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決 書
????（2005）一中行初字第750號
???? 原告廣州市富華工貿發展有限公司，住所地廣東省廣州市越秀區東風西路132號之二1603室。
???? 法定代表人陳德熾，經理。
???? 委托代理人楊立新，北京市北斗鼎銘律師事務所律師。
???? 委托代理人李思維，女，漢族，1982年1月16日出生，住北京市朝陽區團結湖北二條2樓4門304號。
????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 委托代理人耿博，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行政訴訟處審查員。
???? 委托代理人柴愛軍，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行政訴訟處審查員。
???? 第三人廣州市伊東機電有限公司，住所地廣東省廣州市白云區松洲街槎頭天樞街65號。
???? 法定代表人羅紹遠，經理。
???? 委托代理人吳定文，廣東奧信律師事務所律師。
???? 原告廣州市富華工貿發展有限公司（簡稱富華公司）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5年3月30日作出的第7018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7018號決定），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本院于2005年7月15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廣州市伊東機電有限公司（簡稱伊東公司）作為本案的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5年11月17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原告的法定代表人陳德熾、委托代理人楊立新、李思維，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耿博、柴愛軍，第三人的法定代表人羅紹遠、委托代理人吳定文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 專利復審委員會第7018號決定系就廣州市伊東機電設備制造有限公司（簡稱伊東設備公司）針對富華公司享有的02357107.1號、名稱為“封口機（FW－D2）”的外觀設計專利（簡稱本專利）所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作出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在該決定中認定：
???? 證據1是一份送貨單，送貨單位為廣州市富華工貿發展有限公司廚具經營部（簡稱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收貨單位是劉小明，時間為 2002年6月8號（在本專利的申請日之前），經核實，可以確認其真實性。證據5是武漢市公證處出具的（2004）武證民字第52號公證書。經核實，可以確認其真實性。對于證人劉小明、周慕貞出席口頭審理作證的內容，經過雙方當事人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質詢，兩人的證言并不存在前后矛盾和相互矛盾之處，并且可以和其他證據相互印證，所以對于其陳述的內容可以和其他證據相互佐證的事實予以認定。伊東設備公司當庭提交的（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是一份生效的判決書，因其與證據1中證明的事實相互關聯，故對該證據予以采信。
???? （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認定了如下事實：周慕貞是富華公司下屬分支機構廚具經營部的負責人，掌管該經營部公章，2003年4月離職。由此可知該廚具經營部是富華公司的下屬分支機構，周慕貞作為經營部的負責人一直到2003年4月離職，即可推知該廚具經營部至少存續至2003年4月份。證據1的送貨單可以證明在2002年6月8日，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向劉小明出售了3臺“D2封口機”。這一事實也可以與買主劉小明及賣方單位的經手人周慕貞出具的證言相互印證。由于該送貨單上標明的銷售單位是“廣州市富華工貿發展有限公司廚具經營部”，通過（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查明的事實，可以認定該部門屬于專利權人的一個下屬部門。依據常理，一生產廠家設置一銷售部門的目的是銷售本廠生產的產品，即該銷售部門銷售的產品是專利權人生產的。出證人劉小明證實了證據1涉及的這三臺“D2封口機”即是本專利“FW-D2封口機”，并通過對該產品拍照予以確認。將證人出具照片中的產品和本專利相對比，可以認定該產品正是本專利產品。證據1送貨單上標明的產品名稱“D2封口機”雖與本專利的名稱“FW-D2封口機”不完全一致，但也并不矛盾，這種在票據上對產品名稱型號的簡略寫法的行為廣泛存在于當前的商品交易中。在沒有相反證據的情況下，出于生產經營銷售管理的需要，一個廠家生產的產品型號與其產品的結構、性能、外觀形狀應該是唯一對應的。綜上，可以認定證據1中銷售的產品就是本專利產品，即本專利已經在其申請日之前通過銷售而公開，故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三條的規定。
???? 據此，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7018號決定，宣告本專利權無效。
???? 原告富華公司不服該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其訴稱：被告在證據認定方面存在錯誤：一、證人證言不真實。富華公司1996年5月由陳德熾、羅紹遠等三方出資成立，2003年4月羅紹遠撤股，另行成立伊東設備公司。周慕貞、劉小明是伊東設備公司職員，與伊東設備公司存在利害關系，故被告對該二人出具的證言不應予以采信。二、證據1送貨單不真實。送貨單上加蓋的公章為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開具時間為2002年6月8日。而實際上，該經營部早在1998年9月即經營期滿停業，周慕貞一直未將公章交回富華公司。被告引用（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用以證明證據1的真實性存在兩處明顯錯誤：1、周慕貞已就該判決書提出上訴，故其并非“生效判決”；2、該判決書原文是“原告（周慕貞）原是被告（富華公司）下屬分支機構廚具經營部的負責人，并掌管該經營部公章，2003年4月離職”，這里所謂“離職”實際上是從富華公司離職，而非從經營部離職，被告進而得出經營部必然存續至2003年4月的結論沒有事實依據。三、（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是第三人在2005年1月6日提交的，已超出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十六條所規定的期限，被告不應考慮該證據。綜上，被告認定事實錯誤，請求人民法院撤銷第7018號決定，維持本專利權有效。
???? 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辯稱：證據1本身可以證明一次銷售行為的發生，并且該證據所反映的事實可以和其他證據相互印證。雖然原告一再強調證人劉小明、周慕貞與第三人存在著利害關系，但一直沒有舉證予以證明，并且被告并沒有將這兩人出具的證人證言單獨作為定案的依據，而是作為補強證據和證據1相互印證。（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與證據1是關聯證據，對該證據予以接受并無不當。原告在訴訟程序中提交的補證2－10在行政程序中沒有提交，屬于新證據，不能作為評判本次行政行為是否合法的有效證據，請求人民法院不予采納。綜上，被告作出的第7018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請求人民法院依法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該決定。
???? 第三人伊東公司述稱：一、（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及其二審判決（2004）穗中法民一終字第4269號民事判決書均查明，周慕貞是原告下屬分支機構廚具經營部負責人，并掌管經營部公章，2003年4月離職。二、企業法人登記管理條例施行細則第五十四條規定，登記主管機關核準注銷登記或者吊銷執照應當同時撤銷注冊號，收繳執照正副本和公章，并通知開戶銀行。雖然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注冊登記時填報的經營期限至1998年9月15日，但該經營部自1996年9月16日開辦以來均沒有年審，且經營期限屆滿后原告也未在工商部門注銷經營部，并一直經營。不論該經營部的公章在何處，原告均應對加蓋經營部公章的送貨單依法承擔全部責任。三、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2002年5月27日由經辦人區斌開具的第004410號出售點火槍30支的送貨單可以證明該經營部并非1998年9月停止經營活動。綜上，第7018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請求法院予以維持。
???? 本院經審理查明：
???? 名稱為“封口機（FW－D2）”的外觀設計專利（即本專利）由富華公司于2002年6月19日向國家知識產權局提出申請，2003年1月1日被授權公告，專利號為02357107.1。
???? 2004年1月14日，伊東設備公司以在申請日前已有與本專利相同的外觀設計產品在國內通過銷售而公開，并且已有同樣的外觀設計被授予了專利權，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三條及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十三條第一款之規定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在無效程序中，伊東設備公司共提交了9份證據，其中：
???? 證據1：送貨單復印件。其上記載的收貨單位是劉小明；開具時間是2002年6月8日；送貨單編號為NO.003159；送貨單位處加蓋有“廣州市富華工貿發展有限公司廚具經營部”公章。
???? 證據5：武漢市公證處出具的（2004）武證民字第52號公證書復印件，其中附有《聲明書》、證據1送貨單復印件以及兩張產品照片。《聲明書》載明：劉小明于2002年6月8日向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購買FW－D2封口機叁臺。該經營部于當天已將上述貨物發至武漢市。《聲明書》上有劉小明的簽名。公證書載明：劉小明在公證員的面前在該《聲明書》上簽名。
???? 伊東設備公司在口頭審理時出示了證據1、5的原件，并補交了三份證據，其中
???? 證據7：（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其中認定：周慕貞是富華公司下屬分支機構廚具經營部的負責人，并掌管該經營部公章，2003年4月離職。
???? 2005年1月6日專利復審委員會進行了口頭審理，伊東設備公司的證人劉小明、周慕貞出席口頭審理作證并接受了質詢。2005年3月30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7018號決定。
???? 本案中，富華公司向本院提交了十六份證據，其中：
???? 補證1：富華公司的專利開發材料。其中包括：1、產品開發通知書。項目名稱為“FW－D手動封口機改型”，提出部門為總經理，提出時間為2002年6月3日。在總經理意見欄中，有“產品開發部會同封口機生產部6月10日前完成樣機”，“封口機生產部7月1日前完成新型機批量生產的準備工作”，“7月上旬新型機投放市場”等內容。該欄落款處有羅紹遠的簽名。2、產品開發任務書。項目名稱為FW－D手動封口機改型，提出時間為2002年6月3日，總經理意見一欄有羅紹遠的簽名。3、2002年6月5日設計評審記錄及圖紙（設計方案評審）。4、2002年6月6日設計評審記錄及圖紙（樣機試制圖紙評審）。5、2002年6月7日設計評審記錄及圖紙（第一次樣機評審）。6、2002年6月7日設計評審記錄及圖紙（生產前圖紙評審）。7、2002年6月8日設計評審記錄及圖紙（第二次樣機評審）。8、2002年6月10日設計評審記錄（第三次樣機評審）。在評審結論中，有“再一次修改后，整個樣機在外觀上已趨完美”，“技術科盡快將圖紙修正后，拿出生產圖紙”，“可以投入正式生產”等內容。9、2002年6月10日產品實驗報告。其中記載：FW－D2外型尺寸變小，重心下移，更具穩定性。且其標牌、開關、指示燈改在正面，更加合理方便。10、2002年6月12日設計評審記錄（生產圖紙評審及批量生產前評審）。其中記載：“經過反復修改后的樣機已經定型，可以投入生產”。
???? 補證2：（2004）穗中法民三知初字第510號民事判決書。其涉及羅紹遠（伊東設備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訴富華公司有關本專利權屬糾紛一案。在該案中，富華公司為了證明本專利屬職務發明向法院提交了一組專利開發材料，經核對，其與補證1所涉及的專利開發材料相同。羅紹遠對這些證據的質證意見是：其承認涉案專利是多人參與下利用富華公司的物質條件研發的，但認為專利方案是其個人提出來并經多次修改決定的，其屬當然的設計人。并認為這些證據不能推翻專利權人是羅紹遠的事實。（2004）穗中法民三知初字第510號民事判決書最終采信了上述證據材料，認定本專利屬職務發明。
???? 補證3：（2004）穗中法民一終字第4269號民事判決書。該判決是周慕貞不服（2004）越法民一初字第784號民事判決書上訴至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的終審判決。其查明的事實與一審判決書查明的事實相同。
???? 補證4：富華公司在廣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白云分局備案的分公司設立登記申請書。伊東設備公司在無效程序中曾提交了該申請書，專利復審委員會對此未予采信。該申請書記載：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設立登記時申請的營業期限是自1996年9月16日至1998年9月15日。
???? 補證5：廣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白云分局出具的《證明》。富華公司在無效程序中曾提交了該申請書，專利復審委員會對此未予采信。該《證明》載明：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的經營期限為1996年9月16日至1998年9月15日，負責人為周慕貞，現未查到該企業有任何年檢記錄。本院對補證5與其原件的一致性進行了核實。
???? 在本案訴訟過程中，伊東公司為證明其主張，也提交了二份新證據，其中包括：（2004）穗中法民一終字第4269號民事判決書（同補證3）以及一份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于2002年5月27日由經辦人區斌開具的第004410號送貨單（簡稱新證1），用以證明該經營部并非于1998年9月停止經營活動。
???? 在庭審過程中，富華公司對新證1的真實性提出異議。伊東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羅紹遠認可補證1中的簽名是其簽署的，但認為專利開發材料是偽證，就此其并沒有提供相應的證據予以佐證。
???? 在本案訴訟過程中，專利復審委員會沒有提交證人劉小明、周慕貞出席口頭審理時所作證言的內容，其在庭審中認可對證人證言沒有進行記錄。
???? 2005年3月18日，伊東設備公司變更企業名稱為伊東公司。
???? 上述事實有本專利授權公告文本、第7018號決定、證據1、5、7、新證1、補證1－5、變更登記核準通知書以及當事人陳述等證據在案佐證。
???? 本院認為：
???? 一、關于證據的認定。
???? 首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十六條規定，在專利復審委員會受理無效宣告請求后，請求人可以在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之日起1個月內增加理由或者補充證據。逾期增加理由或者補充證據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可以不予考慮。《審查指南》對此作出了如下解釋，請求人在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之日起1個月后提出的需要新的證據支持的新的無效宣告理由和提交的用于證明在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之日起1個月內未主張的具體事實的新證據，合議組不予考慮。本案中，第三人于2004年1月14日向被告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于2005年1月6日向被告提交證據7。由于第三人提交證據7是為了證明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的存續時間及該經營部與富華公司的關系，以佐證證據1的真實性，故雖然證據7的提交已超過1個月期限，但其不屬于《審查指南》所列舉的用于證明未主張的具體事實的新證據，而是與證據1相關聯的證據，故被告考慮該證據并未違反上述規定。
???? 其次，人民法院審理行政案件是對行政機關的具體行政行為的合法性進行審查，原告、第三人在本案訴訟過程中提交的新證據并非被告作出第7018號決定的依據，法院一般不予采納。第三人作為無效程序的請求人，其提交的新證1并非第7018號決定作出的依據，且其與證據1是相同類型的證據，在原告對它們真實性均有異議的情況下，新證1不能佐證證據1的真實性，也不能證明經營部并非于1998年9月停止經營活動，故本院對新證1不予采信。況且，如果第三人堅持使用新證1，其還可以通過再次提出無效宣告請求的方式尋求救濟。而對于原告而言，鑒于第7018號決定結論是宣告本專利無效，原告作為專利權人，如果其提交的新證據有可能影響本專利權的效力認定而法院不予考慮，就會使原告喪失專利權而沒有其他救濟的機會，故本院對原告提交的補證1－3予以考慮。補證4、5是無效程序中曾經提交過但被告沒有采信的證據。其中補證4是無效程序中第三人提交的，被告、第三人對其沒有異議；本案中，本院對補證5的真實性進行了核實。故基于上述相同理由，在本案審理中本院對其同樣予以考慮。
???? 二、關于使用公開的認定。
???? 專利法第二十三條規定，授予專利權的外觀設計，應當同申請日以前在國內外出版物上公開發表過或者國內公開使用過的外觀設計不相同和不相近似，并不得與他人在先取得的合法權利相沖突。
???? 首先，證據7及補證3是針對周慕貞訴富華公司名譽權糾紛一案的兩審民事判決書，其均查明了以下事實:周慕貞是富華公司下屬分支機構廚具經營部的負責人，掌管該經營部公章，2003年4月離職。被告認為從證據7可以推知該經營部至少存續至2003年4月。對此本院認為，在上述判決中，兩級法院均僅對是否構成了名譽權侵權的事實進行了審理，而沒有針對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的具體存續時間進行審查，且該經營部的存續時間也與該案的審理結果沒有直接關聯，故僅從上述已查明的事實不能必然地推導出廚具經營部至少存續到2003年4月，因此，被告用證據7來佐證證據1的真實性是錯誤的，本院予以糾正。而補證4是廣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白云分局備案的富華公司分公司設立登記申請書，補證5是廣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白云分局出具的《證明》，兩份證據可以相互印證。在第三人沒有提交充分反證的情況下，其均直接證明富華公司廚具經營部僅存續至1998年9月15日。而證據1卻是該經營部于2002年6月8日出具的送貨單，故從其內容上看存在明顯的矛盾之處。被告不考慮補證4、5這兩份直接證據，而是采信由間接證據7不能必然推知的內容，明顯存在錯誤，本院予以糾正。
???? 其次，補證1與補證2判決中所涉及的專利開發材料相同。在本案訴訟過程中，雖然羅紹遠當庭否認補證1的真實性，但其認可補證1上的簽名，且從補證2中其對專利開發材料的質證意見來看，其只對上述證據的證明內容存有異議，對其真實性予以認可，故可以認定補證1的真實性。由于從補證2的判決看，該案涉及本專利的權屬糾紛，故上述專利開發材料對應于本專利，因此，其中最終定型的FW－D2封口機就是本專利產品。根據補證1的記載，在封口機的改型過程中，樣機的外觀一直在修改之中，最早在2002年6月10日才得出可以投入正式生產的評審結論。2002年6月12日，評審人員根據產品實驗報告等進行了生產圖紙評審及生產（批量）前評審。從產品開發的時間來看，最終定型的FW－D2封口機不可能在2002年6月8日就投入市場。因此，補證1與補證2結合進一步否定了證據1的真實性，不能證明本專利在申請日前已經公開銷售。
???? 此外，證據5雖然是一份公證書，但其只能證明《聲明書》上劉小明的簽名屬實，而不能證明劉小明的證言內容屬實。因此，在證據1的真實性存在疑點且沒有其他證據予以佐證的情況下，不能僅依據證據5認定“D2封口機”在申請日前已經銷售過。
???? 結合本院對上述證據的認定，被告認為證據1可以證明一次銷售行為的發生，且與證據5、7結合可以證明本專利在申請日前已公開銷售過不妥，本院予以糾正。
???? 綜上所述，根據第三人提供的證據尚不能認定本專利在其申請日之前在國內公開使用過，被告作出的第7018號決定認定事實不清，本院予以撤銷。鑒于被告在決定中對第三人提出的有關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十三條第一款規定的無效理由沒有評述，被告應就此重新作出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二）項第1目之規定，本院判決如下：
???? 一、撤銷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第7018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二、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重新就02357107.1號“封口機（FW－D2）”的外觀設計專利權作出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負擔（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交納）。
???? 如不服本判決，各方當事人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人數提交副本，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開戶行：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市分行黃樓支行，戶名：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帳號：144537－48），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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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儀　軍
???? 代理審判員 趙　明
???? 人民陪審員 李　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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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Ο Ο 五 年 十 二 月 三 十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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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喬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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