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政判決書

（2005）一中行初字第82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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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拉科斯特股份有限公司（LACOSTE），住所地法蘭西共和國巴黎75001卡斯蒂格利奧勒大街8號。

法定代表人貝爾納?拉科斯特（Bernard LACOSTE），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黃義彪，北京市萬慧達觀勤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黃暉，北京市萬慧達觀勤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西城區(qū)三里河東路8號。

法定代表人侯林，主任。

委托代理人孫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干部。

委托代理人趙春雷，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干部。

第三人鱷魚國際機構私人有限公司（CROCODILE INTERNATIONAL PTE LTD），住所地新加坡烏美三道3號鱷魚大廈。

法定代表人洪文展，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陶鑫良，上海市華誠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張平，北京市正見永申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拉科斯特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拉科斯特公司）不服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簡稱商標評審委員會）于2005年6月30日作出的商評字〔2005〕第1916號《關于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異議復審裁定書》（簡稱第1916號裁定），于法定期限內(nèi)向本院提起訴訟。本院于2005年8月11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鱷魚國際機構私人有限公司（簡稱鱷魚國際公司）作為本案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5年11月28日對本案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拉科斯特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黃義彪、黃暉，被告商標評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孫歐、趙春雷，第三人鱷魚國際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陶鑫良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拉科斯特襯衫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拉科斯特襯衫公司）不服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局（簡稱商標局）作出的關于鱷魚國際公司的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簡稱被異議商標）的異議裁定，向商標評審委員會提出異議復審請求，商標評審委員會針對該請求作出第1916號裁定，認定：被異議商標為指定顏色的文字圖形組合商標。其中文字部分“CARTELO”為無含義臆造詞，具有較強的顯著性，在商標整體中居主導地位。圖形部分由作為背景的綠、藍、紅三色長方形及一夾雜在文字之中的寫實鱷魚圖形構成，鱷魚頭朝左側(cè)，尾上翹向左，在商標整體中居次要地位。拉科斯特襯衫公司的第141103號鱷魚圖形商標（簡稱引證商標一）、第213412號鱷魚圖形商標（簡稱引證商標二）為單純圖形商標，圖形部分為一寫實鱷魚圖形，鱷魚頭朝右側(cè)，尾上翹向右。被異議商標與上述引證商標雖圖形部分所繪皆為鱷魚，且形態(tài)相近，僅頭尾朝向不同，但商標在文字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區(qū)別明顯。同時，被異議商標和引證商標在實際使用中已并存多年，已各自具有較高知名度和顯著特征，以相關公眾的一般注意力足以區(qū)分，雖指定使用的商品類似，也不致造成混淆誤認，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國際注冊號為552436的“鱷魚”商標（簡稱引證商標三）為單純文字商標，由手寫體漢字“鱷魚”組成，被異議商標與其在商標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區(qū)別明顯，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國際注冊號為581924的“l(fā)acoste及圖”商標（簡稱引證商標四）為文字圖形組合商標，由一白描鱷魚圖形及書寫于鱷魚身上的文字“l(fā)acoste”構成，其中“l(fā)acoste”為拉科斯特襯衫公司企業(yè)名稱的顯著部分。被異議商標與該商標在文字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存在明顯區(qū)別，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被異議商標與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在先申請并獲準注冊的“LACOSTE”、“來格仕”商標在商標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區(qū)別明顯，亦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引證的第879258號、第1318589號圖形商標及第1399220號“拉科斯特”商標申請日期晚于被異議商標申請日期，依據(jù)申請在先原則，上述引證商標不構成被異議商標獲準注冊的在先商標權利障礙。拉科斯特襯衫公司提供的證據(jù)不足以證明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在實際使用中容易導致消費者的混淆。因此，商標評審委員會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三十三條、第三十四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作出裁定：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予以核準注冊。

原告拉科斯特公司不服該裁定，向本院提起訴訟，其訴稱：1、原告注冊和使用的鱷魚商標在世界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和顯著性。被告在已經(jīng)認定原告引證的鱷魚商標具有較高知名度和顯著性的情況下，卻沒有在判斷商標近似時予以充分體現(xiàn)，應屬不當。2、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及相關司法解釋的有關規(guī)定，結合原告商標在服裝等商品上的知名度與顯著性考慮，被異議商標與原告的在先注冊商標應被判為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1）被告在圖文組合商標上隨意劃分圖文部分的主次地位是造成本案誤判的關鍵。對于普通消費者，尤其是沒有英語基礎的消費者而言，圖形與外文組合商標中的圖形部分一般更便于記憶和識別。本案中，被異議商標是由“CARTELO”文字夾雜三色為背景并組合鱷魚圖形所構成，“CARTELO”文字本身并無具體含義，而“CARTELO”夾雜三色的背景與鱷魚圖形組合起來并沒有形成整體上的畫面含義和文字含義。以一般公眾的注意力，結合顯著性和知名度以及該圖形在商標中所占據(jù)的位置及表現(xiàn)方式的形象性，鱷魚圖形才是該組合商標中的主要部分。而且，由于原告商標已在服裝及其相關產(chǎn)品上具有獨特的顯著性，消費者會立即將鱷魚與該行業(yè)內(nèi)的商品相聯(lián)系，而不論鱷魚圖形的位置如何以及背景是否有英文字體。（2）本案第三人的企業(yè)名稱明顯與鱷魚具有直接的聯(lián)系，“CARTELO”在商標中所起的作用更加被淡化。消費者必然會將關注的焦點集中到被異議商標的核心部分“鱷魚”上來，仍然會呼叫其為“鱷魚”，從而與我公司注冊的“鱷魚”文字商標也構成近似。（3）在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近似的問題上，早有本案第三人的自認。本案第三人在對原告第3269795號“鱷魚圖形”商標提出異議申請時，已在異議理由中明確表示被異議商標與原告商標在讀音、含義和外觀上無法區(qū)分，構成了相同或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對兩者商標的相同近似早已認同。3、第1916號裁定認定被異議商標和引證商標已并存多年、被異議商標也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并將此作為判斷兩商標是否近似的根據(jù)，明顯有誤。被異議商標的申請時間為1993年12月24日，而第1916號裁定認定該商標在中國最早的使用為1993年。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被異議商標不可能與原告商標“并存多年”，不可能“具有較高知名度和顯著特征”。本案中，被異議商標的圖形部分極易使消費者將其與原告的鱷魚圖形相聯(lián)系，文字部分由于無實際含義而極易被忽略。當在市場上實際使用商標時，公眾很難有機會在購買時將原告商標與被異議商標放在一起進行直接比較。而且，考慮到原告“鱷魚”商標的悠久歷史和極高的市場知名度，當一般消費者在相同商品中看到帶有被異議商標的商品時，很容易將該商品與原告建立起特定聯(lián)系，在原告商標和被異議商標的識別上產(chǎn)生混淆和誤認。綜上,原告請求法院依法撤銷被告作出的第1916號裁定，判令被告重新作出裁定。

被告商標評審委員會辯稱：1、判斷兩商標是否近似的最基本的標準在于相關公眾有無混淆的可能性。本案中，被異議商標與原告引證商標雖然指定使用的商品類似，原告引證商標具有較高的知名度，但二者整體有區(qū)別，被異議商標同樣具有較高的知名度，二者在市場上已并存多年，均為相關公眾所熟悉，以其一般注意力多能加以區(qū)別，不具有混淆誤認的可能性，原告提供的證據(jù)也不足以證明實際混淆的發(fā)生，由此認定二者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并無不當。2、被異議商標中“CARTELO”在整個商標標識中居主導地位，其為無含義的臆造詞，具有極強的獨創(chuàng)性，其顯著性較強，其與被異議商標另一顯著部分鱷魚圖形組成起來已形成整體含義，相關公眾已將之認知為“卡帝樂鱷魚”或“新加坡鱷魚”，二者不會混淆。3、被告在異議復審程序中對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是否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及有無混淆的可能性的判定，是以評審審理時的實際情況為準，而非以被異議商標申請時的情況為準。被異議商標從1993年開始到2005年，通過大量長期生產(chǎn)銷售及廣泛的廣告宣傳，已獲得較高的知名度和更強的顯著性，被告由此認定二者在市場上并存多年并無不當。綜上所述，被告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第1916號裁定。

第三人鱷魚國際公司未提交書面意見陳述，其在庭審中述稱：原告和第三人就鱷魚商標糾紛在東南亞國家曾存在相互的合作關系，被異議商標通過第三人多年的使用已經(jīng)具有較高的知名度，不會與原告的商標產(chǎn)生混淆誤認。因此，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第1916號裁定，準予被異議商標“CARTELO及圖”核準注冊。

本院經(jīng)審理查明:

1979年5月12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向商標局提出第141103號鱷魚圖形商標（即引證商標一，詳見下圖）的注冊申請并獲核準注冊，核定使用商品為原第53類現(xiàn)第25類中的“衣服”。經(jīng)續(xù)展，引證商標一的有效期至2010年10月29日止。1983年12月28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向商標局提出第213412號鱷魚圖形商標（即引證商標二，詳見下圖）的注冊申請并獲核準注冊，核定使用商品為原第54類現(xiàn)第25類中的“鞋、運動鞋、有邊帽、無邊帽、女帽、童帽、襪、長筒襪、圍巾、手套”。經(jīng)續(xù)展，引證商標二的有效期至2014年9月29日止。

引證商標一、二圖樣

1990年3月26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在第25類“服裝、鞋、帽”等商品上獲準注冊“鱷魚” 商標（即引證商標三，詳見下圖），其國際注冊號為552436，專用權期限為1990年3月26日至2010年3月25日。

引證商標三

1992年1月27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在第25類“服裝、鞋、帽”等商品上獲準注冊“l(fā)acoste及圖”商標（即引證商標四，詳見下圖），其國際注冊號為581924，專用權期限為1992年1月27日至2012年1月26日。

引證商標四

此外，1979年5月12日、1983年12月28日和1986年10月25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申請并獲準注冊了第141102號、第213408號“LACOSTE”文字商標和第383297號“來格仕”商標。1994年11月7日、1998年6月15日和1999年1月29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申請并獲準注冊了第879258號、第1318589號鱷魚圖形商標和第1399220號“拉科斯特”文字商標。

1993年12月24日，鱷魚國際公司在第25類“服裝、西裝、茄克、大衣、皮衣（服裝）、皮制長外衣、裘皮衣服、內(nèi)衣、內(nèi)褲、汗衫、裙子、褲子、運動衫、針織品（服裝）、毛條外衣、童裝、鞋、帽、軟帽、襪、手套、領帶、圍巾、皮帶（服飾用）”等商品上向商標局提出了“CARTELO及圖”商標（即被異議商標，詳見下圖）的注冊申請，被商標局以被異議商標與在類似商品上已注冊的引證商標一相近似為由駁回。鱷魚國際公司不服商標局的駁回決定，向商標評審委員會申請復審。商標評審委員會經(jīng)過審理，認為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一在外觀、整體讀音等方面均形成明顯區(qū)別，消費者可以區(qū)分，故作出商評字（1997）第2103號《“CARTELO及圖”商標駁回復審終局決定書》，準予被異議商標初步審定公告。1999年11月5日及10月29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及香港鱷魚恤有限公司對被異議商標提出異議。2003年10月22日，商標局作出[2003]商標異字第01643號《“CARTELO及圖”商標異議裁定書》，準予被異議商標核準注冊。

被異議商標

拉科斯特襯衫公司不服該裁定，于2003年11月5日向商標評審委員會提出異議復審請求，認為拉科斯特襯衫公司注冊及使用的鱷魚圖形及“鱷魚”系列商標在世界及中國都享有極高的知名度和很強的顯著性，被異議商標與拉科斯特襯衫公司在先注冊商標為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被異議商標不應予以核準注冊。

2005年6月30日，商標評審委員會作出第1916號裁定，認為拉科斯特襯衫公司異議復審理由不能成立，被異議商標予以核準注冊。

在本案訴訟中，拉科斯特公司提交了32份證據(jù)支持其主張，其中證據(jù)3至證據(jù)16用于證明其鱷魚系列商標具有較高的知名度。經(jīng)查，證據(jù)3、4、6、10、11為廣告宣傳頁，其出處不明；證據(jù)5是原告自行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且相關數(shù)據(jù)均晚于被異議商標申請日；證據(jù)6、13、16均為拉科斯特公司在中國境外宣傳、注冊鱷魚系列商標的證據(jù)；證據(jù)7、8、9所涉時間均晚于被異議商標申請日；證據(jù)12、14、15涉及商標的許可備案、注冊，并不能直接證明其知名度。鱷魚國際公司提交了三組共24份證據(jù)。經(jīng)查，這些證據(jù)中均沒有涉及其在被異議商標申請日之前使用該商標的事實。

另查：2005年6月7日，拉科斯特襯衫公司變更企業(yè)名稱為拉科斯特公司。

以上事實，有第1916號裁定、引證商標檔案、被異議商標檔案、各方當事人提交的證據(jù)、公證證明、當事人陳述等在案佐證。

本院認為：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二十八條的規(guī)定，申請注冊的商標，同他人在同一種商品或者類似商品上已經(jīng)注冊的商標相同或者近似的，不應予以核準注冊。由于本案中各方當事人對于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指定使用商品為類似商品的認定沒有異議，故本案的焦點問題在于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是否近似。

商標近似是指商標文字的字形、讀音、含義近似，商標圖形的構圖、著色、外觀近似，或者文字和圖形組合的整體排列組合方式和外觀近似，顏色商標的顏色或者顏色組合近似，使用在同一種或者類似商品或者服務上易使相關公眾對商品或者服務的來源發(fā)生誤認。商標近似的判定，應當從商標本身的形、音、義和整體表現(xiàn)形式等方面，以相關公眾的一般注意力為標準，并采取整體觀察與對比主要部分的方法。由于商標的功能在于標示產(chǎn)源，如果在先注冊的商標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和顯著性，其應當?shù)玫捷^高程度的保護，由此，在后注冊的商標應當盡量與在先注冊商標區(qū)分，以防止消費者混淆、誤認。因此，在判斷兩商標是否近似時，應當考慮在先注冊商標的顯著性和知名度。如果在先注冊商標具有較高的顯著性和知名度，則二者更容易構成近似。

本案中，由于被異議商標仍處于申請階段，其商標專用權仍未獲得，與獲準注冊后予以撤銷的情形不盡相同，因此在判斷應不應該給予商標專用權時，除非有影響公眾利益的情形發(fā)生，否則應當以申請時的狀況為考慮因素。因此對于引證商標知名度的大小僅能以被異議商標申請時的狀態(tài)為準。被異議商標的申請日為1993年12月24日，原告所提交的用于證明其知名度的證據(jù)中，大部分是在1994年以后，尤其是近幾年發(fā)生的，不足以證明引證商標在被異議商標申請時在中國已經(jīng)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另一方面，從第三人提交的證據(jù)來看，也不能證明被異議商標在申請注冊之前已經(jīng)通過使用獲得一定的知名度。被告在第1916號裁定中引入被異議商標申請日之后的事實狀況，以評審時間作為考慮時間點沒有法律依據(jù)，被告在裁定中認定二者均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在市場并存多年并以此來作為消費者不會混淆誤認的原因的觀點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予以糾正。

商標近似判斷的主體應當是相關公眾。對于中國的相關公眾來說，對于英文字母的識記能力較弱，對于漢字及圖形的識記能力較強。被異議商標由英文“CARTELO”和作為背景的綠、藍、紅三色長方形及一夾雜在文字之中的鱷魚圖形組成。雖然其中的“CARTELO”文字較大，但該文字為無含義的臆造詞，不易于中國相關公眾識別和記憶，鱷魚圖形雖在整體比例上不占主要部分，但對于中國的相關公眾而言，該鱷魚圖形具有很強的識別作用，消費者會更多注意鱷魚圖形，而較少注意“CARTELO”文字及其他標識元素，并將被異議商標識記為鱷魚商標。將被異議商標中的鱷魚圖形與引證商標一、二中的鱷魚圖形相比，兩者形態(tài)相近，僅頭尾朝向不同，被異議商標和引證商標一、二使用在類似商品上，容易使相關公眾對商品的來源發(fā)生誤認或者認為二者之間存在某種聯(lián)系。因此，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一、二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

引證商標三為“鱷魚”文字商標，引證商標四為文字“l(fā)acoste”和鱷魚圖形相結合的組合商標，對于相關公眾而言，一般將其呼叫、識記為鱷魚商標，如果引證商標三、四和被異議商標使用在類似商品上，易使相關公眾對商品的來源發(fā)生誤認，因此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三、四也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

被異議商標與原告在先申請并獲準注冊的“LACOSTE”、“來格仕”商標在商標構成、呼叫、整體外觀上區(qū)別明顯，未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第879258號、第1318589號圖形商標及第1399220號“拉科斯特”商標申請日期晚于被異議商標申請日期，不能用于評價被異議商標是否符合商標法第二十八條的規(guī)定，因此本院對于是否構成近似不再予以評述。

綜上所述，被異議商標與引證商標一、二、三、四構成類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標，被異議商標不應被核準注冊。被告作出的第1916號裁定認定事實不清，結論錯誤，本院予以糾正，被告應當在查清事實的基礎上重新作出異議復審裁定。原告請求撤銷該裁定的理由和訴訟請求成立，本院予以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二）項之規(guī)定，本院判決如下：

一、撤銷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商評字〔2005〕第1916號《關于第1331001號“CARTELO及圖”商標異議復審裁定書》；

二、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三個月內(nèi)重新作出異議復審裁定。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負擔（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7日內(nèi)交納）。

如不服本判決，原告拉科斯特股份有限公司、第三人鱷魚國際機構私人有限公司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30日內(nèi)，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評審委員會可在本判書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nèi)，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及副本，并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上訴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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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 判 長 張廣良

代理審判員 姜 穎

代理審判員 周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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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Ｏ Ｏ 六 年 十 二 月 二 十 七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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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記 員 喬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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