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贛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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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贛中刑二初字第5號

　　公訴機關江西省贛州市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李治平，男，1953年3月15日出生于江西省贛州市，漢族，大專文化，原系贛州市水利電力建筑安裝公司經理，家住贛州市章貢區章江北大道60號C棟一單元401室。因涉嫌犯貪污罪，于2006年4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24日被逮捕。現羈押于贛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謝忠治，江西同心齊律師事務所律師。
　　
　　江西省贛州市人民檢察院以贛市檢刑訴（2007）19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李治平犯貪污罪、挪用公款罪，于2007年3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7年4月13日、4月26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江西省贛州市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謝燈、諶健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李治平及其辯護人謝忠治等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江西省贛州市人民檢察院指控：
　　
　　一、貪污。1998年2月至2005年2月間，被告人李治平在擔任贛州市水利電力建筑安裝公司（以下簡稱“建筑安裝公司”）經理期間，利用職務便利，采取虛列工程量、虛報工程材料費，套取、截留工程款的手段，貪污公款共計148.3103萬元。其中：
　　
　　（一）建筑安裝公司在承建贛江路古城墻涌金門工區段防洪工程和贛江路古城墻內側擋墻防洪工程時，被告人李治平虛開27張稅務發票，從建筑安裝公司賬上套取工程款124.6703萬元占為己有。
　　
　　（二）建筑安裝公司在承建贛州市古城墻防洪工程涌金門—東河大橋段續建工程時，被告人李治平收到贛州市水利水電建筑裝飾總公司（以下簡稱“建筑裝飾公司”）支付的35萬元工程款后，將其中的19萬元交回建筑安裝公司，其余16萬元占為己有。
　　
　　（三）建筑安裝公司在承建章貢區農業綜合開發辦（以下簡稱“開發辦”）發包的廖山口大山塘、官田平塘、窯下平塘工程時，被告人李治平收到開發辦從其他工程項目資金中調劑給建筑安裝公司的7萬元工程款后占為己有。
　　
　　（四）建筑安裝公司要求開發辦補回因調劑資金被重復收取的管理費6400元，被告人李治平領取到5990元（已扣除稅金）后占為己有。
　　
　　二、挪用公款。個體戶王猶遠向被告人李治平借款購買鋼材，并向被告人李治平出具借條，2004年7月26日，李治平指使公司財務人員將公司13.194064萬元用于王猶遠購買鋼材。案發后，偵查部門從王猶遠處將借款全部追繳。
　　
　　為支持上述指控，公訴機關提供了下列證據：
　　
　　1、關于被告人李治平職務身份的證明材料。
　　
　　2、證人蔡軍、廖光萍、張森林、郭學瀛、黃建勇、石勇、劉通福、陳周明、林英武、王猶遠等人的證言。
　　
　　3、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財務賬頁、記賬憑證及附件、現金支票、進賬單、存取款憑條，協議書、有關單位出具的注冊登記材料及工商證明材料等書證。
　　
　　4、司法技術鑒定書。
　　
　　5、被告人李治平在偵查階段的供述。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李治平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便利，貪污公款148.3103萬元，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款之規定；被告人李治平利用職務便利，挪用公款數額較大，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四條之規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以貪污罪和挪用公款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同時，被告人李治平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規定的自首情節。提請法院依法判處。
　　
　　被告人李治平對起訴書的第（一）起部分貪污指控事實以及第（二）起貪污指控事實提出異議。
　　
　　辯護人提出：起訴書指控的貪污數額不準確；起訴書指控李治平挪用公款定性不當，因為王猶遠向李治平個人借款，而李治平指使財務人員用公款支付王猶遠購買鋼材的貨款，并開具發票沖賬，其行為屬于貪污；李治平有法定從輕處罰情節。
　　
　　辯護人當庭出示了部分記賬憑證、購買材料發票復印件等證據。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李治平從2003年1月起任建筑安裝公司經理等職，建筑安裝公司是贛州市章貢區水利局下屬國有企業。
　　
　　證明上述事實的證據有：
　　
　　1、贛州市勞動人事局關于聘用李治平等人為水利系統聘用制干部的通知， 贛州市事業單位編制管理冊、干部履歷表、聘用干部審批表、聘用合同，證實李治平具有國家工作人員身份。
　　
　　2、贛州市水利電力局關于李治平任建筑安裝公司經理職務的通知，證實了李治平的任職情況。
　　
　　3、贛州市章貢區水利局出具的證明材料，建筑企業資質證書、營業執照、會議記錄，證實建筑安裝公司屬于國有企業。
　　
　　一、審理查明的貪污事實。
　　
　　1998年2月至2005年2月間，被告人李治平在擔任建筑安裝公司經理期間，利用職務便利，采取虛列工程量、虛報工程材料費，套取、截留工程款的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共計132.3103萬元。其中：
　　
　　（一）1998年11月和1999年4月，建筑安裝公司與原贛州市水利電力局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由前者分別承建贛江路古城墻涌金門工區段防洪工程和贛江路古城墻內側擋墻防洪工程。1999 年6月工程完工，2001年1月進行了工程決算審計及部分工程款的結算，2004年1月工程款基本結清。2003年底至2004年初，被告人李治平虛開27張稅務發票，以支付土方費、砂石款、臺班費、力資費等名義，從建筑安裝公司賬上套取工程款共計124.6703萬元占為己有。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出示、宣讀的下列證據證實：
　　
　　1、建設工程施工合同二份，證實了涉案工程的基本情況。
　　
　　2、證人蔡軍的證言，證實工程結算完后，已將工程款發票全部簽完。2003年及2004年初李治平曾分兩次找他和廖光萍總共簽了27張發票。
　　
　　3、證人廖光萍的證言，證實工程決算后，只有一些零星材料款主要是片石、沙子和水泥款未結，但發票都簽好了。她將有關資料全部移交給了李治平，將未結清的這部分欠款寫了便條給李治平。2003年和2004年，李治平兩次找她和蔡軍總共簽了27張發票。

　　
　　4、證人張森林的證言，證實2004年1月15日，建筑安裝公司轉了43.6888萬元到黃金泰山基礎工程公司賬戶上，黃金泰山基礎工程公司開據了一張45.6888萬元的現金支票，取出后存到郭學瀛或李治平的存折上。
　　
　　5、證人郭學瀛的證言，證實2004年初的一天，李治平找稅務局的人開了四五十萬元發票，后來就轉了四十多萬元到西橋砂場賬上，分兩次開現金支票存入“郭學瀛”存折上，再取出存入李治平的存折上。這筆款不是建筑安裝公司支付給他的，因為他的款已結清。
　　
　　6、證人王建秀的證言，證實建筑安裝公司記賬憑證2004年1月的8、9、27、29、30號及附件中的12張發票共計31.1999萬元已經支付，記不清付給誰了，李治平會代下面做事的人領款。
　　
　　7、證人巫學范的證言，證實2000年8、9月贛州市財政局委托贛州華晟會計事務所審核贛州市水利電力局做的古城墻防洪工程，他負責審核涌金門工區段。根據當時的審核表，該段工程的片石花費是4495.03方，贛江路段是5252.25方，當時的價格是43.7元/方。
　　
　　8、證人袁源仁的證言，證實2000年8、9月贛州市財政局委托贛州華晟會計事務所審核古城墻防洪工程，他負責審核贛江路段工程。根據當時的審核表，贛江路段的片石用量是5252.25方，當時的價格是43.7元/方。
　　
　　9、證人石勇的證言，證實1998年11月至2003年12月31日，共支付片石、塊石款36.682956萬元。
　　
　　10、有關工程竣工結算審核報告及附件，證實涉案工程進行了審計核算。
　　
　　11、2004年度建筑安裝公司“204預收賬款”賬頁及附件，證實至2004年1月涉案工程的工程款基本結算清楚。
　　
　　12、被告人李治平虛開的27張稅務發票，證實了被告人李治平虛開27張稅務發票套取工程款的事實。
　　
　　13、2004年度建筑安裝公司“工程施工”賬頁、2004年1月的8、9、11、14、27、29、30號記賬憑證及附件，證實了被告人李治平虛開的27張發票已在該公司財務上報賬的事實。
　　
　　14、中國農業銀行聯行來賬憑證、現金支票、存款憑條、定期存單、利息清單，證實了被告人李治平將套取的工程款43.6888萬元通過黃金泰山基礎工程公司轉賬后，提取現金存入其個人賬戶占為己有的事實。
　　
　　15、中國農業銀行聯行來賬憑證、記賬憑證、現金支票、存款憑條、取款憑條，證實了被告人李治平將套取的工程款49.786萬元通過郭學瀛的贛州市西橋砂石采集場賬戶轉賬后，提取現金存入其個人賬戶占為己有的事實。
　　
　　被告人李治平辯解稱：轉到郭學瀛那里的49萬元中的30多萬元他用于支付供應商零星的片石、沙子工程款；他為套取工程款開發票而繳納的稅金不能計入貪污數額。
　　
　　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與李治平的辯解意見一致。
　　
　　本院認為，現有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人李治平虛開27張發票套取124.6703萬元工程款的事實。李治平提出其中有30余萬元支付供應商的零星工程款，但這一辯解既無收款人的證言也無相關書證佐證，因此，該辯解缺乏證據支持，不能成立。此外，李治平為套取公款而虛開發票繳納稅金，是其實施非法占有的手段，其與辯護人提出稅金不應計入貪污數額的辯解意見與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二）2000年7月，建筑裝飾公司與贛州市城區河道堤防管理處簽訂協議書，約定由建筑裝飾公司承建贛州市古城墻防洪工程涌金門—東河大橋段續建工程。同年8月，建筑裝飾公司將該工程交由建筑安裝公司承建。同年11月至2001年11月間，建筑裝飾公司共支付工程款35萬元。被告人李治平收到工程款后，將其中的19萬元交回建筑安裝公司，其余16萬元用于購買工程材料，購買材料的發票交由建筑裝飾公司做賬。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出示、宣讀的下列證據證實：
　　
　　1、證人陸經龍、蔡思民、鐘宏溶的證言，證實建筑裝飾公司承包了東河大橋至涌金門古城墻防洪加固續建工程，其中一段給了建筑安裝公司做。
　　
　　2、裝飾總公司文件、李治平工作記錄、報告一份，證實建筑安裝公司參與承建涉案工程。
　　
　　3、協議書，證實了該工程的情況。
　　
　　4、證人黃建勇的證言，證實工程材料大青磚、小青磚全部由建筑裝飾公司提供；水泥一開始是建筑裝飾公司提供，后來因為水泥供應不上，就叫建筑安裝公司自行采購；需要的沙子、石子、毛竹、竹搭子、模板及一些零星材料和一些機械費、人工費、管理費等都由建筑安裝公司自行購買和支付。
　　
　　5、證人宋麗萍的證言，證實建筑裝飾公司共支付給李治平35萬元。
　　
　　6、建筑裝飾公司現金支票、存款憑條、轉賬支票、取款憑條、進賬單、存折復印件、財務賬頁、記賬憑證及附件，證實李治平收到工程款35萬元。
　　
　　7、證人石勇的證言，證實建筑裝飾公司支付工程款給建筑安裝公司，李治平交了19萬元給他，叫他做成公司的賬外賬。從現有賬上看主要開支是包工頭預借工程款11萬余元，還有一些零星的材料費、部分工資、力資費、稅金等。從賬上看這19萬余元基本上全部用于古城墻工程。
　　
　　8、建筑安裝公司記賬憑證及附件，證實李治平上交建筑安裝公司工程款19萬元。
　　
　　9、建筑裝飾公司記賬憑證、報銷匯總單、購買水泥、沙石、毛竹等材料的發票復印件，證實李治平將16萬元用于購買工程材料，并將購買材料的發票交由建筑裝飾公司做賬。
　　
　　被告人李治平辯解稱：他記得建筑裝飾公司支付的35萬元中的16萬元用于購買材料，自己沒有占為己有。
　　
　　辯護人提出：上述16萬元用于購買材料，有關票據已經在建筑裝飾公司沖賬，李治平沒有占為己有。
　　
　　本院認為，根據有關書證及證人證言，現有證據不足以證明被告人李治平非法占有了16萬元工程款，起訴書指控李治平貪污該16萬元工程款的證據不充分，李治平的辯解及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成立，本院予以采納。
　　
　　（三）2005年1月，建筑安裝公司承建了開發辦發包的廖山口大山塘、官田平塘、窯下平塘工程。因工程資金不夠，開發辦從其他工程項目資金中調劑了7萬元給建筑安裝公司，被告人李治平收到該款后占為己有。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出示、宣讀的下列證據證實：
　　
　　1、承包協議書授權委托書、工程內部承包合同，證實了涉案工程的基本情況。
　　
　　2、證人劉通福的證言，證實建筑安裝公司掛靠建筑裝飾公司中標開發辦發包的廖山口大山塘、官田平塘、窯下平塘工程后，因工程資金不夠，從紅旗干渠工程的計劃可用資金中調劑了7萬元到該三項工程。
　　
　　3、證人陳周明的證言，證實開發辦開了一張10.5萬元的支票，其中3萬余元是給林英武的工程款，7萬元給李治平。
　　
　　4、證人陳春華的證言，證實她代丈夫林英武從贛州德盛建筑裝飾有限公司財務領取了10.374萬元交給林英武。
　　
　　5、證人林英武的證言，證實從紅旗干渠項目資金中調劑了7萬元給李治平。
　　
　　6、章貢區2004年農業開發單項工程情況表、開發辦財務記賬憑證及附件、贛州德盛建筑裝飾有限公司財務賬頁、付款憑證及附件，證實開發辦調劑7萬元工程款給李治平。
　　
　　被告人李治平對該起事實沒有異議，但辯解稱他為開工程款發票而繳納的稅款不能計入貪污數額。
　　
　　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與李治平的辯解意見一致。
　　
　　本院認為，現有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人李治平非法占有了7萬元工程款的事實。關于稅金問題，本院的意見與前述第一起相同。
　　
　　（四）2005年11月22日，建筑安裝公司向開發辦打報告，要求補回因調劑資金被重復收取的管理費6400元。2005年12月，經章貢區財政局同意，此款從章貢區沙河鎮財政所支付。2006年1月13日，被告人李治平領取到5990元（已扣除稅金）后占為己有。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出示、宣讀的下列證據證實：
　　
　　1、證人陳周民的證言，證實被告人李治平以建筑安裝公司名義要求開發辦補回管理費。
　　
　　2、報告一份、情況說明一份、沙河鎮財政所記賬憑證及附件、現金支票，證實建筑安裝公司要求補回管理費和財政已支付該款項。
　　
　　被告人李治平對該起事實沒有異議，但辯解稱他為開工程款發票而繳納的稅款不能計入貪污數額。
　　
　　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與李治平的辯解意見一致。
　　
　　本院認為，現有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人李治平非法占有該筆工程款的事實。關于稅金問題，本院的意見與前述第一起相同。
　　
　　二、審理查明的起訴書指控的挪用公款事實。
　　
　　2004年7月22日，個體戶王猶遠在贛縣先鋒建材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建材公司”）購買鋼材。因缺少資金，王猶遠向被告人李治平借款，并向李治平個人出具借條。同年7月26日，李治平指使公司財務人員辦理電匯13.194064萬元（含稅金）至建材公司支付王猶遠的鋼材款。建材公司開具發票給建筑安裝公司，李治平指使公司財務人員將該發票做賬成公司某項工程款支出。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出示、宣讀的下列證據證實：
　　
　　1、證人王猶遠的證言，證實他因資金困難向李治平借款，并向李治平個人出具了借條。
　　
　　2、借條，證實了王猶遠向李治平出具借條的事實。
　　
　　3、證人梁峰的證言，證實王猶遠在建材公司購買了鋼材，打電話說要幫其開票。后來，有人打電話說要建材公司將開稅票的錢先墊上，以后會補回。開發票后，建材公司收到鋼材款。
　　
　　4、證人石勇的證言，證實李治平拿了兩張發票到公司財務上做賬，說是羅邊水庫工程進的鋼材，叫他付款。他按李治平所說將13萬余元付出。后來，李治平對他說該款是借給王猶遠的，李治平沒有說這筆錢以后怎么處理。
　　
　　5、建筑安裝公司財務賬頁、記賬憑證及附件、完稅證、發票、收據，證實建筑安裝公司為王猶遠支付的鋼材款（即轉給建材公司的款）已用發票在建筑安裝公司沖賬。
　　
　　被告人李治平及其辯護人對該起事實沒有異議。
　　
　　案發后，涉案贓款已全部追回。這一事實有公訴機關提供的有關罰沒收據等證實。
　　
　　此外，公訴人還當庭出示了司法技術鑒定書，證明被告人李治平侵吞公款的事實；被告人李治平的戶籍證明材料，證明了被告人李治平的自然身份；有關自首說明材料，證明了被告人李治平有自首情節。
　　
　　本院認為，被告人李治平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采用侵吞、騙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其行為構成貪污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李治平犯貪污罪成立。被告人李治平挪用公款給王猶遠使用后，指使他人采取虛假平賬手段，使所挪用的公款已難以在單位財務賬目上反映出來，且沒有歸還，其行為屬于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采用騙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財物，是貪污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李治平犯挪用公款罪不能成立。辯護人提出被告人李治平出借王猶遠購買鋼材款的行為屬于貪污而非挪用公款的辯護意見符合法律規定，予以采納。綜上所述，被告人李治平貪污數額為145.504364萬元（132.3103萬元＋13.194064萬元）。鑒于被告人李治平犯罪后自首，認罪態度較好，且贓款全部追回，具有法定和酌定從輕處罰情節，依法對其從輕處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款、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人李治平犯貪污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六個月，并處沒收財產二十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6年4月10日起至2018年10月9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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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　判　長　　　黃曉萍
代理審判員　　　賴懷鴻
代理審判員　　　廖美春
二○○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書　記　員　　　劉恒芬
書　記　員　　　陳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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