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06）撫民三初字第63號

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所在地址江西省南昌市高新大道918號。
法定代表人梁永強，該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湯樹桂，男，江西開心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總經理助理，住江西省南昌市昌北開發區廬山南大道30號B2棟3單元401室。
被告駱水平，男，漢族，1978年2月4日出生，江西省撫州市廣昌縣人，住址撫州市廣昌縣B江鎮建設東路112號。
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訴被告駱水平計算機網絡域名侵權糾紛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湯樹桂、被告駱水平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訴稱，原告自2002年8月31日成立之日起，就一直連續使用“開心人”商標，而且在開始使用的同時就向國家商標總局提交了第三十五類、第五類、第十類、第十六類、第十八類、第三十類、第三十三類、第四十二類和第四十三類等共十個類別的注冊申請，后均被依法核準并注冊。面對多年形成的藥品價格虛高現象，原告自始一貫立足于“讓更多人用得起更多好藥”的經營宗旨，采取種種措施、沖破重重阻力，真正做到“好藥低價”、“永遠低價”。從而在廣大消費者中產生了十分良好的聲譽，得到廣泛的支持和認可，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也引起了同行業和政府相關部門的高度關注。由于原告的“好藥低價”直接沖擊了原有的藥品價格市場和同行業零售企業固有的高額甚至是壟斷性的利潤，從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種種壓力。但在廣大群眾和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原告仍堅定地實施既定的品牌戰略，堅決把相當部分的利潤直接讓利于民。原告的作法，在藥品零售市場掀起了一場波及全國的平價風暴，受到全國廣大老百姓和國內媒體的廣泛關注與好評，先后有300多家媒體進行了持續大篇幅的報道。如：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國經營報、青年報、中國商報、中國經濟導報、中華時報、中國醫院報、醫藥經濟報、中國醫藥報、21世紀藥店、上海經濟報、北京青年報、北京現代商報、廣州日報、揚子晚報、南京日報、沈陽晚報、福州晚報、中央電視臺一套、中央電視臺二套、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北京電視臺、廣州衛視、廈門電視臺、山東衛視、人民網、新浪網、搜狐網、中國藥網、衛生部網、中國網、中國醫藥網、雅虎中國網等等。如此眾多媒體的同時持續報道在中國企業的發展史上是罕見的！一方面是對開心人的肯定和認可，另一方面也是在客觀上使相關公眾進一步了解和肯定“開心人”，起到了巨大的廣告宣傳效果?！伴_心人”一度成為中國藥品改革風向標和先行者及藥品市場的領跑者！原告一向十分重視“開心人”商標的品牌內涵建設，經過多年的艱苦的不懈努力，“開心人”品牌已深入人心，成為“平價與優質”的象征。到目前為止，“開心人”已在江西、北京、上海、廣州、寧波、湖州、洛陽、山東、安徽等地擁有八十多家大藥房，共有近千家藥品生產企業成為我們固定的長期的供貨商。 “開心人”品牌在全國的醫藥零售業中顯示出極強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原告已成為江西能“立足江西、享譽全國”的少數企業之一。同時，原告也獲得了“市民滿意店”、“中國十大醫藥風云企業”、“中國五大最上鏡頭企業”、“中國十大醫藥營銷事件”、“中國醫藥連鎖十強企業”等榮譽稱號，原告的事跡同時被載入中國醫藥史冊（年鑒）。創始人梁永強董事長被評為“中國十大醫藥年度人物”，同時被選為國務院政策發展研究中心、中國國情研究會的醫藥行業調研員以及江西監察廳特聘檢查員和江西教育廳行業督導員。這些榮譽的獲得進一步說明“開心人”品牌已從最初的廣大消費者認可發展為政府、行業、消費者的一致高度認可。原告 “開心人”注冊商標已成為事實上的中國馳名商標。而被告通過網絡等途徑了解到“開心人”商標已為相關公眾廣為知曉并享有較高聲譽，就惡意搶注與“開心人” 商標相似的英文網絡域名，即“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被告對該域名沒有注冊和使用的正當理由。從被告 2006年9月5日發給原告電子郵件內容可以看出，被告注冊域名是在知曉“開心人”商標已馳名的情況下，為高價出售而獲得不正當的高額轉讓費的。更值得一提的是，原告曾表示愿以高于其成本費的代價回購被被告搶注的域名，可因為與被告的期望值相距甚遠，而被拒絕?？梢姳桓娴膿屪⑿袨榇嬖趷阂猓菍υ妗伴_心人”商標的侵權行為。據此，原告為維護其合法權益，制止被告侵權行為，根據我國民事訴訟法的有關規定，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法院依法認定原告的第 3277618號“開心人”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并判決支持以下訴訟請求：1、判令被告駱水平立即停止使用“kaixinren.com.cn”和 “kaixinren.net”，并將這兩域名交由原告使用；2、判令被告駱水平賠償原告經濟損失1萬元并承擔本案訴訟費用。
被告駱水平辯稱，1、被告對所爭域名是合法有效的。被告委托的北京萬網志成科技有限公司是依法成立的域名注冊代理機構，被告申請時提交的個人信息客觀真實，并無隱瞞，而且支付了相關的域名注冊費用，并且申請的域名已被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回函確認了；2、被告申請的域名是“開心人”的漢語拼音，并沒有“開心人”字樣，與原告注冊的文字商標既不相同也不同類，被告行為沒有侵犯原告“開心人”商標專用權；3、原告注冊的“開心人”商標并不具備馳名商標的條件。該商標使用時間才四年，并且在媒體廣告上的投放量非常??；4、被告提出向原告出售域名，是一種正常的商業行為，并不存在所謂的主觀惡意。綜上，被告持有并出售依法申請的“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域名并沒有侵犯原告 “開心人”商標使用權，請求法院駁回原告訴訟請求。
經審理查明，在舉證期限內，原告提供了九組證據證明自己的主張。
第一組證據，不同類別商標注冊證10份；商標變更證明10份；商標注冊委托代理協議書1份；新聞圖片1份。證明“開心人”商標的專用權屬于原告，原告自2002年8月31號成立起，持續使用了4年，并且對“開心人”商標的保護工作非常重視，進行跨行業、跨類別商標申請保護。

第二組證據，多份報刊如人民日報、解放日報、中國醫藥報、健康時報等媒體關于“開心人”的連續報道237份。
第三組證據，刻錄的4張光盤，錄有中央電視臺及各地方電視臺關于“開心人”的報道。
第四組證據，多家網絡媒體關于“開心人”的報道共194份。
第二、三、四組證據證明，全國各地300多家報刊、電視臺、網絡等媒體大規模聯動、高頻率、高覆蓋率長期而又主動對“開心人”進行宣傳報道，在中國企業發展史上是罕見的，起到了廣告難以達到的巨大宣傳效果?！伴_心人”商標已深入人心，廣為相關公眾知曉，同時證明了“開心人”商標宣傳工作的持續時間長、程度深和地理范圍廣。
第五組證據，行業排名證書3份；稅票46份；原告法定代表人及原告所獲榮譽證明材料若干，證明原告及“開心人”品牌得到行業組織的認可，同時證明原告持續使用“開心人”商標。
第六組證據，證明書1份，到2006年5月28日止，原告現有常年供貨商996家，所經營品類51個，品種 10671種。附件3份，包括供貨商名錄、經營品類明細和部分購銷合同。證明原告今年來已建立了完整的經營網絡，業務遍布全國2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開心人”商標已為原告持續使用，并為相關公眾廣為知曉。
第七組證據，顧客來信留言76份，報送國務院及各省級機關內參1份，證明“開心人”商標在消費者中具有很深的特殊影響力，并且開心人公司及品牌引起了國家各級政府的關注，得到了國家各級政府的認可和大力支持，進一步推動了“開心人”品牌建設。
第八組證據，部分早期合作伙伴簽訂的協議書32份；部分近期合作意向傳真1份。證明“開心人”在同行業中的品牌影響力非常大。
第九組證據，1、2006年9月5日，被告發給我方的電子郵件及其附件；2、2006年9月6日，我方對上述郵件的回復郵件；3、2006年9月6日，被告方對我們的回復郵件的答復郵件；4、2006年9月6日，原告最后發給被告的電子郵件。證明被告注冊域名，是有高價轉讓的目的，存在惡意，是對我方事實上馳名商標的侵權。
在舉證期限內，被告提供如下證據：CN英文域名注冊協議書1份；域名服務商發給我的確認函1份，確認被告申請域名成功，證明“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是被告合法取得的，來源合法，不夠成對原告侵權。
根據原告、被告的舉證及質證意見，對雙方所舉證據認定如下：
對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提供的第一組至第八組證據，因被告駱水平對其真實性、合法性沒有異議，且該證據的來源合法，內容客觀真實，符合證據的基本要求，因此對原告提供的第一組至第八組證據的真實性、合法性予以認定。對關聯性問題，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六條之規定：“人民法院審理域名糾紛案件，根據當事人的請求以及案件的具體情況，可以對涉及的注冊商標是否馳名依法作出認定”。在本案中，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提出要求法院認定其第3277618號“開心人”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并提交第一組至第八組證據證明，這些證據符合我國商標法有關認定馳名商標應當考慮的因素要求，同時根據原告提交的第九組證據結合被告提供的證據能相互印證原告的主張，因此，對原告提供的第一組至第八組證據的關聯性予以認定。
對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提供的第九組證據，被告駱水平對其真實性沒有異議，但認為其不能證明被告行為構成侵權。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四條第（二）之規定，被告域名或其主要部分構成對原告馳名商標的復制、模仿、翻譯或音譯；或者與原告的注冊商標、域名等相同或近似，足以造成相關公眾的誤認的應當認定被告注冊、使用域名等行為構成侵權。本案中，被告注冊的兩域名是對原告請求認定的馳名商標“開心人”商標音譯，原告主張該證據證明被告行為構成侵權，具有關聯性，同時該證據來源合法，內容客觀真實，因此，對原告提供的第九組證據予以認定。
對被告提供的證據，原告方對其真實性沒有異議，合法性、關聯性有異議，認為但其恰恰證明被告在原告還未注冊時就注冊了該域名，存在惡意注冊。根據對原告提供的第一組至第九組證據的認定，結合本案的具體情況，對被告駱水平提供的證據，真實性予以認定，關聯性和合法性不予認定。
綜上，根據認定的證據，本院對本案事實歸納如下：
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于2002年7月10日注冊登記成立，2002年8月31日起公開使用“開心人”商標，使用的同時向國家商標局提交了在第35類、第3類、第5類、第10類、第16類、第18類、第30類、第33類、第42類和第43類等共十個類別的商標注冊申請，后被依法核準注冊。其擁有的注冊號為第3277618號“開心人”商標，核定服務項目為第35類，即“進出口的代理；推銷（替他人）；市場分析；組織商業廣告性的貿易交易會等”，有效期為2004年4月14日至2014年4月13日。原告自開業之日起就立足于讓“更多人用得起更多好藥”這一基本立場，全部藥品均低于國家核定價格的45％出售。同時，由于原告“好藥低價”直接沖擊了原有的藥品價格市場和同行零售企業固有的高額甚至是壟斷性的利潤，從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如恐嚇、供貨商集體撤貨、惡意舉報、用垃圾封堵店門等。同時受到各級政府的密切關注和大力支持，省委省政府領導、市委書記、藥監局局長等紛紛親臨開心人大藥房視察工作，并表示出大力支持，中央領導也在相關報告中批示要大力扶持。自2002年至今，先后300多家新聞媒體對“開心人”進行了持續高頻率高覆蓋的長期報道，有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國經營報、中國經濟導報、中國商報、解放日報、中華時報、勞動報、當代健康報、證券時報、健康時報、中國醫院報、醫藥經濟報、中國青年報、21世紀藥店、中國醫藥報、中國工商時報、中國經濟時報、華夏時報、工人日報、法制日報、南方周末報、經濟日報、生物醫藥世界、上海經濟報、北京青年報、北京現代商報、廣州日報、新聞晨報、新民晚報、上海商報、京華時報、新京報、江南都市報、江西日報、信息日報、江西法制報、經濟晚報、南昌晚報、揚子晚報、南京日報、江南時報、深圳商報、廈門日報、廈門晚報、合肥晚報、湖州晚報、洛陽晚報、羊城晚報、濟南日報、沈陽晚報、福州晚報、中央電視臺一套、中央電視臺二套、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北京電視臺、上海電視臺、浦東電視臺、江西衛視、南昌電視臺、廣州衛視、廈門電視臺、寧波電視臺、周口電視臺、威海電視臺、人民網、大江網、新浪網、搜狐網、中國藥網、華夏網、衛生部網、聯報網、世華網、健康網、南方網、今視網、北方網、中國普法網、正義網、新華網、大洋網、杭州網、醫業網、中國網、中國法院網、雅虎中國網、中國消費網、河南報業網、洛陽新聞網、青島新聞網、山西新聞網、上海新聞網、中國醫藥市場信息網、廈門連鎖經營網、湖州在線新聞網、河北醫藥信息網、浙江藥師網、舟山網、寧海新聞網、廈門海運網、東方網等。
到目前為止，原告已在江西、北京、上海、廣州、寧波、湖州、洛陽、山東、安徽等地擁有八十多家大藥房，共有遍及全國2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近千家藥品生產企業成為其固定的長期的供貨商。原告及“開心人”品牌獲得政府部門、行業協會及相關組織授予的多項榮譽： 2004、2005、2006年分別獲得中國連鎖藥店百強排行榜第8、7、7名榮譽證書；2006年獲得中國百強連鎖藥店銷售額排行榜第七名；“市民滿意店”；“中國十大醫藥風云企業”；“中國五大最上進企業”；“中國十大醫藥營銷事件”，“開心人”事跡同時被載入中國醫藥史冊（年鑒）。其創始人梁永強董事長被評為“中國十大醫藥年度人物”，同時被選為國務院政策發展研究中心、中國國情研究會的醫藥行業調研員以及江西監察廳特聘檢查員和江西教育廳行業督導員。
被告駱水平于2006年9月4日通過北京萬網志成科技有限公司在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成功申請注冊 “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域名。2006年9月5日，被告向原告發送電子郵件，表示愿以每個1萬元的價格將上述兩域名轉讓給原告，并留下聯系方式。2006年9月6日，原告回復電子郵件，表示可以在考慮被告注冊費用的基礎上增加人民幣500元受讓兩域名，否則將通過法律途徑保護原告商標權益。2006年9月6日，被告回復上述電郵，表示可以將價格降至每個6000元轉讓兩域名。2006年9月6日，原告回復上述電郵，表示難以接受其轉讓價，并給被告24小時考慮接受其前面出價。之后，被告未答復。原告為維護其“開心人”商標的合法權益，于2006年9月8日向本院提起訴訟。
本院認為，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六條之規定，人民法院審理域名糾紛案件，根據當事人的請求以及案件的具體情況，可以對涉及的注冊商標是否馳名依法作出認定。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十四條之規定，認定馳名商標應當考慮以下因素：1、相關公眾對該商標的知曉程度；2、該商標使用的持續時間；3、該商標的任何宣傳工作的持續時間、程度和地理范圍；4、該商標作為馳名商標受保護的記錄；5、該商標馳名的其他因素。本案中，原告向本院提出要求認定其注冊號為第3277618號，核定服務項目為第 35類，即“進出口的代理；推銷（替他人）；市場分析；組織商業廣告性的貿易交易會等”，有效期為2004年4月14日至2014年4月13日的“開心人”商標為中國馳名商標。到目前為止，原告已在江西、北京、上海、廣州、山東、浙江、安徽、寧波、洛陽等地擁有八十多家“開心人”大藥房，共有遍及全國 2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近千家藥品生產企業成為其固定的長期的供貨商。同時原告及其“開心人”品牌以及其法定代表人也獲得有關政府及部門、行業協會、有關單位等授予的多項榮譽稱號和證書。經過原告對“開心人”商標4年多的持續使用，該商標已在廣大消費者中產生十分良好的聲譽，得到廣泛的支持和認可，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已為相關公眾廣為知曉。并且由于原告“平價與優質”的品牌戰略，受到全國廣大老百姓和國內媒體的廣泛關注和好評。自2002年來，先后有全國300多家報紙、電視、網絡媒體對原告進行持續、大范圍的多種方式宣傳，對“開心人”品牌起到了巨大的廣告宣傳效果。這在客觀上使相關公眾進一步了解、肯定和接受“開心人”。同時，為了加強對商標的保護力度，原告以“開心人”商標在十個不同類別向國家商標局分別提出注冊申請，進行跨行業、跨類別商標申請保護。隨著“開心人”品牌知名度的提升，“開心人”商標被搶注及侵權現象不斷涌現。原告在尋求行政保護的同時，也在尋求司法保護，通過訴訟對不法侵害者進行打擊。故本院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十四條的規定，認定原告擁有的注冊號為第3277618號“開心人”注冊商標為中國馳名商標。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四條之規定，人民法院審理域名糾紛案件，對符合以下各項條件的，應當認定被告注冊、使用域名等行為構成侵權或者不正當競爭，即：1、原告請求保護的民事權益合法有效；2、被告域名或其主要部分構成對原告馳名商標的復制、模仿、翻譯或音譯；或者與原告的注冊商標、域名等相同或近似，足以造成相關公眾的誤認；3、被告對該域名或其主要部分不享有權益，也無注冊、使用該域名的正當理由；4、被告對該域名的注冊、使用具有惡意。本案中，原告的第3277618號“開心人”商標被認定為馳名商標。馳名商標應當受到比普通商標更高水平的特殊保護或擴大保護，即將保護的客體擴大到與馳名商標所指定的商品或服務不相類似的商品或服務上，則也應在網絡領域受到保護。被告在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登記注冊了與其并不相關的“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域名，是對原告馳名商標的音譯，其行為足以導致相關公眾誤認該域名的持有者是原告或者與原告存在某種聯系，進而引起相關公眾對其出處的混淆，淡化原告的馳名商標。同時，被告向原告索要高額的轉讓費，符合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五條第（三）、（四）項“曾要約高價出售、出租或者以其他方式轉讓該域名獲取不正當利益的；注冊域名后自己并不使用也未準備使用，而有意阻止權利人注冊該域名的，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具有惡意”的規定，被告駱水平具有主觀惡意。因此，被告駱水平的行為己構成對原告馳名商標專用權的侵權，被告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故對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提出由其使用“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域名的訴訟請求，本院予以支持。被告駱水平辯稱這兩域名的注冊是合法有效的，其是這兩域名的合法持有者，因與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相違，本院不予支持。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六條第二款之規定，“侵權人因侵權所得利益，或者被侵權人因被侵權所受損失難以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判決給予五十萬元以下的賠償?！北景钢?，被告無正當理由注冊的兩域名，對原告的馳名商標均構成侵權，足以造成相關公眾的誤認，并且提出高價轉讓，存在主觀惡意，情節嚴重。故對原告提出賠償人民幣10000元經濟損失的訴訟請求，本院予以支持。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十四條、第五十六條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域名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四條、第五條第（三）、（四）項、第六條、第八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本判決生效之日起，由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注冊使用“kaixinren.com.cn”和“kaixinren.net”網絡域名；
二、被告駱水平賠償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人民幣10000元，此款限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一次性付清；
本案受理費11000元，由原告江西開心人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負擔10000元，被告駱水平負擔1000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本判決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姜益民
審　判　員　劉新民
審　判　員　劉 萍

二○○六年九月二十日

書　記　員　 雷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