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簡介】
上訴人(原審被告):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楊-希
1996年11月28日原告應被告邀請參加“**美容療法”專家研討會,與會者中還有上海各大醫院的皮膚、美容專科的專家等九人。會上,被告向原告等介紹了“**美容療法”,并進行了座談。原告為被告作了“繼承發揚祖國醫學寶庫,為發展我國醫學美容事業不懈努力”的題詞,并與**美容創始人吳*英及其他與會者共同攝影留念。1996年12月9日、1997年2月18日、1997年3月28日、1997年11月11日被告分別在上海《解放日報》、《文匯報》、《上海法制報》、杭州《錢江晚報》的“今日之星廣告”、“企業形象策劃廣告”版面及“體育新聞”版面發布了題為《吳*英奇跡》、《走進美容、東英向你招手》、《“**美容”,旋風來自何方》和《她為百萬女性播灑美麗》的文章、上列四張報紙分別刊登了原告等與會專家和**美容院院長吳*英的合影,照片下均注明“吳*英與專家合影”字樣。《文匯報》的文章中明確標明了原告等出席研討會的專家姓名,并稱與會專家對源于祖國醫學的“東英療法”予以首肯。原告曾要求被告賠禮道歉、消除影響,遭到拒絕后,楊-希遂于1999年2月訴至法院,要求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在《解放日報》、《文匯報》、《上海法制報》、杭州《錢江晚報》公開登報向其賠禮道歉,并賠償其精神損失費10萬元,對此,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辯稱,“**美容療法”專家研討會是向專家請教、擴大“東英”事業、報紙上的文章均屬新聞報道,不是廣告,四張報紙上所刊登的照片均為合影,對方不得主張肖像權,不同意原告的訴訟請求。
《解放日報》、《文匯報》、《上海法制報》在刊登文章時均按廣告發布收取了相應費用。一審法院判決后,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不服,上訴至本院,以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為由,要求撤銷原判,發回重審或依法改判。被上訴人楊-希則要求維持原判。
【裁判要點】
原審法院審理后作出判決:一、被告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在《解放日報》、《文匯報》、《上海法制報》、《錢江晚報》上刊登聲明,公開向原告楊-希賠禮道歉(內容須由本院審核)。二、被告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賠償原告楊-希精神損失費8000元。案件受理費3610元,由原告負擔3180元、被告負擔430元。
二審法院認為,公民的姓名權和肖像權受法律保護。上訴人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委托他人在未經被上訴人楊-希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在《解放日報》、《文匯報》、《上海法制報》、《錢江晚報》“企業形象策劃廣告”版面發表文章,配置刊登有被上訴人楊-希的照片。以營利為目的,介紹**美容的服務,藉此擴大自己在社會上的影響,為自己做廣告宣傳。侵害了楊-希的姓名權和肖像權。對楊-希的聲譽產生了不良的影響。對此,原審法院作出的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向楊-希賠禮道歉及賠償精神損失的判決是正確的。上訴人廣州保稅區**美容上海有限公司以報紙策劃及支付廣告費均系**其福廣告有限公司所為,自己不承擔賠償責任的上訴請求,依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定,判決如下: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爭議焦點】
1.新聞是否就不能算侵犯姓名權?
2.如果是合影,權利人是否就不能主張肖像權?
【法理評析】
結合本案,要弄清新聞中包含當事人的姓名就不算侵犯當事人的姓名權,或者合影中就不能主張肖像權。首先要知道,何為姓名權,何為肖像權?兩種權利的法律性質,兩種權利的保護途徑以及權利的限制,權利的保護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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