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穎合同詐騙、詐騙上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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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裁定書
????（2007）二中刑終字第00134號
???? 原公訴機關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胡穎（曾用名胡秋雨），女，46歲（1960年9月28日出生），漢族，出生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高中文化，無業(yè)，暫住本市東城區(qū)北小街2號樓1813號（戶籍所在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西安區(qū)北小景福街）。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05年12月9日被羈押，2006年1月13日被逮捕。現(xiàn)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qū)看守所。
???? 辯護人馮乃篪、王先磊，北京市元坤律師事務所律師。
???? 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審理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胡穎犯合同詐騙罪、詐騙罪一案，于二ＯＯ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作出（2006）朝刑初字第1299號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胡穎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jīng)過閱卷，訊問上訴人，聽取了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
???? 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判決認定：
???? （一）2005年11月1日，被告人胡穎以胡秋雨之名在朝陽區(qū)大東海洗浴中心，以某領導人的秘書需要用錢為名，與北京市睿思龍經(jīng)貿(mào)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楊杰（女，44歲，北京市人）簽定借款合同，次日騙得該公司人民幣150萬元。后被告人胡穎將上述錢款用于歸還個人欠款。
???? （二）2004年10月至12月期間，被告人胡穎以認識某領導人和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能夠幫助唐云章（男，58歲，黑龍江省人）購買20萬噸0#柴油為名，多次騙取唐云章共計人民幣725 600元。贓款被被告人胡穎用于投資及揮霍，案發(fā)前被告人胡穎退還唐云章人民幣11萬元。
???? 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有，被害人陳述、證人證言、營業(yè)執(zhí)照、銀行出具的材料等。
???? 根據(jù)上述事實及證據(jù)，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認為：被告人胡穎無視國法，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在簽訂、履行合同過程中，騙取對方錢財，數(shù)額特別巨大，其行為已構成合同詐騙罪；另被告人胡穎還虛構事實，騙取他人錢財，數(shù)額特別巨大，其行為又構成詐騙罪。故判決：一、被告人胡穎犯合同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罰金人民幣五萬元；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罰金人民幣三萬元，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二十年，罰金人民幣八萬元。二、追繳被告人胡穎人民幣一百四十二萬元連同扣押在案之人民幣八萬元，發(fā)還北京市睿思龍經(jīng)貿(mào)有限公司；追繳被告人胡穎人民幣二十八萬八千四百元，發(fā)還被害人唐云章。
???? 胡穎的上訴理由是：其只是向楊杰借款，而不是詐騙。其幫助唐云章買油，其中的26萬元系其個人借款，沒有詐騙唐云章。
???? 胡穎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是：胡穎沒有使用假名，借款后沒有潛逃，本案系民事糾紛；一審認定胡穎詐騙罪名不準確，全案應屬合同詐騙。
???? 經(jīng)審理查明，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認定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胡穎詐騙北京市睿思龍經(jīng)貿(mào)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人民幣150萬元及唐云章人民幣725 600元的事實是正確的。
???? 詐騙北京市睿思龍經(jīng)貿(mào)有限公司人民幣150萬元的事實，有下列證據(jù)證實：
???? 1、證人楊杰（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9月，其認識了自稱是“中藝博雅明星影視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的胡秋雨。2005年10月31日，胡秋雨以某領導人的秘書急需150萬元人民幣為由向其借款。11月1日，其與胡秋雨在朝陽區(qū)大東海洗浴中心簽了借款合同。合同內(nèi)容為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借給胡秋雨人民幣150萬元，借款期限七天。其通過深圳公司將150萬元匯入了胡秋雨指定的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的賬戶。11月7日以后，其多次向胡秋雨催要欠款，但胡以各種理由推拖，發(fā)覺被騙后即向公安機關報案。
???? 經(jīng)楊杰辨認，確認胡穎就是騙取其公司人民幣150萬元的胡秋雨。
???? 2、證人何兆民（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法定代表人）的證言證明：2005年6月，其通過朋友認識了胡秋雨。同年11月1日，胡秋雨稱要用其公司的銀行賬戶轉賬，其委托出納閆淑霞辦理此事。其公司收到深圳睿思龍實業(yè)投資發(fā)展有限公司人民幣150萬元的匯款后，匯到山西蒲縣魁元焦化有限公司100萬元，余款給胡秋雨提取了現(xiàn)金15萬元及開出三張轉賬支票。其曾要求胡秋雨給公司出具三張發(fā)票，但胡一直沒有出具。
???? 3、證人閆淑霞（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出納）的證言證明：2005年11月1日，何兆民稱有朋友要用公司賬號轉筆款，其將公司銀行賬號告訴了何。當日13時許，何兆民讓其和一姓胡的女子去銀行辦理匯款手續(xù)。到銀行查詢公司賬戶上收到了人民幣150萬元后，其按胡的要求把人民幣100萬元匯到山西蒲縣魁元焦化有限公司，并給胡提取了人民幣5萬元現(xiàn)金，胡給其寫了一張收條，簽名為胡秋雨。之后二天，其又先后給胡秋雨提取了人民幣10萬元現(xiàn)金。11月7日，其按胡秋雨的要求給胡開具了三張金額分別為20萬元、10萬元、5萬元的轉賬支票，其向胡要三張轉賬支票的發(fā)票，胡表示同意，但一直沒有把發(fā)票拿來。胡秋雨走后，何兆民曾說胡秋雨把人民幣3000元放在桌子的臺歷下，讓財務把錢收好，等胡秋雨來送發(fā)票時，把錢還給胡。
???? 4、證人潘廣新（蒲縣魁元焦化有限公司老板）的證言證明：2004年其在北京認識了胡秋雨。2005年6月，胡秋雨稱幫朋友注冊公司需要用錢，向其借人民幣100萬元。其分二次將100萬元匯入戶名為胡穎的銀行卡內(nèi)。當時胡秋雨說只用半個月，但直到11月胡秋雨才通過一個叫望京都的單位把100萬元匯過來。
???? 5、證人李瑞平（北京艾力克自動門制造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證言證明：2005年11月初，因公司周轉困難，其向朋友李華光借錢。過幾天，李華光打電話讓其去取錢，11月11日公司會計從李華光處取回一張人民幣20萬元的轉賬支票并入公司賬。11月14日該公司收到從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劃入的人民幣20萬元。
???? 6、證人李華光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初，其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胡秋雨。2005年11月7日，胡秋雨稱做生意急需用錢，讓其幫忙將支票兌換成現(xiàn)金。當天其讓王偉給胡秋雨送去人民幣20萬元，王偉拿回了三張金額分別為人民幣20萬元、10萬元、5萬元的轉賬支票及胡秋雨的收條。胡稱20萬元的支票是還給其的錢，另二張支票讓其換成現(xiàn)金。后其將20萬元的支票借給了李瑞平，另15萬元的支票讓王偉換成現(xiàn)金。11月14日王偉交給其現(xiàn)金人民幣15萬元，24日其將15萬元匯入胡秋雨的妹妹胡劍的中國工商銀行卡內(nèi)。2005年12月，其向胡劍要回了人民幣8萬元交給了公安機關。
???? 經(jīng)李華光辨認，胡穎就是讓其將三張轉賬支票（共計35萬元）兌換成現(xiàn)金的胡秋雨。
???? 7、證人王偉的證言證明：2005年11月7日，李華光讓其帶給胡秋雨人民幣20萬元，胡寫了收條并給其一個信封，說是支票。后其將收條和信封交給了李華光。次日，李華光交給其二張金額分別為10萬元、5萬元的轉賬支票，讓其換成現(xiàn)金。其通過朋友分別將二張轉賬支票兌換成了現(xiàn)金，并將錢交給了李華光。
???? 8、證人張金華（北京晨光物業(yè)管理有限公司經(jīng)理）的證言證明：2005年11月10日，王偉拿來一張人民幣5萬元的轉賬支票，稱朋友住院需用現(xiàn)金要求從該公司換取現(xiàn)金。后其公司分三筆支付給王偉5萬元現(xiàn)金。11月10日，其公司以交水電費的名義又把5萬元的轉賬支票交給了海淀安華印刷廠。
???? 9、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的報案材料證明該公司被騙的經(jīng)過及報案情況。
???? 10、借款合同證明：胡秋雨向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借款人民幣150萬元，借款期限為7天。該公司于2005年11月1日將錢款付至胡秋雨指定的銀行賬戶。
???? 11、中國建設銀行深圳市分行對賬單、中國建設銀行電匯憑證、電匯收款補充報單、轉賬支票、支票存根、進賬單、存款憑條、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的銀行對賬單、華夏銀行對賬單證明了深圳睿思龍實業(yè)投資發(fā)展有限公司匯入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銀行賬戶人民幣150萬元，后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銀行賬戶內(nèi)支出現(xiàn)金人民幣15萬元、轉入蒲縣魁元焦化有限公司人民幣100萬元、北京艾力克自動門制造有限公司人民幣20萬元、北京海淀安華印刷廠人民幣5萬元、山東省費縣首創(chuàng)建筑安裝有限公司人民幣10萬元的經(jīng)過。
???? 12、收條證明：胡穎收到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人民幣115萬元。
???? 13、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深圳市睿思龍實業(yè)投資發(fā)展有限公司的證明材料及營業(yè)執(zhí)照（副本）證明有關公司的情況。
???? 14、胡穎在偵查期間的供述：其通過朋友介紹認識楊杰，其自稱胡秋雨。其對楊杰稱某領導的秘書需要用錢，向楊杰借錢。2005年11月1日，其與楊杰在朝陽區(qū)大東海洗浴中心內(nèi)簽訂了人民幣150萬元的借款合同，楊杰將錢匯入其指定的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銀行賬戶內(nèi)。后其將100萬元匯入蒲縣魁元焦化有限公司歸還其個人欠款，又從北京市望京都設備維修服務中心取走現(xiàn)金人民幣15萬元及三張轉賬支票（共計人民幣35萬元）。其將支票交給李華光兌換現(xiàn)金后均用于歸還欠款。
???? 詐騙唐云章人民幣725 600元的事實，有下列證據(jù)證實：
???? 1、被害人唐文章的陳述及報案材料證明：2004年10月，其通過戴慧玲認識了自稱是北京依妹子影視文化投資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的胡秋雨，胡自稱認識某領導人和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并且是很好的朋友，其讓胡幫忙買20萬噸0#柴油。同年10月至12月，胡秋雨以幫其買油為名先后向其索要了人民幣725 600元，其中24萬元匯入胡秋雨的銀行卡內(nèi)，其余給的都是現(xiàn)金。事后其得知胡秋雨真名叫胡穎，胡將41萬元投入了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后其從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要回了人民幣9萬元，又從胡秋雨處要回2萬元。胡秋雨曾給其二張轉賬支票，但賬戶內(nèi)均沒有錢。2006年9月18日，其與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簽訂廣告投資協(xié)議，該公司以廣告費沖抵其人民幣
???? 327 200元，所以，這筆錢就不用胡穎還了。
???? 2、證人戴慧玲的證言證明：2004年7月，其認識了自稱是北京依妹子影視文化投資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的胡秋雨，胡自稱是某領導人的情人，認識中石油的老總。2004年10月，唐云章想要批柴油，其就介紹胡秋雨與唐云章認識。當月，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與北京依妹子影視文化投資有限公司簽訂拍攝電視劇的合作合同，按合同約定胡秋雨占49％的股份，應投資人民幣280萬元，后胡秋雨陸續(xù)投入了人民幣40余萬元。在為拍攝電視劇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上，胡秋雨書寫了某領導人及陳某的名牌，稱二人均會到場，但二人始終沒來。事后其得知胡秋雨的真名叫胡穎。
???? 3、證人張鳳（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證言證明：其通過戴慧玲認識了胡秋雨（后得知胡秋雨的真名叫胡穎），胡自稱是北京依妹子影視文化投資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且經(jīng)常說是某領導人的情人。2004年10月，其公司為拍攝電視劇與胡簽了合同，按合同約定胡占49％的股份，其公司占51％的股份，胡應投入資金人民幣280萬元，且在三日內(nèi)投入80萬元。后胡于同年10月至12月分六次拿來了人民幣417 100元。但因胡穎的承諾都是虛假的，導致電視劇沒有拍成，其公司損失了90余萬元。后經(jīng)查詢北京依妹子影視文化投資有限公司根本不存在。胡曾說可以找中石油的老總辦油，并且在為拍攝電視劇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上書寫了某領導人及陳某的名牌，但二人始終沒來。
???? 4、收條、收據(jù)、合作合同、銀行個人業(yè)務憑證證明：胡穎收到唐云章人民幣725 600元；胡穎投入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人民幣417 100元。
???? 5、中國工商銀行轉賬支票（金額為人民幣100萬元）、交通銀行轉賬支票（金額為人民幣80萬元）、北京銀行退票理由書證明：金額為人民幣100萬元的中國工商銀行轉賬支票系空頭支票。
???? 6、名牌及文檢鑒定書證明：借條、某領導人及陳某等人的名牌上的字跡系被告人胡穎所寫。
???? 7、授權委托證明書、廣告投資協(xié)議書證明：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與唐云章簽訂沖抵32萬余元的協(xié)議。
???? 8、胡穎在偵查期間的供述：其認識一個叫“金以力”的做石油生意的人，金有一個20萬噸柴油的批件，后其以幫助唐云章辦0#柴油為名，從唐處拿了人民幣72萬余元。但由于唐云章接不了20萬噸柴油，所以對方?jīng)]有給油。其將其中的41萬余元投入到北京金水滴文化交流有限公司，給做石油生意的人15萬元，后還給了唐云章2萬元，余款都被其請客吃飯用了。其不認識陳某。
???? 上述事實，還有下列證據(jù)證實：
???? 1、中央辦公廳機關保衛(wèi)處出具的《關于對胡穎涉嫌詐騙案協(xié)查情況的復函》證明：經(jīng)核實，胡秋雨（胡穎）不是某同志的外甥女。
???? 2、扣押物品清單證明：從李華光處扣押人民幣8萬元。
???? 3、到案經(jīng)過證明：經(jīng)工作于2005年12月9日，在大興看守所附近將胡穎傳喚。
???? 上述證據(jù)，經(jīng)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庭審舉證、質證，本院審核屬實亦予以確認。
???? 本院認為：上訴人胡穎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編造虛假事實，騙取他人錢款，其行為已構成詐騙罪，且詐騙數(shù)額特別巨大，依法應予懲處。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認定胡穎詐騙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及被害人唐云章錢財?shù)氖聦嵡宄C據(jù)確實、充分，認定胡穎詐騙唐云章錢財?shù)男袨闃嫵稍p騙罪是正確的。但一審判決認定胡穎詐騙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錢財?shù)男袨闃嫵珊贤p騙罪不當，經(jīng)查，關于胡穎在詐騙睿思龍經(jīng)貿(mào)公司錢財?shù)倪^程中，雖然與該公司代表人楊杰簽有借款合同，但該合同并未體現(xiàn)市場交易行為，亦非擾亂市場經(jīng)濟秩序，因此，該合同不符合合同詐騙罪中的“合同”范圍，胡穎編造虛假事實，騙取他人錢財?shù)男袨榉显p騙罪的犯罪構成，已構成詐騙罪。原判對胡穎所犯罪行定性不準，適用法律不當，本院予以改判。關于胡穎所提其是向楊杰借款，不是詐騙。其幫助唐云章買油，其中的26萬元系其個人借款，沒有詐騙唐云章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所提胡穎沒有使用假名，借款后沒有潛逃，本案系民事糾紛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根據(jù)被害人陳述、證人證言可證實胡穎在與被害人來往中沒有使用其真實姓名，并虛構事實，編造虛假的理由騙取了被害人的錢款，其騙取錢款后用于歸還個人欠款或消費，且在案證據(jù)不能證明胡穎具有償還錢款的能力。另，胡穎在預審期間的供述與上述證據(jù)可相互印證，故胡穎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的此節(jié)辯護意見與查明的事實不符，本院均不予采納。關于辯護人所提一審認定胡穎詐騙罪名不準確，全案應屬合同詐騙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無事實及法律根據(jù)，本院亦不予采納。根據(jù)胡穎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情節(jié)和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九條第（一）項、第（二）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一條及第六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 一、維持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2006）朝刑初字第1299號刑事判決第二項，即追繳被告人胡穎人民幣一百四十二萬元連同扣押在案之人民幣八萬元，發(fā)還北京市睿思龍經(jīng)貿(mào)有限公司；追繳被告人胡穎人民幣二十八萬八千四百元，發(fā)還被害人唐云章。
???? 二、撤銷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2006）朝刑初字第1299號刑事判決第一項，即被告人胡穎犯合同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罰金人民幣五萬元；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罰金人民幣三萬元，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二十年，罰金人民幣八萬元。
???? 三、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胡穎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罰金人民幣五萬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5年12月9日起至2018年12月8日止。罰金于本判決發(fā)生法律效力后三個月內(nèi)繳納）。
????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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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翟麗佳
???? 代理審判員　　張 浩
???? 代理審判員　　麻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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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ＯＯ七 年 三 月 二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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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張 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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