）項，第二百六十四條、第三百一十二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五十七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六十八條第一款、第六十九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張彩峰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被告人劉貴忠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被告人劉瑩瑩犯搶劫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3000元。（刑期自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 2002年10月15日起至2009年10月14日止）
被告人何玉存犯銷售贓物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個月，并處罰金2000元。（刑期自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 2002年 9月6日起至2003年4月5 日止）[Page]
被告人劉興海犯收購贓物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并處罰金1000元。（刑期自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 2002年9月6日起至2003年3月5日止）
二．被告人張彩峰、劉貴忠各賠償35 919.44元，被告人劉瑩瑩賠償17 957.72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審 判 長 沈洪慶
代理審判員 王體波
代理審判員 周興佳

二00三年三月十二日

書 記 員 劉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