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縣文教用品供銷公司訴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專利無效行政糾紛案一審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決 書

（2005）一中行初字第207號



原告濱海縣文教用品供銷公司，住所地江蘇省濱海縣育才西路1號。

法定代表人胡建國，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汪旭東，南京知識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栗仲平，南京知識律師事務所專利代理人。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薊門橋西土城路6號。

法定代表人王景川，主任。

委托代理人王穎，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行政訴訟處復審員。

委托代理人程強，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行政訴訟處復審員。

第三人陸乃熾，男，漢族，1949年3月21日出生，住上海市南匯縣周浦鎮小云臺街93弄17號。

原告濱海縣文教用品供銷公司（簡稱文教公司）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4年10月19日作出的第6487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6487號決定），于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本院于2005年1月31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陸乃熾作為本案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5年4月13日對本案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文教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汪旭東、栗仲平，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王穎、程強，第三人陸乃熾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第6487號決定系專利復審委員會針對文教公司、陳朝暉及東臺市金東印刷有限公司（簡稱金東公司）就陸乃熾擁有的名稱為“一種防近視書簿”的發明專利（簡稱本專利）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做出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在該決定中認為：一、關于證據的認定。由于陸乃熾認可附件2、3、5－9的真實性，故對這些附件予以采信。對附件1、12、13、15，江蘇省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簡稱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審判決雖然認定大楷薄“早已有之”，但其并未生效，而已生效的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的二審判決并未對大楷薄的公開時間做出認定。另外，由于大楷簿是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后從市場上購買到的，文教公司與金東公司沒有提供有關大楷簿的出現時間屬于眾所周知的必要信息，故專利復審委員會對附件1、12、15的大楷簿是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前公開使用的產品的主張不予支持，附件1、12、15不能與附件13結合用來評價本專利的新穎性和創造性。二、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和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首先，不同的觀察者對顏色的分辯或界定是有差異的，而且陸乃熾提供的附件（8）就將黃光的光譜波長范圍設定為550－600 nm。其次，單色光的色調由該色光的波長決定，而復色光與組成該光的比例有關。物體的表面色是在一定光源照明下，由這個物體表面所反射的光譜能量的比例來決定，一般用反射光的主波長表示物體色的色調。黃色紙張不可能反射出單純的黃色光，而是復色光，不能簡單地將有色紙張反射光波的波長范圍與單色光的波長范圍相比來確定其色調。另外，根據本專利說明書的記載，本專利針對現行白色書簿存在誘發近視的問題，提出了用黃色紙張制作練習本的技術方案。眾所周知，黃色紙張在日光中反射了紅波段和綠波段的光線，吸收了藍波段的光線，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根據說明書的描述能夠實現本專利的技術方案。而且，陸乃熾提供的附件（6）、（7）說明本專利已經實施，能夠制造和使用。陸乃熾所提交的附件（1）及陳朝暉提交的反證說明上海市眼病中心防治所通過對書寫白色練習簿和黃色練習簿作系統的臨床對照觀察，發現黃色簿本可以有效地預防和延緩眼疲勞，可作為防治學生近視的重要手段之一。文教公司及金東公司沒有提供有效的證據來證明“本專利能夠達到防近視效果的說法缺少科學依據”這一主張，因此對該主張不予支持。綜上，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和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三、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本專利權利要求所保護的技術方案是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能夠從說明書中公開的內容直接得到的技術方案，并且沒有超出說明書記載的范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四、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的規定。附件17的國際專利分類表中將書或其他裝訂成冊的制品分在同一大組并不表示書籍和練習本是同一種產品，只是表示它們在如裝訂等方面具有相似性。附件2沒有給出其采用黃色紙張的目的和作用，附件9的黃頁是為了與其他部分區分，兩者均沒有給出黃色紙張可用于防止近視的技術啟示。而根據本專利的說明書，權利要求1所限定的黃色紙張練習本所解決的技術問題是預防近視。因此，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的規定。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第6487號決定，維持本專利權有效。

文教公司不服第6487號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其訴稱：一、第6487號決定認定事實錯誤：1、證據認定錯誤。被告沒有依據生效的判決認定原告提交的附件1、12、15，違反了法律的規定。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審判決是被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的二審判決維持的生效判決，該生效的二審判決明確：一審的證據“三方當事人均無異議，本院經審查也予以認定”。此外，附件1、12、15所涉及的黃色大楷簿的出現時間早于本專利申請日也屬于眾所周知的事實，原告無需舉證證明。另外，附件6只是陳朝暉提供的證據，該證據沒有經過原告的質證，被告用該證據評價原告的主張違反了法律的規定。2、第6487號決定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和第二十六條第三款規定的事實認定錯誤。首先，由于本專利權利要求1中的550－560nm和600－610nm波長范圍的反射波不是黃色光，因此，本專利存在無法實施的兩段數值范圍。其次，本專利并沒有排除其“色光”中含有少量其他色光的可能。而且原告及第三人提供的檢測結果也是“主反射波長”，少量其他波長被忽略，人們不可能因微量雜光而辨錯顏色。再次，提供本專利具有防近視功能的證據是專利申請人的義務，本專利申請文件中未提供該功能的任何證據。3、第6487號決定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規定的事實認定錯誤。關于新穎性，傳統大楷簿早已有之，其與附件13結合可以否定本專利的新穎性。關于創造性，第6487號決定以“產品”為標準判斷技術方案的異同沒有法律依據。技術人員在黃色書籍啟示下得到黃色練習簿的方案不需要進行創造性勞動。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的行政行為不當，原告據此請求人民法院撤銷第6487號決定。

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辯稱：一、關于證據的認定。被告堅持其在第6487號決定中的意見。二、原告提出的無效理由僅為本專利不具備新穎性、創造性以及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因此，原告關于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和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意見不屬于本案審理的范圍。另外，原告沒有提供有效的證據來證明“本專利能夠達到防近視效果的說法缺少科學依據”這一主張，故被告對該主張不予支持。三、關于本專利的新穎性和創造性的認定，被告堅持其在第6487號決定中的意見。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認為第6487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法規正確，審理程序合法，原告的訴訟理由不能成立，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訴訟請求，維持第6487號決定。

第三人陸乃熾述稱：一、關于證據的認定：1、第6487號決定對相關證據的認定符合法律規定。大楷簿既沒有本專利所限定的特定的光學要求，也沒有給出可用于預防近視的技術啟示，無論大楷簿出現于何時都不能作為本專利的已有技術。2、原告所稱“附件6未經原告質證”與事實不符。被告于2004年9月20日舉行了口頭審理，原告的代理人栗仲平出庭參加了質證。3、原告提出本專利不具有防近視效果的主張，應當承擔舉證責任和舉證不能的后果。二、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的規定。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審判決和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的二審判決認定原告生產侵權產品的事實，已經證明本專利能夠制造或者使用。因此，被告對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的認定具有事實依據和法律依據。另外，第三人同意被告在第6487號決定中關于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及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第四款的認定意見。[Page]

本院經審理查明：

名稱為“一種防近視書簿”的發明專利（即本專利）由陸乃熾于1995年6月9日向原中國專利局提出申請，于2000年1月5日被授權公告，專利號為95111654.1，專利權人為陸乃熾。在撤銷程序中，陸乃熾于2000年11月29日提交了修改的權利要求書、說明書及摘要。修改后的權利要求書如下：

“1、一種練習本，其特征在于：其制作采用黃色紙張，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波頻譜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

專利局撤銷審查組于2003年4月11日向陸乃熾發出了審查決定書，在陸乃熾于2000年11月29日提交的修改的權利要求書和說明書的基礎上維持本專利有效。該審查決定書已經生效。

本專利說明書記載了如下內容：“本發明的目的在于提供一種防近視的書簿，通過改善視覺環境來防治近視。為了實現上述目的，本發明采用如下技術方案：一種防近視的書簿，其特征在于改變用白色紙張印制書簿的傳統做法，改用特定黃色紙張印制，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實施例：本發明的書簿主要是教學用的教科書和練習本，用黃色紙張代替原來的白色紙張印制，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

2002年4月17日，文教公司以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的規定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2002年5月13日，其補充了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無效理由，并認為本專利“能夠防止近視”的說法缺少科學依據。文教公司先后提供了四份證據。其中：

附件1為米字格練習本（大楷薄）一本；

附件2為江蘇文藝出版社于1992年11月出版的《細說鞏俐》一書的封面與版權頁復印件，該書采用淡黃色紙張印制；

附件3為浙江大學出版社于1993年3月出版、2001年1月第6次印刷的《分析化學》（第二版）封面頁、版權頁及第208、209頁的復印件。其中第208頁載明，白光通過三棱鏡色散分解為七種色光，見圖10－1。圖10－1標明500－560nm為綠色光，560－600nm為黃色光，600－650nm為橙色光。

陸乃熾針對文教公司的無效理由提供了七份證據。其中：

附件（1）為上海市眼病中心防治所的測試報告的復印件，在該附件中記載有如下內容：“用黃色練習簿書寫可以有效地預防或緩解眼疲勞”，“因此推廣使用黃色練習簿可作為學校綜合防近的重要手段之一”，“建議逐步推廣使用黃色簿本”。

附件（6）為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2002）寧知初字第80號判決書。該判決書的“本院認為”部分有“毛邊紙大楷薄應當認為是一種練習本，雖然早已有之，并且也呈現出特定的黃色，但之所以呈現出黃色，是由于其使用的原材料及未經漂白的緣故，從而提供給使用者一種類似于宣紙的相對廉價的書寫紙張，而并非出于防近視的目的。”的論述。

附件（7）為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2002）蘇民三終字第075號判決書，該判決書是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2002）寧知初字第80號判決所涉案件的二審判決書。其判決結果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但其并未對大楷薄的出現時間做出認定。

2002年5月24日，陳朝暉以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及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并提供了五份證據。其中附件6為國際照明委員會CIE1931標準色度學系統色品圖。

2003年1月20日，金東公司以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第四款及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并提供了九份證據。其中附件17為國際專利分類表B分冊的封面、第273頁的復印件。國際專利分類表將練習本與書籍歸于B42D一組。

2004年6月15日，專利復審委員會進行了口頭審理。文教公司明確其無效理由是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

2004年8月26日，陸乃熾再次提交了修改的權利要求書。該修改后的權利要求書如下：

“1、一種練習本，其特征在于：其制作采用黃色紙張，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波頻譜為波長560－600納米內的色光。”

2004年9月20日，專利復審委員會再次舉行了口頭審理。文教公司在兩次口頭審理中均未要求將其證據與其他請求人的證據結合使用。

2004年10月19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6487號決定。第6487號決定未采納陸乃熾2004年8月26日修改的權利要求書。

在本案庭審過程中，專利復審委員會認為國際專利分類表屬于公知常識，即使金東公司沒有提交也會考慮。第三人認為大楷薄古代就使用過。

上述事實有第6487號決定、2000年11月29日修改的本專利權利要求書及說明書、附件1－3、附件6、附件（1）、附件（6）、附件（7）、口頭審理記錄表及當事人陳述等證據在案佐證。

本院認為：

一、關于本案的審理范圍。

原告在無效程序中提出的無效理由僅為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因此，本院對原告關于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起訴理由不予審理。同時，由于原告在無效程序中沒有要求將其他請求人的證據結合使用，故本院僅根據原告提交的證據對本案進行審理。

二、關于舉證責任。

由于原告在2004年6月15日舉行的口頭審理中明確的無效理由并不包括原告此前主張的“本專利能夠防止近視的說法缺少科學依據”，故應視為原告已經放棄該主張。因此，原告在本案訴訟中主張應由第三人舉證證明本專利具有能夠防止近視的有益效果沒有事實及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三、關于證據的認定。

根據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2002）寧知初字第80號判決書中所述的“早已有之”，不能確定一個具體的日期，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2002）蘇民三終字第075號判決書也沒有對大楷簿的公開時間做出具體的認定，故不能認為上述判決書已經認定大楷薄出現的時間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由于原告提交的附件1是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后從市場上購買到的，因此，本院對原告關于附件1是本專利申請日前的產品的主張不予支持。原告主張大楷簿的出現時間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屬于眾所周知的事實，并認為第三人亦已承認該事實。對此，本院認為，首先，本院不能確信大楷薄的出現時間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屬于眾所周知的事實。其次，雖然第三人在庭審時陳述“大楷本古代就使用過”，但不能確認第三人所述的大楷薄是否為原告提交的附件1的這種大楷薄，因此，本院對原告的主張不予支持。另外，附件6既不是原告的證據，也不是第三人的證據，而是另一請求人陳朝暉提交的用于支持其主張的證據。原告在無效程序中并沒有要求將其他請求人的證據結合使用，故該證據沒有經過原告的質證并無不當。由于第6487號決定是針對三個不同的請求人做出的，且被告在第6487號決定中是將附件6單獨進行評述的，并沒有將其與原告的證據進行組合使用，亦沒有用附件6來否定原告的主張，故被告對附件6進行評述并無不當，原告的主張沒有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四、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

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規定，說明書應當以權利要求為依據，說明要求專利保護的范圍。結合本案而言，本專利說明書明確記載了一種防近視的書簿，該書簿采用特定黃色紙張印制，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其實施例明確記載了本專利的書簿主要是教學用的教科書和練習本，用黃色紙張代替原來的白色紙張印制，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是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能夠從說明書中公開的內容直接得到的技術方案，并且沒有超出說明書記載的范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

五、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Page]

我國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規定，新穎性是指在申請日以前沒有同樣的發明或實用新型在國內外出版物公開發表過、在國內公開使用過或者以其他方式為公眾所知，也沒有同樣的發明或者實用新型由他人向國務院專利行政部門提出過申請并且記載在申請日以后公布的專利申請文件中。結合本案而言，如前所述，原告不能證明其提交的附件1的出現時間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因此，附件1沒有構成本專利的現有技術，不能夠用來評價本專利的新穎性。原告提交的附件2的出版日期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構成了本專利的現有技術，可以用于評價本專利的新穎性。首先，關于本專利與附件2是否屬于相同的技術領域。雖然國際專利分類表將練習本與書籍歸于B42D一組，但這不能作為認定兩者所屬技術領域是否相同的唯一依據，而只能作為參考的因素。本專利為練習本，附件2為書籍，兩者均采用紙張制作并裝訂成冊，均可以供使用者書寫或者閱讀，從作用于人的眼睛而言，兩者的使用方式有相似之處，使用范圍和銷售渠道也相近，因此，兩者應屬于相近的領域。被告僅在第6487號決定中指出兩者不是同一種產品，而沒有就兩者所屬的技術領域做出認定有所不當，本院予以糾正。由于原告沒有提交相關證據證明附件2的印刷用紙的反射光波頻譜的波長，故其沒有公開本專利權利要求1中所述技術特征“該黃色紙張的反射光波頻譜為波長550－610納米內的色光”，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2具有新穎性，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

六、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的規定。

我國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規定，創造性是指同申請日以前已有的技術相比，該發明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附件2的公開日早于本專利的申請日，構成了本專利的現有技術，可以用于評價本專利的創造性。附件2公開了一種黃色紙張的書籍，其具體公開了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以下技術特征：其制作采用黃色紙張。本專利的權利要求1與附件2的區別在于：本專利權利要求1具體限定了制作練習本的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的波長，而附件2沒有揭示其采用的黃色紙張的反射光的波長。由于附件2沒有記載任何有關將特定反射光波長的黃色紙張用于制作練習本的技術內容，也沒有給出任何此方面的技術啟示和教導。故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不花費創造性勞動，不能得到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練習本，本專利權利要求1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的規定，具有創造性。

綜上，第6487號決定證據充分，適用法律正確，程序合法，應予維持。原告的訴訟理由不能成立，其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之規定，本院判決如下：

維持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第6487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原告濱海縣文教用品供銷公司負擔（已交納）。

如不服本判決，各方當事人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人數提交副本，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開戶行：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市分行黃樓支行，戶名：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帳號：144537－48），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儀 軍

代理審判員 江建中

代理審判員 趙 明





二 0 0五 年 六 月 二 十 日





書 記 員 佟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