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新不服寧夏回族自治區國有資產管理局行政批復糾紛上訴案

法公布(2000)第36號

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決 書??
(1999）行終字第15號
上訴人（原審原告）：趙立新，男，42歲，回族，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人，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職工，住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前進街43號樓。

　　委托代理人馬力，寧夏博眾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陸仲凌，寧夏博眾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寧夏回族自治區國有資產管理局，住所地：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解放西街162號。

　　法定代表人馬曉光，該局局長。

　　委托代理人劉克杰，該局副局長。

　　委托代理人王希仁，寧夏伊信嘉華律師事務所律師。原審第三人：寧夏回族自治區科學技術協會，住所地：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鳳凰北街44號。

　　法定代表人越經臣，該協會主席。

　　委托代理人席衛東，銀川市夢源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韓佐安，銀川市夢源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第三人：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住所地：

　　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中山北街105號。

　　法定代表人張彥新，該公司經理。

　　委托代理人程捷明，該公司副經理。

　　上訴人趙立新因不服寧夏回族自治區國有資產管理局（以下簡稱寧夏國資局）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一案，不服寧夏回族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1999）寧行初字第1號行政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依法組成由審判員岳志強擔任審判長，代理審判員段小京、甘雯參加的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書記員蔣勇擔任記錄。上評人趙立新及其委托代理人馬力、陸仲凌，被上訴人寧夏國資局的委托代理人劉克杰、王希仁，原審第三人寧夏回族自治區科學技術協會（以下簡稱寧夏科協）的委托代理人席衛東、韓佐安，原審第三人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以下簡稱成套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程捷明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終結。

　　一審法院審理查明：1987年6月13日，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綜合服務部（以下簡稱綜合服務部）成立，企業性質為全民所有，汪冊資金25萬元，其上級主管部門是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以下簡稱實業總公司）。1988年12月14日，綜合服務部名稱變更為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科技器材經營部（以下簡稱器材經營部），同時實業總公司下發了“關于經營服務部增撥固定資產的決定”。根據該決定，實業總公司給器材經營增撥固定資產20.5萬元。同月，趙立新與實業總公司簽訂了《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合同書》，約定：器材經營部由趙立新承包，經營承包形式為上繳包干，超收全留，承包期從1989年1月1日至1991年12月31日，承包（考核)指標為1989年實現利潤5萬元，1990年實現利潤7萬元，1991年實現利潤10萬元，每年交納房租、水電、管理費2萬元。1989年1月9日，實業總公司任命趙立新為器材經營部經理。1990年8月10目，器材經營部又更名為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自動化儀表成套部（以下簡稱儀表成套部)。1990年12月11日，實業總公司與儀表成套部簽訂《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與寧夏科技實業總公司自動化儀表成套部關于經濟關系交割及工作人員劃分協議書》（以下簡稱《協議書》），將儀表成套部獨立出來，歸寧夏科協直接領導并更名為寧夏自動化儀表成套部（以下簡稱成套部）。《協議書》稱：“總公司給儀表成套部投資的營業用房已經收回，不復歸儀表成套部所有；儀表成套部的現有固定資產及流動資金全部歸儀表成套部所有；總公司分配給儀表成套部使用住房三套，價值16．7萬元，已由儀表成套部向總公司付清，房產權歸儀表成套部所有。1991年4月，寧夏科協調撥中山北街194平方米營業用房供成套部使用。同月4日，寧夏科協與銀川市房地產綜合開發公司（以下簡稱開發公司)簽訂（91）拆字09號拆遷安置合同，該合同約定：“1、開發公司拆除寧夏科協原194平方米營業及其它用房；2、寧夏科協要求在原地安置并保留產權；3、辦公用房按400平方米計算、營業用房按500平方米計算，寧夏科協的房屋款與開發公司房屋款相抵后，寧夏科協應補差給開發公司68520元”。1991年12月20日，成套部與開發公司簽訂補充合同，雙方確認在(91）拆字09號拆遷安置合同的基礎上，就有關安置事宜協商一致，即“開發公司將儀表成套部原地安置在中山北街14號樓5－1和5－2號營業房內，合計面積364．51平方米；扣減原房屋作價和預付款后，儀表成套部實際應向開發公司付補差價245392元；本合同與原合同有抵觸之處，以本合同為準，原合同其它條款不變”。1992年2月22日，成套部辦理了上述房屋的房產所有權證。同年6月26日，寧夏回族自治區經濟委員會根據寧夏科協的報告，批準成套部更名為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同年7月1日，成套部填寫企業申請變更登記注冊書，該注冊書中載明：成套部更名為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企業性質為全民所有，注冊資金為84．4萬元，營業場所地址是銀川市中山北街得勝小區14號樓5－1、5－2號，營業面積為364．51平方米。同年9月25日，寧夏科協以(1992）第027號文件任命趙立新為成套公司經理，馬維孝、葛瑞風、程捷明為副經理。趙立新和上述三人與寧夏科協又簽訂了新的《承包經營合同書》，承包形式仍為上繳包干，超收全留，承包期自1992年12月31日起為期三年。該合同履行到1993年7月23日，寧夏科協以趙立新在任期間經營管理不善，造成很大損失為由，免去了趙立新的經理職務。1997年4月趙立新以寧夏科協為被告向銀川市城區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對成套公司主張產權。在民事訴訟期間，寧夏科協于1997年5月12日向寧夏國資局申請對成套公司資產進行界定。

　　1997年5月23日，寧夏國資局作出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主要內容是，一、根據國家固有資產管理局國資法規發(1993）68號《國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辦法》的有關規定，對成套公司自設立之日起至今，由寧夏科協及實業總公司投入資本的有關證據情況進行核實后，以下資本及權益屬固有資產：（一）1987年7月實業總公司設立經營服務部，投資10238元；（二)1988年12月14日，實業總公司增撥固資如產20.5萬元，上屆承包人結轉流動資金10546元；(三)1989年、1990年承包人按合同規定應向總公司上交利潤及管理費13萬元，經批準未上交，作為國家資本再投入；(四)1991年4月，寧夏科協調撥中山北街194平方米營業用房供成套公司使用，價值約23萬元。1991年12月20日成套公司增購辦公用房170．51平方米，價值245392元。上述四項資產總計831176元。該企業在續存期間形成的資產增值（利潤）所有權相應為國有資產。二、從企業經營者的選聘情況看，成套公司歷任法人代表均為寧夏科協同意實業總公司聘任，與現行固有企業經營者的選擇方式一致。企業法人代表對企業只有資產經營權并按合同規定履行相關義務，承擔相關責任，而不具有企業資產的所有權。三、從成套公司設立注冊情況看，其系寧夏科協批準并由其所屬實業總公司投資設立的，自1987年設立后至今，名稱和法人代表雖幾度更換，但其在工商注冊登記時的經濟性質一直為全民所有制。基于以上事實，對成套公司性質界定為固有企業，其資本權益也界定為國有資產。

　　1997年6月10日，成套公司填寫了企業國有資產占有產權登記表。

　　趙立新對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不服，于1998年3月5日向寧夏回族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趙立新訴稱：成套公司系其個人掛靠在寧夏科協名下的私人企業。在寧夏科協主管期間，寧夏科協免去其經理職務是侵權行為。寧夏國資局在銀川城區法院審理原告與第三人公司財產爭議中，將成套公司的831176元財產界定為國有資產，不僅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而且程序違法。請求：1、判令撤銷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2、判令第三人返還因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侵占的成套公司的財產，賠償上述財產被侵占期間的全部損失l58萬元。被告對原告的損失承擔連帶賠償責任；3、訴訟費由被告及第三人承擔。一審法院在審理期間認為原告趙立新第2項返還財產、賠償損失的訴訟請求屬民事爭議，且已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應另案處理。[Page]

　　一審法院經審理認為，成套公司自成立至今，雖然名稱多次變更，但其全民所有制的性質一直沒有發生變化，不存在原告掛靠問題。作為其主管的上級單位寧夏科協根據規定申請寧夏國資局對該企業的國有資產進行界定是履行法定職責的行為，寧夏國資局依據國家國有資產管理局法規發（1993）68號文件作出寧國資發（1997)46號《關于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產權界定的批復》，主體和程序合法，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但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認定部分事實存在瑕疵，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被告舉證的“商業企業開業申請登記表”證明，1987年6月13日，總公司為經營服務部支付注冊費，工本究費283元，7月7日撥款1萬元。但其所舉的另一證據“經營服務部向科技總公司掛賬明細表”卻證明，截止1988年10月經營部曾數次向總公司還款，尚有8783．85元掛賬處理。兩個證據相互矛盾，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認定實業總公司投資38元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被告舉出“科技實業總公司向經營服務部增撥固定資產決定書”，證明1988年2月14日實業總公司向成套公司增撥固定資產20．5萬元，而被告所舉另一證據《協議書》卻證明原實業總公司給成套公司投資的營業用房已經收回，不歸成套公司所有，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將成套公司主管部門早已收回的財產權仍以該公司所有進行界定缺乏事實依據；另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將10546元流動資金界定為國有資產也缺乏法律依據；被告所舉1988年12月《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合同書》證明，1989年考核指標為5萬元，1990年為7萬元，1991年為10萬元，每年交納房租水電管理費2萬元。原告提供的“寧審所字（l994第005號審計報告，則證明，1989年至1991年實際完成利潤7．86萬元，兩年管理費均已上繳，寧國資發（l997)46號批復將具有不確定性的考核指標認定為投資不妥。綜上所述，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認定的上述部分事實存在瑕疵，應予撤銷。原告主張公司財產權歸自已所有無證據證實，不予支持，原告請求撤銷中國資發（1997)46號批復的理由不能成立，其要求賠償的訴訟請求，因當庭不能舉證不予采納。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第二項第一目、第五十八條之規定判決：一、維持寧國資發（1997）46號《關于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產權界定的批復》第一條第（四)項、第二條、第三條，即1991年4月寧夏科協調撥中山北街194平方米營業用房歸成套公司使用，價值約23萬元。1991年12月20日成套公司增購辦公用房170.51平萬米價值245392元屬國有資產的界定部分和企業性質部分。二、撤銷寧國姿發(1997)46號《關于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產權界定的批復》第一條第(一)、（二）、（三）項。即（一）1987年7月，實業總公司設立經營服務部，投協資10238元。（二）1988年12月14日，實業總公司增撥固定資產20.5萬元。上屆承包人結轉流動資金10546元。(三)1989、1990年承包人按合同規定應向總公司上繳利潤及管理費13萬元，經批準未上繳作為國家資本再投入的界定部分。三、撤銷寧國資發（1997）46號《關于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產權界定的批復》第一條中“上述四項資產總計831176元”的認定部分。四、駁回原告要求賠償的訴訟請求。一審案件受理費100元由原告負擔。

　　趙立新不服一審法院判決，于1999年8月12日向本院提起上訴。上訴人認為被上訴人作出的(1997）46號批復沒有對成套公司的全部資產進行界定，且界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程序違法、適用法律錯誤，侵害了上訴人的合法權益。主要理由是：1、一審判決否定上訴人1988年承包成套公司后向企業投入10546元，否定成套公司購買中山北街194平方米營業用房，否定上訴人在承包期間的個人投入和個人應得部分未曾提取等事實，屬于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2、成套公司設立之初是集體企業性質，產權界定應按照《集體企業國有資產產權界定辦法》進行；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是在上訴人與第三人對成套公司財產發生爭議訴訟到銀川市城區法院后、法院審理中作出的，其界定行為違反了《國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辦法》第三十一條規定的程序，且該批復沒有引用法律和法規的條、款、項。故被上訴人寧夏國資局作出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適用法律錯誤、程序違法。請求二審法院判決撤銷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撤銷一審判決，訴訟費由被上訴人承擔。

　　被上訴人寧夏國資局、原審第三人成套公司和寧夏科協答辯中均認為：上訴人上訴理由缺乏事實依據和法律根據，請求二審法院駁回上訴人的上訴請求。

　　一審法院在審理中，對當事人分別向法庭提供的證據，經各方當事人質證和辯證，并經法庭當庭認證，確認以下證據合法有效：

　　被告寧夏國資局提交的有：1、寧夏回族自治區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印發《自治區固有資產管理局職能配置、內設機構和人員編制方案》；2、《固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辦法》；3、《企業國有資產產權登記管理辦法》；4、《公司法》；5、《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暫行條例》；6、《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法人登記管理條例》；7、寧科協發（1997)025號《關于請求界定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的函》；8、經營服務部向科技總公司掛賬明細表；9、1988年12月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企業合同書；10、實業總公司向經營服務部增撥固定資產決定書；11、審計工作取證單；12、1988年12月和1989年1月1日中國人民建設銀行明細帳；13、寧科總字（1990)008號《關于變更總公司經營服務部名稱的報告》；14、《協議書》；15、儀表成套經營部主管部門變更后，企業名稱和資金變更審驗資金的說明；16、拆遷安置合同與補充合同；17、自治區經委《關于寧夏自動化儀器儀表成套部更名的批復》；18、關于馬維孝等同志的任職通知；19、1992年承包經營合同書；20、1993年8月24日會計檢查報告。21、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22、商業企業開業申請登記表；23、工商企業變更申請登記表；24、企業申請變更登記注冊書；25、1989年1月1日和1992年9月25日趙立新任職文件；26、企業國有資產占有權登記表。

　　原告趙立新提交的有：1、1988年12月7日開戶證明及證人證言；2、資金表；3、銀川城區法院立案通知書；4、寧夏科協（1993)第069號文件；5、銀川市公安局對被捕人家屬通知書及銀川市公安局釋放通知書；6、銀川市新城區人民法院強制執行通知書；7、1999年6月6日王懷勝關于趙立新購買漆包線的證詞；8、1999年5月18日陜西省涇陽縣電磁線廠證明；9、吳步壽關于趙立新在西門經營電工電料證詞兒；10、1999年6月9日郭永春關于給趙立新裝修營業房付款證詞；11、1997年6月5日高惠明給趙立新安裝照明線路付款證詞；12、張安生1989年3月給趙立新調試變壓器證詞；13、1999年6月10日賈尚仁給實業總公司服務部制作門頭牌證詞；14、趙剛1989年7月給趙立新裝修營業房證詞；15、1989年至1992年稅收檢查通知書。

　　第三人寧夏科協提交的有：1、寧夏回族自治區人民政府辦公廳(1984)87號《關于成立華夏傳統建筑造園工程有限公司的通知》；2、寧會證字（1989）482號查悵報告書；3、王綏中1997年10月29日對該公司性質的證詞；4、王綏中1995年10月24日給市檢察院作的證詞；5、實業總公司原總經理周京立關于該公司性質和總公司為成套部還款的證詞；6、寧科協黨組（1992）O15號《關于聘任趙立新為寧夏自動化儀表成套經營部經理的通知》；7、審計事務所關于005號審計報告幾個問題的說明；8、1987年7月實業總公司設立經銷部投資明細表；9、劉永新關于漆包線的證詞；10、趙立新工資介紹信；11、趙立新職工登記表及工資調整審批表；12、銀川市城區人民法院(90）銀城法經字第292號民事調解書與(90)銀城法經字第325號民事判決書。[Page]

　　第三人成套公司對寧夏科協提供的證據材料沒有提出異議，未再向法庭提供新的證據。在一審庭審中，原告未提供有關因寧夏國資局的具體行政行為而給其造成經濟損失的證據。上述證據均已移送到本院。

　　本院根據上述證據所認定的基本事實與原判無異。在法庭審理中，上訴人趙立新、被上訴人寧夏國資局及原審第三人寧夏科協、成套公司對原審法院判決主文第二項，即“撤銷寧國資發(1997)46號《關于寧夏科協所屬寧夏自動化控制設備成套公司資產產權界定的批復》第一條第（一)、(二)、（三)項判決內容，均未提出異議。

　　本院認為，成套公司從成立到發生訴訟，雖依法更名五次、變更企業主管部門一次，但該公司在工商行政管理機關登記的企業經濟性質均為“全民所有制”。趙立新作為成套公司的職工，從其與實業總公司及寧夏科協依據《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暫行條例》，簽訂《承包合同》以及成套公司的上級主管部門任命趙立新為該公司總經理等活動來看，趙立新與成套公司及其上級主管部門系全民所有制企業內部承包經營關系。趙立新所稱該公司系掛靠在寧夏科協名下非全民所有制性質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承包人若因承包期間與企業發生糾紛，可以通過協商或民事訴訟等途徑解決。

　　中山北街194平方米營業用房系寧夏科協調撥給成套公司使用的房產，該房屋拆遷后的房屋補差款及成套公司增購的170．51平方米辦公用房，均系成套公司用企業增值資產所購買。該房屋產權已于1992年2月22日登記在成套公司名下，寧夏國資局將上述房屋確認為國有資產是合法的。

　　根據《國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規定》的規定，寧夏國資局有權對成套公司的國有資產進行界定。《固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規定》第三條規定：“本辦法適用于全部或部分占用國有資產單位的產權界定，全民所有制單位與其他所有制單位之間以及全民所有制單位之間的國有資產產權的界定及產權糾紛的處理。”第三十一條規定：“全民所有制單位與其他經濟成份之間發生的產權糾紛，由全民單位提出處理意見，經同級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同意后，與對方當事人協商解決。協商不能解決的，依司法程序處理。”該條規定的“其他經濟成份”，是指除全民所有制經濟成份以外的其他所有制成份。趙立新與成套公司或公司上級主管部門產生的糾紛不能適用上述規定。寧夏國資局根據《國有資產產權界定和產權糾紛處理暫行規定》，依寧夏科協的申請對成套公司國有資產進行界定，不屬于對產權糾紛作出處理，其所作出的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未引用前述規定的條、款、項，不影響其行為的合法性。上訴人趙立新關于“批復作出的程序違法、批復未引用規定的條款項，一審法院判決認定批復適用法律正確是錯誤的”等理由不能成立。上訴人趙立新認為，一審判決否定其1988年承包該公司時向企業投入資金10546元的事實是錯誤的。經查，該部分事實屬寧國資發(1997）46號批復第一條中的第(二)項內容，而該部分內容，已由一審法院判決撤銷。

　　綜上，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程序合法。上訴人趙立新的上訴請求無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六十一條第(一）項的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案二審案件受理費100元，由上訴人趙立新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岳志強


　　代理審判員　 段小京


　　代理審判員　 甘　雯


　　二000年八月八日


　　書記員　蔣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