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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標權糾紛案例判決書

來源: 律霸小編整理 · 2025-07-13 · 134人看過

商標其實是很常見的,而且商標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商標侵權在我們的身邊是常有發生的,比如像康師傅和康帥傅,這樣的情況都有可能會引起很多商標權糾紛,有很多關于商標權糾紛的案例,那么有關商標權糾紛案例判決書是怎么樣的?接下來小編將為您介紹有關內容 ,希望為大家帶來幫助。

商標侵權經典案例:侵犯商標專用權糾紛案

上訴人(一審原告):(法國)拉XX特股份有限公司(LACOSTE),住所地法國巴黎卡斯蒂格利奧勒大街8號(8,RUE DE CASTIGLIONE 75001 PARIS)。

法定代表人:米歇爾·拉XX特,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黃XX,北京市XX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高XX,北京市X聯合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一審被告):(新加坡)XX國際機構私人有限公司(CROCODILE INTERNATIONAL PTE LTD),住所地新加坡烏美三道三XX廈。

法定代表人:洪XX,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陶XX,北京市XX律師事務所上海分所律師。

被上訴人(一審被告):上海XX服飾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住所地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朝陽區工體東XX

負責人:嚴XX,該公司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陶XX,北京市XX律師事務所上海分所律師。

上訴人(法國)拉XX特股份有限公司(LACOSTE)(簡稱拉XX特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新加坡)鱷魚國際機構私人有限公司(CROCODILE INTERNATIONAL PTE LTD)(簡稱鱷魚國際公司)以及被上訴人上海XX服飾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簡稱上海XX公司)侵犯商標專用權糾紛一案,不服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簡稱原審法院)(2000)高民初字第29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依法組成由民事審判第三庭審判員夏君麗任審判長、審判員殷少平、代理審判員王艷芳參加的合議庭,書記員包碩擔任法庭記錄,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拉XX特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黃XX、高XX律師,被上訴人鱷魚國際公司及上海XX公司的共同委托代理人陶鑫良律師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經審理查明,拉XX特公司創辦于1933年,同年在法國注冊“鱷魚圖形”商標,此后其產品主要在歐洲銷售。20世紀60年代,拉XX特公司開始將其產品推向亞洲。70年代末,其產品進入香港。1980年,拉XX特公司在中國大陸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其產品于1984年正式進入中國,但數量有限,1994年正式開設專柜或專賣店。2000年5月11日,拉XX特公司向原審法院起訴稱,自1980年以來,其先后在中國注冊了一系列“鱷魚圖形”商標,根據中國的法律規定,其公司對注冊的“鱷魚圖形”商標享有專用權。1995年,其公司發現鱷魚國際公司在中國建立了多家店面,其招牌上印有寫實風格的鱷魚圖形,銷售標有“鱷魚圖形”商標的服裝產品。其公司分別于1995年和1998年向鱷魚國際公司提出警告。此外,鱷魚國際公司及其在北京的代理商上海XX公司至今仍在北京地區銷售帶有“鱷魚圖形”商標的服裝和其他相關產品。二被告使用的“鱷魚圖形”商標與其公司的“鱷魚圖形”注冊商標構成近似,侵犯了其在第25類服裝及其他相關類別商品上的注冊商標專用權,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的有關規定。故請求:(1)判令二被告停止侵害,即停止在相同或類似商品上使用與其公司之注冊商標近似的商標標識;(2)判令二被告賠償經濟損失人民幣300萬元;(3)判令二被告消除影響;(4)判令二被告承擔本案全部訴訟費用

鱷魚國際公司前身系陳賢進于1943年在新加坡創辦的利生民公司,該公司于1949年申請并于1951年在新加坡獲準注冊了“crocodile 鱷魚圖形”商標。利生民公司產品于1953年進入香港,主要在東南亞地區銷售。1983年,利生民公司更名為鱷魚國際公司。1993年,鱷魚國際公司在中國大陸申請注冊“CARTELO及圖”商標,其產品于1994年進入中國市場。利生民公司曾于1969年在日本大阪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指控拉XX特公司侵犯其商標權。1973年雙方在大阪高等法院達成和解:利生民公司同意拉XX特公司在日本注冊“鱷魚圖形”商標。1983年6月17日,雙方還簽訂協議,意圖在于:(1)結束并最終解決雙方之間未決的所有法律糾紛、法律行為、分歧、爭議和請求;(2)開發其自己的業務;(3)合力反對第三方侵權人;(4)雙方希望在本協議第一條所列國家開展合作;(5)拉XX特公司愿意付給利生民公司過去支付“鱷魚”商標保護和防御費用的補償金;(6)雙方同意表A和表B(見附件一)所示其各自徽標,可在相關市場中共存不致混淆;(7)雙方還打算如有可能在世界其他地方進行合作。此外,雙方約定的地域包括中國臺灣、新加坡、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文萊。

又查明,拉XX特公司于1980年10月30日在中國注冊了第141103號“鱷魚”圖形商標,核定使用商品為第25類衣服;于1996年10月7日在中國注冊了第879258號“鱷魚”圖形商標,核定使用商品為第25類腰帶;于1997年2月7日在中國注冊了第940231號“鱷魚圖形 LACOSTE”商標,核定使用商品為第18類皮革及仿皮革,及其制品,包括皮包、錢包等;于1999年9月28日在中國注冊了第1318589號“鱷魚”圖形商標,核定使用商品為第25類領帶、鞋等(以上商標圖形見附件二)。鱷魚國際公司于1993年12月24日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局(簡稱商標局)申請了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使用商品為第25類服裝、西裝、夾克、大衣、皮衣(服裝)、皮質長外衣、裘皮衣服、內衣、內褲、汗衫、裙子、褲子、運動衫、針織品(服裝);于1994年6月29日申請了第1343051號“CARTELO及圖”商標,使用商品為第18類皮革、旅行包、錢包、包裝用皮袋(包、小袋)、傘。上述兩商標已于2007年12月14日經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7)高行終字第178、277號行政判決認定,予以核準注冊,現判決已經生效。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7)高行終字第178號行政判決認定,鱷魚國際公司申請的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與拉XX特公司合法擁有的第141103號“鱷魚圖形”商標相比較,二者圖形部分近似,但主要部分及各要素組合后的整體結構并不相同或近似。以相關公眾的一般注意力在隔離狀態下觀察,并考慮第141103號“鱷魚圖形”商標的顯著性和知名度,二者之間可能會產生某種聯想,但不會產生混淆和誤認。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7)高行終字第277號行政判決認定,鱷魚國際公司申請的第1343051號“CARTELO及圖”商標與拉XX特公司合法擁有的第213407號“鱷魚圖形LACOSTE”商標,二者圖形部分近似,但主要部分及各要素組合后的整體結構并不相同或近似。以相關公眾的一般注意力在隔離狀態下觀察并考慮拉XX特公司第213407號“鱷魚圖形LACOSTE”商標的顯著性和知名度,二者之間可能會產生某種聯想,但不會產生混淆和誤認。

再查明,2000年4月25日,拉XX特公司在北京購買了鱷魚國際公司和上海XX公司出品的“卡帝樂鱷魚T恤”一件,單價為人民幣886元(下稱被訴侵權產品1)。本案訴訟發生后,其又于2002年7月29日在北京購買了“卡帝樂白色襯衫”(下稱被訴侵權產品2)、“卡帝樂黑色皮包”(下稱被訴侵權產品3)、“卡帝樂夾克”(下稱被訴侵權產品4)、“卡帝樂T恤”(下稱被訴侵權產品5)、“卡帝樂褲子”(下稱被訴侵權產品6)、“卡帝樂禮盒”,內含領帶、錢包、皮帶(下稱被訴侵權產品7)、“卡帝樂女鞋”(下稱被訴侵權產品8)。被訴侵權產品1-8在其外包裝及產品吊牌上均使用了“CARTELO及圖”商標。被訴侵權產品1、2、4、5、6在衣領或后腰處、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領帶背面以及被訴侵權產品8女鞋鞋底內面均使用了“CARTELO及圖”商標;被訴侵權產品3皮包正面、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錢包正面及皮帶扣正面均使用了“CARTELO”字樣。此外,被訴侵權產品1、2、4、5、6均在前胸或后腰上單獨使用了“鱷魚圖形”商標;被訴侵權產品3及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錢包均在產品正面單獨使用了“鱷魚圖形”商標;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領帶正面及被訴侵權產品8的產品正面或鞋面、鞋底均單獨使用了“鱷魚圖形”商標;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皮帶在產品正面和背面單獨使用了“鱷魚圖形”商標。

另外,分別于2005年10月22日、2005年12月20日、2006年4月20日發生法律效力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吉林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2005)長民三初字第94號、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鄂民三終字第9號、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6)高民終字第169號民事判決認定,長春市新百信商貿有限責任公司、武漢武商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世貿廣場購物中心、北京西單賽特商城有限責任公司銷售的單獨標示“鱷魚圖形”的相關商品侵犯了拉XX特公司第141103、879258、1318589號“鱷魚圖形”注冊商標專用權。

本案中,拉XX特公司主張,被訴侵權產品1、2、4、5、6侵犯了其第141103號“鱷魚圖形”注冊商標;被訴侵權產品3及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錢包侵犯了其第940231號“鱷魚圖形 LACOSTE”注冊商標;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領帶及被訴侵權產品8侵犯了其第1318589號“鱷魚圖形”注冊商標;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皮帶侵犯了其第879258號“鱷魚圖形”注冊商標。

原審法院經審理認為,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7)高行終字第178、277號行政判決確認,鱷魚國際公司于1993年12月24日、1994年6月29日申請的第1331001、1343051號“CARTELO及圖”商標予以核準注冊,并且認定“CARTELO及圖”商標與“鱷魚圖形”、“鱷魚圖形 LACOSTE”商標之間不會產生混淆和誤認,故本案被訴侵權產品1-8在實際銷售時其外包裝及產品吊牌上均使用的“CARTELO及圖”商標,與拉XX特公司主張權利的第141103、940231、1318589、879258號注冊商標不會造成消費者的混淆和誤認,也就是說,鱷魚國際公司、上海XX公司出品的被訴侵權產品1-8在外包裝及產品吊牌上使用“CARTELO及圖”商標,并未侵犯拉XX特公司的商標專用權。同樣,被訴侵權產品3皮包正面、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錢包正面及皮帶扣正面使用的“CARTELO”字樣與拉XX特公司主張權利的四個注冊商標也不會造成消費者的混淆和誤認,未侵犯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專用權。

拉XX特公司主張,被訴侵權產品1-8均在不同部位單獨使用了“鱷魚圖形”,與原告據以主張權利的四個注冊商標中的鱷魚圖形相比,僅僅是“鱷魚身體朝向相反”,但鱷魚姿態相同,互為鏡像,足以導致潛在消費者在被訴侵權產品售出后使用中造成混淆和誤認。對此,原審法院認為利生民公司與拉XX特公司1983年6月27日達成的商標共存協議,其目的在于相互區分各自的產品,系雙方真實意思表示,且并不違反中國法律規定,亦未損害他人及公共利益,應當確認有效。其中約定協議附件1、2所列之系列商標在中國臺灣、新加坡、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文萊區域內“不致混淆”。本案中,鱷魚國際公司之行為不同于刻意仿冒名牌奢侈品的假冒行為,其在主觀上并無利用拉XX特公司的品牌聲譽,造成消費者混淆、誤認之故意;鱷魚國際公司的系列商標標識經過在中國大陸市場上大規模、長時間使用后,客觀上也已經建立起特定的商業聲譽。而且,被訴侵權產品1-8標示的并非僅為“鱷魚圖形”,還標有“CARTELO”及“CARTELO及圖”,所有這些作為一個整體,使得被訴侵權產品1-8具有了整體識別性,能夠有效地與其他標有鱷魚形象的商品相區別。有鑒于此,根據整體比對、綜合判斷的原則,拉XX特公司與鱷魚國際公司的系列商標標識作為整體,二者之間已經形成了顯著性的區別特征。兩者無論在實際購買商品時還是在商品售出后使用中均不會導致消費者的混淆和誤認。鱷魚國際公司在被訴侵權產品1-8上單獨使用“鱷魚圖形”的行為,亦不侵犯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專用權。中華人民共和國吉林省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2005)長民三初字第94號、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鄂民三終字第9號、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6)高民終字第169號民事判決與本案所涉及的訴訟主體不同,且商品外包裝、產品吊牌及產品本身上標示的鱷魚國際公司第1331001、1343051號“CARTELO及圖”商標于上述判決生效后的2007年12月14日經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判決準予注冊,所涉及的具體案情亦不相同,故上述三判決并不影響本案審理。

原審法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二條第(一)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條之規定,于2008年12月12日判決駁回拉XX特公司的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25010元,由拉XX特公司負擔。

拉XX特公司不服前述判決,向本院上訴稱:被訴侵權商標中的“單獨鱷魚圖形”與上訴人的鱷魚商標構成相同,被上訴人擅自使用帶有鱷魚圖形的組合商標與上訴人的注冊商標構成近似,屬于商標侵權行為,兩被上訴人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上訴人注冊商標相同和近似的商標是典型的商標侵權行為,原審判決認定不侵權明顯有誤。具體理由為:1、被訴標識僅是在鱷魚圖形上方加了“CARTELO”外文。在實際使用中,相關公眾顯然更容易記住其中熟悉的“鱷魚”部分,并以此來記憶和呼叫。由于CARTELO是一個外文詞匯且無任何含義,對于不熟悉外文的中國公眾而言,在看到由CARTELO文字和鱷魚圖形的組合符號時,自然會將鱷魚圖形作為該商標的記憶部分也就是認讀要部,“鱷魚”的稱謂顯然更便于中國公眾記憶和呼叫。被訴標識與上訴人享有注冊商標專用權的鱷魚商標為近似商標,原審法院認定被訴標識與上訴人享有注冊商標專用權的鱷魚商標不近似違背了商標近似判斷的一般準則。2、被訴侵權商標中的“單獨鱷魚圖形”與上訴人的鱷魚商標構成相同。當事人雙方1983年在境外達成的“共存”協議僅適用于五個國家和地區,不能成為被上訴人在中國大陸合法使用鱷魚商標的理由,且中國法律不承認商標共存,原審判決曲解了該協議的內容和法律效力。上訴人指控侵權的商標是“單獨鱷魚圖形”和帶有鱷魚圖形的組合標識,并沒有主張被訴侵權商品的整體包裝形式構成商標侵權。判斷商標是否侵權應當以上訴人的注冊商標圖樣與被訴侵權商標圖樣逐一比對,將“其他標識”與侵權商標同時使用在被訴侵權商品上不能產生合法使用鱷魚標識的后果。原審判決認為不侵權的理由是被訴侵權商品上存在多個商標標識再結合其包裝的整體能夠和上訴人的“鱷魚”商標相區別,這個理由從邏輯上至多也僅僅涉及到消費者實際購買商品之時,而消費者購買服裝等商品后是不會帶著包裝、吊牌穿著的,實際購買時單條鱷魚十分明顯,售出以后的使用則更加突出。此外,商標侵權行為不因侵權行為規模大、時間長就成為合法行為,原審判決所謂的被上訴人“客觀上也已經建立其特定的商業聲譽”恰恰是借用上訴人商標知名度惡意搭車的結果。上訴人認為原審判決明顯存在重大錯誤,且嚴重損害了上訴人的合法權利,請求本院依法改判并支持其原審全部訴訟請求。

被上訴人鱷魚國際公司、上海XX公司答辯稱:1、已經生效的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7)高行終字第178號、第277號行政終局判決書中明確認定,鱷魚國際公司的“CARTELO及圖”商標與拉XX特公司的“鱷魚圖形”、“鱷魚圖形 LACOSTE”商標相比較,二者圖形部分近似,但主要部分及各要素組合后的整體結構并不相同或近似,以一般公眾的一般注意力在隔離狀態下觀察,并考慮拉XX特公司之鱷魚圖形商標的顯著性和知名度,二者之間可能會產生某種聯想,但不會產生混淆和誤認。上訴人此上訴理由不能成立。2、關于被訴侵權商標中的“單獨鱷魚圖形”與上訴人的鱷魚商標是否構成相同標識的問題。本案不同于一般的侵犯商標權案件,本案的糾紛有其特定歷史背景。具體為: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約于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在法國啟用,并逐步使用和知名于歐洲;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于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在新加坡等地啟用,逐步使用和知名于亞洲。在經貿活動全球化的歷史進程中,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起,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率先謀求東進亞洲,隨之與在亞洲地區相關國家與地區內早已注冊、早已使用并且早已知名的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之間,屢屢引發糾紛和沖突,但是最終達成了雙方鱷魚系列商標和平共處的和解。1983年6月17日鱷魚國際公司與拉XX特公司簽署了一攬子和解協議。協議中雙方認同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和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可在相關市場中共存不致混淆”,不但明確“在本協議第一條所列國家開展合作”,而且明確“如有可能在世界其他地方進行合作”;和解協議開宗明義“雙方結束并最終解決雙方之間未決的所有法律糾紛、法律行動、分歧、爭議和請求”。該和解協議簽訂后二十多年來,不但在該協議第一條所列的我國臺灣和新加坡、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文萊這五個國家及地區實現了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與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各自注冊、和平共處,而且在鱷魚國際公司注冊在先的其他國家(例如韓國、印度、巴基斯坦等),也已經實現了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與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共存共榮、相輔相成的局面。因為雙方各自的知名商標“可在相關市場中共存不致混淆”,雙方各自實際擁有自己的商業信譽和商品聲譽,鱷魚國際公司不存在“利用拉XX特公司的品牌聲譽,造成消費者混淆、誤認”的主觀故意,因此單獨使用鱷魚國際公司單條鱷魚圖形不會構成對拉XX特公司單條鱷魚圖形商標的侵權,即“僅為鱷魚圖形”也不侵權;再加上與 “CARTELO”文字以及“CARTELO及圖”商標結合使用,則更加彰顯其區別顯著性。綜上,在圖文上,鱷魚國際公司商標標識與拉XX特公司商標標識之間存在“不致混淆”之事實;在歷史上,鱷魚國際公司商標標識與拉XX特公司商標標識已有“不致混淆”之共識;在使用中,鱷魚國際公司商標標識與拉XX特公司商標標識之間更有“不致混淆”之現實。在中國市場上,經過大規摸、長時間、對比性共同使用后,拉XX特公司系列商標和鱷魚國際公司系列商標之間已經形成并且仍在日益強化各自的獲得的區別顯著性,兩者越來越具有不致混淆的顯著區別特征。請求本院維持原審判決,駁回上訴人上訴。

在本院審理過程中,拉XX特公司為證明其上訴請求,向本院提交了澳大利亞商標注冊處2008年10月31日作出的對鱷魚國際公司在該國提起的第1005106號、1017333號商標申請的駁回裁定,拉XX特公司和鱷魚國際公司相關代表人部分往來郵件,《馳名商標和中國的馳名商標保護制度》一書的摘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簡稱商標評審委員會)商評字(2009)第15729號商標異議復審裁定書及公告、商標局(2005)商標異字第0430號商標異議裁定書、(2008)商標異字第10236號商標異議裁定書及公告等證據。之后又向本院提供了其同(香港)鱷魚恤有限公司、浙江中大鱷魚服飾有限公司在另案中的調解協議,其“鱷魚圖形”在部分國家注冊的情況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9)一中行初字第736號、第732號行政判決書,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9)二中民初字第08129號民事判決書、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省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08)穗中法民三終字第116號民事判決書、中華人民共和國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2009)浙知終字第15號民事判決書等供法庭在審理本案時參考。

鱷魚國際公司為證明其答辯意見,向本院提交了日本大阪地方法院1971年判決書及1973年日本大阪高等法院1973年調解書、2006年法國巴黎大審法院判決書、鱷魚國際公司法國代理人就法國巴黎大審法院案件進展的匯報信件,鱷魚國際公司在部分國家及地區擁有單條鱷魚商標的商標注冊數量及其類別統計摘要及相關國家頒發的商標注冊證,1982年-1983年拉XX特公司認可雙方商標可以共存的信函、1985年-1995年拉XX特公司出具的7份認同信以及1985年鱷魚國際公司前身利生民公司出具的2份認同信,1983年和解協議簽訂后兩者鱷魚商標在協議列明的五個國家及地區依據協議未列明的部分國家和地區共存的統計表,毛里求斯共和國工業產權局2007年12月21日出具的確認雙方商標可以共存的裁決,鱷魚國際公司與香港鱷魚的歷史淵源說明及香港鱷魚公司與拉XX特公司的歷史淵源說明等文件。

針對拉XX特公司提交的證據,鱷魚國際公司發表質證意見為:1、針對澳大利亞商標注冊處的裁定,對其真實性、合法性、關聯性均不予認可,認為澳大利亞與中國的背景情況恰恰相反。澳大利亞與歐洲、與法國存在血緣或者親緣關系,受歐洲及法國的影響大而受亞洲及新加坡影響小,拉XX特公司鱷魚品牌進入時間長而使用廣。中國與之相反,受亞洲及新加坡影響大而受歐洲及法國的影響小。在中國,拉XX特公司鱷魚商標1980年注冊后長期未投入商業規模使用,相反首先商業化、規模化使用和知名在先的是鱷魚國際公司商標。鱷魚國際公司在世界各國申請“CROCODILE及圖”注冊商標多獲批準,即使在澳大利亞未批準,也不能以偏概全,以一否多。2、針對兩公司相關代表人之間的往來郵件,認為拉XX特公司當庭不能出示原件,無法確認其真實性,并因往來郵件不全和該郵件中存在對關鍵事實日期陳述錯誤等問題而認為該證據有明顯造假痕跡,且未辦理相應的公證手續和認證手續而對其真實性、合法性、關聯性均不予認可。3、對拉XX特公司提供的 《馳名商標和中國的馳名商標保護制度》摘錄,對該書及其497頁在形式上的真實性予以認可,認為該證據不足以證明拉XX特公司商標在當時已經馳名而對其待證事實的真實性、合法性、關聯性均不予認可。4、對拉XX特公司提交的(2008)商標異字第10236號商標異議裁定書及商標公告、(2008)商標異字第10236號商標異議裁定書,(2005)商標異字第00430號“尼羅鱷魚 NI LU YU及圖”商標異議裁定書和商評字(2009)第15729號“關于第1653330號‘尼羅鱷魚 NI LU YU及圖’商標異議復審裁定書”以及相關商標查詢信息及公告等證據,認為前述裁定書中涉及的案件事實與本案屬于完全不同的背景和情況,兩案沒有可比性,因此該證據與本案沒有關聯性。

針對鱷魚國際公司提交的證據材料,拉XX特公司發表質證意見為,1983年和解協議與本案無關。具體理由為:第一,協議在地域上不適用中國大陸。 1983年,拉XX特公司為了進入亞洲市場,與鱷魚國際公司前身利生民公司簽訂了一份和解協議,以支付150萬美元的價格進入其在先搶注的五個亞洲國家、地區,包括新加坡、馬來西亞、文萊、中國臺灣等。該協議的出發點是以尊重在先注冊商標權為前提的,只有通過協商取得權利人同意的基礎上才不會導致侵權。第二,協議的前提是商標近似情況下的和解。該協議中約定的“不致發生混淆”是針對雙方自身而言的,其實質是出于權利人的認可和同意。公眾是否混淆作為一項客觀事實是不能由他人以合同來約定的。第三,協議解決的是鱷魚國際公司取得注冊國家、地區的共存問題,與拉XX特公司的商標注冊范圍無關。第四,協議中提及的合作意向僅是針對商標打假事務而言的,不涉及商標共存問題。關于鱷魚國際公司關于其在協議之外的部分國家和地區注冊了單條鱷魚商標的事實,拉XX特公司認為,在1983年和解協議之后雙方有關鱷魚商標的糾紛仍然是個案解決原則。從國際范圍看,拉XX特公司的“單獨鱷魚圖形”商標早在鱷魚國際公司首次商標申請前幾十年即在包括中國在內的多個國家取得注冊,而鱷魚國際公司僅僅是在亞洲的少部分國家地區獲得注冊。雙方在鱷魚商標注冊使用的問題上從來都是根據具體情形采取不同的解決方式。而且,在本案訴訟之前,無論是中國還是外國,鱷魚國際公司從未根據1983年和解協議提出過鱷魚商標全球共存的主張。在以往不同國家的訴訟中,也都是按照商標地域性原則并根據雙方在特定國家的具體商標情況進行裁判,并未受國外因素的影響。

對以上證據及相關證據材料,除對拉XX特公司提交澳大利亞商標注冊處的裁定和兩公司相關代表人之間的往來郵件,鱷魚國際公司否認其真實性外,拉XX特公司和鱷魚國際公司均未對其他證據及相關證據材料的真實性提出異議,但均對上述證據及相關證據材料與本案的關聯性提出了異議。因該關聯性主要涉及本院對拉XX特公司鱷魚商標的馳名度、雙方鱷魚圖形商標在相關國家和地區已經注冊的情形及雙方達成的1983年和解協議對本案相關事實和法律問題的認定等問題,本院將在查明事實及判理部分綜合予以認定。

本院經審查查明,原審法院查明的事實基本屬實,本院予以確認。根據雙方當事人提交的原審證據及向本院補充的證據及相關文件,本院另查明以下事實:1933年,拉XX特公司在法國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1951年12月13日,利生民公司在25類商品上在新加坡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同年10月26日,利生民公司在25類商品上在香港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1952年、1953年、1954年,利生民公司在25類商品上分別在印度、沙撈越、沙巴(洲)、馬來西亞等國家和地區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1959年4月27日,利生民公司在日本注冊了鱷魚圖形商標。(利生民公司相關鱷魚圖形商標見附件一中1983年協議新加坡“鱷魚”A系列標識一、標識二)

1994年9月,拉XX特公司在上海徐家匯太平洋設立第一個專柜,1995年6月在上海北京路友誼商店設立第二個專柜,1996年8月在上海設立了第一家專賣店即上海萬里專賣店。1997年在杭州南京昆明西安等地開設了7家專賣店或專柜。之后,拉XX特公司在上海、北京、青島大連等地陸續設立了專柜、專賣店,至1999年6月30日,共設有專賣店13個,專柜43個、零售店1個。1994年鱷魚國際公司在上海陜西南路靠近淮海路路口開設第一個專賣店,1995年在上海淮海路茂名路口、武漢解放大道358號武漢廣場三樓、廣州市天河路208號天河城廣場二樓天貿南、江西、新疆、山東、浙江、江蘇云南福建等地開設了85個專賣店或專柜,1996年在遼寧河北、江蘇、山東、安徽等地開設了89個專賣店或專柜。至1997年,鱷魚國際公司在全國共設有專賣店或專柜250個。

利生民公司于1969年向日本大阪法院提起民事訴訟,指控拉XX特公司的銷售商三共生興株式會社侵犯其商標權。在該案中,利生民公司的商標構成內容為:“在長與寬比例為3:8的長方形外框內,從左下方開始向右朝上方向寫了意為‘鱷魚’的英文〔Crocodile〕字樣,同時畫了一個與字母幾乎平行的鱷魚圖形,其頭部朝下、尾部朝上、嘴巴微張。” 其指控的被告的侵權行為為:“被告所進口和銷售的Lacoste襯衣上有如附圖(A)〔(ぃ)號附圖〕所示的標識——以下簡稱標識 (A)。在左胸部使用的標識如附圖(B)所示——以下簡稱標識(B)。標識(B)〔(ぅ)號附圖〕上畫有一條綠色的鱷魚,頭部朝右,身上有黑色的Lacoste字樣。在標識 (A)的上部有〔CHEMISE LACOSTE〕字樣,和圖形結合在一起,而并非僅為鱷魚圖形。”利生民公司要求禁止“被告使用標識(A)、(B)和(C),支付1,000,000日元的賠償費,并從1969年5月15日起加收年5%的遲延利息,直到上述金額付清為止”。1971年2月24日日本大阪法院作出判決1969午第2333號判決。在該判決中,日本大阪地方法院認為:“確實,如原告主張的那樣,在本案商標中鱷魚圖形十分突出,〔CROCODILE〕文字只是該圖形的名稱。但是,在上述(1)-(8)個商標已經存在而本案商標是后來的情況下,為了與上述商標區別,僅僅只有鱷魚圖形是不夠的,這基本上是明確的。不管你如何考慮,為了實現商標的識別功能,鱷魚圖形有必要與文字結合起來,使本案商標具有顯著性。盡管存在著上述(1)-(8)個商標,本案商標仍然得以注冊。這并不是表明其單純產生了‘鱷魚’牌的名稱和觀念,而是圖形與文字結合的整體使得其具有了識別性,能夠與其它也使用鱷魚形象的商標相區別。”“現在讓我們對本案商標的構成與標識 (A)、(B)和 (C)〔日文原文附圖(ィ)、(ロ)、(ハ),英文譯文附圖(ィ)、(ロ)缺少〕進行比較。標識(A)設計的是一條頭朝右的鱷魚圖形(身體為綠色、張開的嘴巴為紅色),在身體部位嵌入了黑色〔LACOSTE〕字樣。標識(B)設計的是一條頭朝右的鱷魚圖形(身體為黃色、張開的嘴巴為紅色)。標識(C)設計的是一條頭朝右的鱷魚圖形,尾巴向上,嘴巴張開。被告并不是單獨地使用標識(A)、(B)、(C),而是與文字結合使用。即便被告如原告主張的那樣使用了標識 (A)、(B)、(C),不用說也是與本案商標不同的。此外,本案商標只是在將鱷魚圖形與文字組成一個整體的時候才具有顯著性。在標識 (A)、(B)、(C)中并沒有鱷魚字樣,而且在外觀、名稱和觀念上與本案商標也不相近似。因此,可以得出結論:被告使用上述標識并沒有侵害本案商標的任何權利。構成原告訴訟請求基礎的所謂標識(A)、(B)、(C)的使用侵害了原告商標權的前提并不成立,應予以駁回。”

1973年11月28日雙方在大阪高等法院達成和解,利生民公司同意拉XX特公司在日本注冊“鱷魚圖形”商標。

1982年6月1日,拉XX特公司當時的董事會主席米歇爾·拉XX特(Michel Lacoste)先生在其給鱷魚國際公司創始人陳賢進的信件中提到:“……基本上,我方不同意我們各自的商標在這些國家有混淆的實質風險。因為它們在這些市場中的長期使用,各自已經獲得顯著性。事實上,如你所知,在日本和中國臺灣地區的法院在多年前已經持這一觀點,我方相信在那些訴訟懸而未決的國家(法院)也會接納這一觀點。”

1983年1月21日,拉XX特公司的貝爾納·拉XX特(Bernard Lacoste)先生在其給鱷魚國際公司創始人陳賢進的信件中提到:“……在亞洲國家,我們不同的鱷魚商標共存在商業上是可行的,像在日本一樣……”。

1983年6月17日,雙方簽訂和解協議。和解協議簽訂后,1985年8月22日,鱷魚國際公司應拉XX特公司的要求,出具承諾書,承諾拉XX特公司在韓國、孟加拉共和國、印度和巴基斯坦四國申請注冊相關鱷魚圖形商標時,不提出商標異議、無效和撤銷,并出具合適的認同信件。

1985年8月7日,拉XX特公司總經理貝爾納·拉XX特(Bernard Lacoste)為鱷魚國際公司出具同意書同意其在韓國在第45類商品上注冊鱷魚圖形商標(商標圖形見附件一中1983年協議新加坡“鱷魚”A系列標識一、標識二)。1993年1月22日,拉XX特公司總經理貝爾納·拉XX特出具同意書同意其在韓國在第25類商品上注冊鱷魚圖形商標(商標圖形見附件一中1983年協議新加坡“鱷魚”A系列標識一)。1993年9月16日、1994年1月18日,拉XX特公司總經理貝爾納·拉XX特分別出具同意書同意其在巴基斯坦在第14類、第9類、第18類、第28類商品上注冊鱷魚圖形商標(商標圖形見附件一中1983年協議新加坡“鱷魚”A系列標識一)。

鱷魚國際公司1951年10月26日在香港、1961年9月21日在文萊、1970年4月28日在印度尼西亞、1979年8月31日在斯里蘭卡、1982年11月13日在韓國、1982年11月16日在中國臺灣、1985年8月13日在泰國、1996年6月14日在蒙古、1995年10月31日在尼泊爾、1995年11月27日在朝鮮、2003年6月24日在摩洛哥、2003年4月8日在沙特阿拉伯、2003年9月1日在斐濟在第25類商品上注冊了單條鱷魚商標。

此外,拉XX特公司曾于1994年在法國將1983年協議中鱷魚國際公司的兩個鱷魚圖形(法國注冊號94 541 293、94 541 290)以及拉XX特鱷魚朝左的圖形(法國注冊號94 541 291)申請注冊商標。2005年鱷魚國際公司向法國巴黎大審法院提起訴訟。2006年3月29日,該院作出判決。該判決認為:“拉XX特公司在充分知情的情況下,模仿鱷魚國際公司使用的兩個商標,并進行了注冊(注冊號為94 541 293和94 541 290),意欲在法國以外的一個國家造成其商標先存在的錯覺,與后者進行抗衡。這一行為構成了非法注冊行為,因為這些注冊背離了商標的法律作用,違背了1983年雙方簽署的協議中約定的合作,而這一協議并不局限于其中所指的五個國家和地區。”該判決認為“拉XX特公司模仿1983年6月17日協議中列入的鱷魚國際公司的商標圖案”的行為“構成了非法注冊行為”。該法院判決:“宣布駁回鱷魚國際公司作出的將號碼為94 541 290及94 541 293商標判為注冊無效和商標無效的請求,鑒于上述兩個商標自2004年11月23日起失效,宣布受理其其余請求。說明拉XX特公司模仿1983年6月17日協議中列入的鱷魚國際公司的商標圖案,并進行了注冊(注冊號為94 541 293和94 541 290),這一行為構成了非法注冊罪。判處拉XX特公司支付鱷魚國際公司1歐元作為損害賠償金。準許鱷魚國際公司選擇三種報紙或雜志刊登本次裁決內容,費用由拉XX特公司支付,最高金額為稅后4500歐元。說明注冊號為94 541 291的商標注冊不違法。宣布受理鱷魚國際公司作出的判處此號碼為無效的請求。”拉XX特公司提起了上訴。

1994年10月19日,拉XX特公司在法國申請鱷魚頭部朝向左的商標。1995年3月23日,其就該商標向中國申請領土延伸保護,其申請號為G638122,指定使用在第25類服裝、鞋、帽等商品。1996年6月26日,商標局以香港鱷魚恤公司的鱷魚圖形商標被公眾熟知,香港“鱷魚”與法國“鱷魚”之間的不同已被消費者所接受,根據修改前的商標法第八條第一款第(9)項的規定,申請商標因其他不良影響,予以駁回。1996年8月30日,拉XX特公司向商標評審委員會申請復審,理由是拉XX特公司作為在世界上最先設計鱷魚圖形商標的公司以及在中國最先注冊鱷魚圖形商標的公司,理所應當是鱷魚商標的在先權利人。引證商標持有人鱷魚恤公司雖亦使用鱷魚圖形商標多年,但其商標使用及注冊均從五十年代開始,無論是在國際上的注冊還是在中國的注冊均晚于拉XX特公司,且其已與鱷魚恤公司達成相互諒解備忘錄。請求商標評審委員會核準申請商標的注冊。2009年1月12日,商標評審委員會作出評審決定,將該商標在中國的領土延伸保護申請予以駁回。2009年2月12日,拉XX特公司向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2009年12月29日,該院作出一審判決,撤銷商標評審委員會前述決定。現該案及相關系列案件正在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二審審理之中。

1999年,四川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作出(1999)148號關于鱷魚圖形商標案結案處理結果的通知,認定四川XX公司單獨使用鱷魚圖形商標構成對拉XX特公司鱷魚圖形商標的侵犯。

本院另查明,拉XX特公司因與商標評審委員會、陸豐市碣石錦港制衣廠商標行政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8)高行終字第12號行政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2009)知行字第10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認定:“從現有證據看,證明引證商標在爭議商標申請日的知名度的證據僅有1984年贊助戴維斯杯網球賽的宣傳材料和商標局(89)商標異字第116號裁定,雖然后者提到鱷魚商標有一定的知名度,但綜合上述證據無法認定引證商標在爭議商標申請日(1991年3月26日)之前的中國境內為相關公眾廣為知曉,成為馳名商標。”拉XX特公司因與商標評審委員會、鱷魚國際公司商標異議復審行政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07年12月20日作出的(2007)高行終字第277號行政判決及(2007)高行終字第108號行政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2009)行監字第121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2009)行監字第107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認定:“本案現有證據無法證明各引證商標在被異議商標申請注冊之時已經在中國境內為相關公眾廣為知曉,原審法院在比對被異議商標和各引證商標整體結構的基礎上,以相關公眾的一般注意力并考慮引證商標顯著性和知名度,認定被異議商標與各引證商標不構成近似商標并無不當。”據此,于2009年10月30日以拉XX特公司申請再審理由不能成立為由駁回了其再審申請。

以上事實,有鱷魚國際公司、拉XX特公司提交的各自的專賣店或專柜統計表、日本大阪法院作出的1969午第2333號判決翻譯件、新加坡鱷魚與法國鱷魚1983年和解協議翻譯件、各自出具的同意書、來往信函、鱷魚國際公司在相關國家的商標注冊證、法國巴黎大審法院編號為05/01245號判決書翻譯件、澳大利亞商標注冊處2008年10月31日作出的對鱷魚國際公司在該國提起的第1005106號、1017333號商標申請的駁回裁定翻譯件、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9)一中行初字第736號、第732號行政判決書、四川省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成工商函(1999)148號關于鱷魚圖形商標案結案處理的通知書、本院(2009)知行字第10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書、(2009)行監字第121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書、(2009)行監字第107號駁回再審申請通知書等證據在案佐證。

經審理,本案的爭議焦點歸納為:1、關于本案應否適用2001年10月27日修訂的商標法問題;2、在被訴標識一、二(見附件三)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見附件二)是否近似問題;3、被訴標識三、四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是否近似的問題。

對于以上爭議焦點,本院認為:

(一)關于本案應否適用2001年10月27日修訂的商標法問題。

因本案上訴人在一審中起訴時間為2000年5月11日,其指控的被上訴人侵權行為發生時間為1995年,一審法院于2001年10月27日修訂的商標法修改決定施行之前受理本案,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案件有關管轄和法律適用范圍問題的解釋》第八條、第九條的規定,本案應適用的是修訂前的商標法,賠償問題可以參照修訂后的商標法第五十六條的規定,原審法院適用修訂后的商標法不當,本院予以糾正。

(二)關于被訴標識一、二(見附件三)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見附件二)是否構成近似商標的問題。

修訂前的商標法第三十八條第(一)項規定,“未經注冊商標所有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或者類似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標的”,構成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行為。《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九條第二款規定:“商標法(指2001年10月27日修訂的商標法-引注)第五十二條第(一)項規定的商標近似是指被控侵權的商標與原告的注冊商標相比較,其文字的字型、讀音、含義或者圖形的構圖及顏色,或者其各要素組合后的整體結構相似,或者其立體形狀、顏色組合近似,易使相關公眾對商品的來源產生誤認或者認為其來源與原告注冊商標的商品有特定的聯系”。參照該司法解釋規定及根據審判實際,認定被訴標識與原告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是否構成修訂前的商標法第三十八條第(一)項規定的近似商標,通常要根據訴爭標識文字的字型、讀音、含義或者圖形的構圖及顏色等構成要素的近似性進行判斷,且將是否造成混淆作為重要判斷因素。因此,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商標近似應當是指混淆性近似,即足以造成市場混淆的近似。由于不同案件訴爭標識涉及情況的復雜性,認定商標近似除通常要考慮其構成要素的近似程度外,還可以根據案件的具體情況,綜合考慮其他相關因素,在此基礎上認定訴爭商標是否構成混淆性近似。訴爭商標雖然在構成要素上具有近似性,但綜合考量其他相關因素,仍不能認定其足以造成市場混淆的,不認定其構成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近似商標。就本案而言,在拉XX特公司主張權利的注冊商標中,其鱷魚頭朝右,嘴巴大張,軀干及尾部上布滿塊狀鱗片或裝飾有橫向條紋,其中第213407號注冊商標鱷魚圖形下還顯著標有LACOSTE文字;鱷魚國際公司使用的被訴標識一、二中的鱷魚頭朝左,被訴標識一中的鱷魚圖形軀干上的鱗片呈立體狀,被訴標識二中的鱷魚圖形整體顏色為黃綠色或黃色,嘴巴張開露出紅色,軀干上有斜向排列的條紋。被訴標識一、二與拉XX特公司的系列注冊商標相比,其均為鱷魚圖形,具有一定的近似性,但被訴標識一、二中的鱷魚頭部朝向、體型、鱗片、顏色均與拉XX特公司主張權利的鱷魚圖形不同。特別是,雙方之間的訴爭商標在相關市場中具有特殊的形成歷史和發展歷程,有特殊的使用和共存狀況,在本案中認定訴爭商標是否構成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近似商標,既不能割裂各自形成和發展的歷史,又不能無視相互之間的共存過程和使用狀態,否則,就難以作出公平合理的裁判。因此,就本案訴爭商標具體情況而言,在認定其是否近似時,僅僅比對標識本身的近似性是不夠的,還必須綜合考量鱷魚國際公司的主觀意圖、雙方共存和使用的歷史與現狀等因素,結合相關市場實際,進行公平合理的判斷。

首先,根據本案已經查明的事實,鱷魚國際公司前身系陳賢進于1943年在新加坡創辦的利生民公司,該公司于1949年申請并于1951年在新加坡獲準注冊了“crocodile 鱷魚圖形”及“鱷魚圖形”商標。利生民公司產品于1953年進入香港,主要在東南亞地區銷售。根據現有證據并考慮1949年的國際經濟情況及拉XX特公司上個世紀60年代始進入亞洲市場等事實,不足以認定當時的利生民公司系抄襲模仿拉XX特公司申請注冊的相關商標而申請注冊的“crocodile 鱷魚圖形”商標。進入中國市場后,鱷魚國際公司繼續使用與其在亞洲相關國家業已注冊商標相應的有關鱷魚標識。而且,根據原審法院查明的事實,鱷魚國際公司在其被訴侵權產品1-8在其外包裝及產品吊牌上均使用了“CARTELO及圖”商標;被訴侵權產品1、2、4、5、6在衣領或后腰處、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領帶背面以及被訴侵權產品8女鞋鞋底內面均使用了“CARTELO及圖”商標;被訴侵權產品3皮包正面,被訴侵權產品7禮盒中的錢包正面及皮帶扣正面均使用了“CARTELO”字樣。被訴標識這種使用環境和狀態,足以使其雙方的相關產品區別明顯。上述事實足以表明,鱷魚國際公司進入中國市場后使用相關商標,主要是對其已有商標的沿用,且在實際使用中也有意區分訴爭標識。因此,原審法院認定鱷魚國際公司之行為不同于刻意模仿名牌奢侈品的假冒行為,其主觀上并無利用拉XX特公司的品牌聲譽,造成消費者混淆、誤認之故意,并無不當,上訴人的相應主張無證據支持。

其次,從相關國際市場看,雙方訴爭標識在亞洲部分國家和地區已經長期形成共存和使用的國際市場格局。從本案已經查明的事實看,鱷魚國際公司的前身利生民公司于1951年12月13日在25類商品上在新加坡注冊了相關鱷魚圖形商標。同年10月26日,利生民公司在25類商品上在香港注冊了相關鱷魚圖形商標,并于1953年進入香港市場。1959年4月27日,利生民公司在日本注冊了相關鱷魚圖形商標。1969年,鱷魚國際公司在日本大阪地方法院訴拉XX特公司侵犯其鱷魚圖形商標專用權,后兩公司在日本高等法院和解后達成1983年和解協議。該和解協議確認,兩公司相關標識(見附件一)在相關國家和地區共存而不致混淆。因鱷魚國際公司的被訴標識一、二在本案訴訟之前,在相關國家和地區已經注冊多年,且已與拉XX特公司達成了包括被訴標識一、二在內的標識與拉XX特公司鱷魚圖形文字系列標識(見附件一)共存不致混淆的1983年和解協議,且在該協議未明確列明的韓國、巴基斯坦等國家,拉XX特公司亦就被訴標識在該兩國家相關類別的注冊上出具了同意注冊的同意函。鑒此,本院認為,無論是從雙方當事人的相關認同和共識還是從相關國際市場實際看,雙方訴爭標識在亞洲部分國家和地區已經不致于產生市場混淆而可以共存,這足以表明訴爭商標在構成要素上的近似性并不必然構成混淆性近似,并不必然導致其不能共存。因雙方當事人簽訂的1983年和解協議列明的適用地域不涉及中國境內,原審判決直接確認其效力不當,但將其作為認定訴爭標識可以共存的重要考量因素,亦無不可。

再次,從訴爭標識在中國市場的共存和使用情況看,兩者在中國市場內已擁有各自的相關公眾,在市場上均已形成客觀的劃分,已成為可區別的標識。本案中,拉XX特公司產品自1984年始正式進入中國,但數量有限。兩公司均是從1994年開始在中國開設專柜或專賣店。根據本案已查明的事實,拉XX特公司的鱷魚商標當時在中國并不具有較高的知名度,而鱷魚國際公司進入中國市場后,其經營規模迅速擴大,僅1995年在上海、武漢、廣州、江西、新疆、山東、浙江、江蘇、云南、福建等地已開設了85個專賣店或專柜,1996年在遼寧、河北、江蘇、山東、安徽等地又開設了89個專賣店或專柜,其知名度和影響力迅速提高,擁有了相對固定的消費群體。與此相比,至 1996年底拉XX特公司在中國僅有三家專賣店(柜)。此外,鱷魚國際公司的產品價格與拉XX特公司產品的價格差距比較明顯,兩者各自有其不同的消費群體,且兩公司商品的銷售渠道均為專賣店或專柜且被訴標識一、二在實際使用中還與其他相關標識共同標識其所用商品,由此形成了便于區分商品來源的獨特使用狀態。這些因素足以表明,被訴標識在其相關市場內已與其各自所標識的商品形成固定的聯系,已足以獨立地指示其商品來源,不會導致拉XX特公司的市場份額被不正當地擠占。爭議雙方在相關市場內已形成相互獨立的市場格局,這是足以認定訴爭商標能夠區別開來的客觀基礎。綜合考慮以上因素,在鱷魚國際公司使用被訴標識不具有惡意抄襲模仿意圖的前提下,這種經市場競爭形成的客觀區別,是鱷魚國際公司在中國境內商業成功的結果,對此應給予法律上的認可和肯定。因此,應當認為被訴標識一、二與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相比雖有近似之處,但相關公眾已在客觀上將兩公司訴爭標識區別開來,其共存不足以使相關公眾對其商品的來源產生混淆,此其一。其二,商標的實際價值在于區分商品來源,而不是讓商標權人簡單地獨占特定標識符號。在能夠實際區分商品來源的情況下,即便被訴標識或其主要構成要素與注冊商標具有一定程度的近似性,亦不應當認定其構成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近似商標,否則與商標法保護商標權的立法意圖相背離。正是基于鱷魚國際公司的產品已經形成自身的相關消費群體,相關公眾已在客觀上將兩公司的相關商品區別開來的市場實際,本院認為被訴標識一、二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不構成近似商標。其三,在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具體判斷中,將是否足以產生市場混淆作為認定商標近似的重要考量因素,主要是要求相關標識具有不產生市場混淆的較大可能性,并不要求達到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均絕對不會誤認的程度,認定因復雜的歷史淵源和現實狀態而具有一定近似因素的相關商業標識是否近似時更應如此。因此,盡管因本案被訴標識一、二在呼叫、圖形上具有某些近似元素而不排除某些消費者會產生誤認的可能性,但不妨礙其標識本身因上述因素而形成的整體區別性。

綜上,根據被訴標識一、被訴標識二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在構成要素上的比對,以及雙方的發展歷史和共存狀況及其他相關因素,本院亦認定被訴標識一、被訴標識二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不構成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混淆性近似,不足以對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造成損害。因此原審法院關于“鱷魚國際公司在被訴侵權產品1-8上單獨使用‘鱷魚圖形’的行為,亦不侵犯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專用權”的認定結論并無不當。上訴人關于上述商標構成相同商標的主張不能成立。

當然,鑒于本院是在綜合考量訴爭標識在構成要素上的差別,特別是相關使用歷史和共存現狀等因素的基礎上,對于訴爭商標近似性問題作出的認定,而被訴標識一、二在構成要素上畢竟與拉XX特公司相關注冊商標具有一定程度的近似性,故鱷魚國際公司在使用被訴標識一、二時,應保持其與拉XX特公司注冊商標有明顯區分的相關使用環境和狀態,盡可能避讓該公司的注冊商標。

(三)關于被訴標識三、四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是否近似的問題。

本案中,被訴標識三、四由單條鱷魚與CARTELO文字組合而成,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相比,兩者在文字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區別明顯,且在本院已經審結的(2009)行監字第107號、(2009)行監字第121號及(2009)知行字第10號商標行政糾紛案中,本院已經查明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在1994、1995年時尚未在中國馳名,并認定了被異議商標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不構成近似商標。鑒此,本院認為,被訴標識三、四與拉XX特公司請求保護的注冊商標具有顯著區別,不能認定為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意義上的近似商標,原審法院關于“認定‘CARTELO及圖’、‘鱷魚圖形’商標與 ‘鱷魚圖形 LACOSTE’商標之間不會產生混淆和誤認……被訴侵權產品1-8在外包裝及產品吊牌上使用‘CARTELO及圖’商標,并未侵犯拉XX特公司的注冊商標專用權”并無不當,拉XX特公司關于兩者應認定為近似商標的上訴理由亦不能成立。

綜上,拉XX特公司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原審判決認定事實基本清楚,雖然其適用修訂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裁判本案適用法律錯誤,部分判理有所不當,但并不影響本案的裁判結果,本院予以維持。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項、第(二)項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一、二審案件受理費各25010元,由(法國)拉XX特股份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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