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佛山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判決書

　　（2003）佛刑終字第652號

　　原公訴機關佛山市順德區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偉鴻，男，1972年7月8日出生，漢族，出生地廣東省廣州市，初中文化，無職業，戶籍在廣東省廣州市荔灣區華林街曾頭巷11號二樓。因涉嫌犯貸款詐騙罪于2003年4月22日被羈押，同年4月2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8日被逮捕。現押于佛山市順德區看守所。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楊春蓓，女，1974年1月12日出生，漢族，出生地廣東省廣州市，大專文化，無職業，戶籍在廣東省廣州市白云區礦泉街瑤臺大街47號301房。因涉嫌犯貸款詐騙罪于2003年5月23日被羈押，同年5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6日被逮捕。現押于佛山市順德區看守所。

　　辯護人李德軍，廣東至高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鈞生，男，1973年10月24日出生，漢族，出生地廣東省廣州市，初中文化，原保險業務員，戶籍在廣東省廣州市荔灣區龍津街25號3樓。因涉嫌犯貸款詐騙罪于2003年4月22日被羈押，同年4月2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8日被逮捕?，F押于佛山市順德區看守所。

　　佛山市順德區人民法院審理佛山市順德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楊鈞生犯貸款詐騙罪一案，于2003年10月28日作出（2003）順刑初字第1249號刑事判決。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楊鈞生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認定，2003年1月28日，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經商量詐騙后，兩人在佛山市順德區大良租下屋主毛某興在大良清輝路百歲流芳１８號翠怡閣801號房和屋主譚某根在大良清輝路富麗華大廈508號房。在租屋的同時，兩被告人借口向兩屋主要了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等資料的復印件，之后回到廣州市，由李偉鴻通過一名姓“林”的女子利用上述復印資料偽造了以“毛某興”和“譚某波”（譚某波是譚某根的兒子）為持證人的假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等資料，又偽造了“順德市藝華廣告公司”的假營業執照、個人收入證明等。同年２月12日，李偉鴻、楊春蓓二人以“毛某興”的虛假資料先向工商銀行順德支行申請在順德新協力汽車貿易有限公司（下稱新協力公司）購買一輛別克GL8型商務車（價值人民幣328000元）的汽車消費貸款人民幣（下同）26萬元；同日，兩人又以同樣資料向中國農業銀行順德支行提出申請購買同一輛車的汽車消費貸款22萬元。同月１４日，上述兩家銀行在分別由天安保險公司順德支公司和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順德支公司擔保的前提下向李偉鴻、楊春蓓發放了總計48萬元的汽車貸款。李偉鴻于同日又在工商銀行存入100元的形式取得該行一張現金存款憑證，然后根據該憑證偽造了一張26萬元的現金存款憑證到新協力公司提車。新協力公司收到兩家銀行的貸款后同意提車，被告人李偉鴻又向該公司提供事先準備好的假的26萬元的現金存款憑證，謊稱存入該公司的26萬元是其以現金形式存入，要求該公司將購車的剩余15.2萬退回，新協力公司在沒有認真調查的情況下向李偉鴻開出了一張15.2萬元的現金支票。至２月19日，上述兩被告人將一輛別克牌GL8型商務車提走；同月21日，李偉鴻持現金支票到銀行將15.2萬元提走。

　　同年４月初，被告人李偉鴻和楊春蓓商量再次到順德詐騙，并竄到順德區容桂，租下屋主肖某紅在容桂嘉怡苑７座501號房屋、屋主羅某雄在容桂碧華豪庭八座404號房屋。兩人又以上述手法騙得兩屋主的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結婚證等資料的復印件（其中肖某紅沒有房產證），然后回到廣州市，被告人李偉鴻通過上述手段以“羅某雄”、“肖某紅”為持證人偽造了有關證件。隨后與被告人李鈞生商量詐騙。三被告人攜帶上述假證件竄到順德區容桂后，三人著手裝飾出租屋和聯系保險公司。同年4月14日，李偉鴻、楊春蓓裝飾好容桂碧華豪庭八座404號出租屋后，由李鈞生將天安保險公司容桂辦事處的業務員帶到來碧華豪庭八座404號出租屋，李鈞生向保險公司業務員出示了“羅某雄”的假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等證件，騙得了保險公司的信任，雙方簽訂了貸款買車擔保書（楊春蓓以假名林宜珊作擔保人在貸款買車擔保書上簽名），之后，李鈞生又在農業銀行業務員李某的陪同下到順德德冠協力汽車貿易有限公司（下稱德冠公司）交了購買寶來牌1.8TAT型小汽車（價值231800元）的首期訂金1000元。同月21日上午，李偉鴻和李鈞生去到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順德支公司提出為其購買寶來牌小汽車的貸款承保的要求，該公司經審核后，作出了擔保確認書，農業銀行順德容桂支行于22日上午向兩被告人發放了18萬元的貸款；當日下午，李偉鴻、李鈞生到農業銀行順德容桂支行辦理貸款買車手續，并存入自己帶來的五萬多元補足車價。至當日下午5時許，李偉鴻和李鈞生到德冠公司提車時被公安人員人贓并獲，并在李鈞生身上搜獲用于詐騙的假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結婚證等物品。

　　綜上所述，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共實施兩次貸款詐騙，金額共66萬元（其中一次屬未遂，未遂金額人民幣18萬元），被告人李鈞生參與貸款詐騙一次（未遂），金額人民幣18萬元。

　　原審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1、抓獲經過，證實公安人員根據受害單位報案，于2003年4月22日下午在順德區德冠協力汽車貿易有限公司抓獲犯罪嫌疑人李偉鴻、李鈞生；同年5月23日下午在廣州市抓獲犯罪嫌疑人楊春蓓的事實。

　　2、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李健的報案材料，證實于2003年2月14日上午，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接客戶“毛某興”的汽車貸款申請，并在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承保其保險后，當日向“毛某興”發放貸款22萬元。21日，發現“毛某興”用一車抵押多頭貸款的方式進行貸款詐騙。至同年4月22日，農業銀行順德容桂支行在中國人民保險公司提供購車貸款擔保的證明文件下，向“羅某雄”發放貸款的事實。

　　3、中國工商銀行順德支行報案材料，證實于2003年2月14日，工商銀行順德支行接客戶“毛某興”的汽車貸款申請，并在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履約保險下，將26萬元貸款劃入車行帳戶并通知“毛某興”去車行提車。后發現“毛某興”所謂的藝華廣告公司和住所都是出租屋遂報案的事實。

　　4、被告人李偉鴻在公安機關的供述及辨認材料，證實李偉鴻于上述時間、地點，伙同楊春蓓、李鈞生，利用購車貸款的方式先后向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工商銀行順德支行貸款詐騙共66萬元的事實。經辨認，證實同案人是楊春蓓、李鈞生，作案的地點、作案所租用的房屋、假證件、借款憑證等書證、以及車輛外貌的事實。

　　5、被告人李鈞生在公安機關的供述及辨認材料，證實李鈞生于上述時間、地點，伙同楊春蓓、李偉鴻利用購車貸款的方式向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貸款詐騙18萬元，當李鈞生在車行提取所購的車輛時被公安人員抓獲的事實。經辨認，證實同案人是楊春蓓、李偉鴻，作案所租用的房屋、假證件、購車合同書、借款憑證、移動電話業務申請表等書證、以及車輛外貌的事實。

　　6、被告人楊春蓓在公安機關的供述及辨認材料，證實楊春蓓于上述時間、地點，伙同李偉鴻、李鈞生利用購車貸款的方式先后兩次向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工商銀行順德支行貸款詐騙，并在第一次詐騙中向上述兩間銀行貸款詐騙共48萬元的事實。經辨認，證實同案人是李偉鴻、李鈞生，作案所租用的房屋、假證件、借款合同、借款憑證、現金存款憑證等書證外貌的事實。

　　7、證人毛某興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毛某興于2003年1月間通過中介（美聯物業）將其坐落在大良清輝路百歲流芳１８號翠怡閣801號房出租給一個叫“楊暉”的男子的事實。經辨認，證實來租屋的兩人是李偉鴻、楊春蓓的事實。

　　8、證人譚某根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譚某根于2003年1月間通過中介物業公司將其坐落在大良清輝路富麗華大廈508號房出租給一個叫“楊暉”的男子的事實。經辨認，證實租屋的男子是李偉鴻的事實。

　　9、證人辛某明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辛某明與其丈夫羅某雄于2003年4月間通過中介物業公司將其坐落在容桂碧華豪庭八座404號房屋出租給一男一女，女的名字叫“陳艷”的事實。經辨認，證實與“陳艷”一起向辛某明租屋的男子是李偉鴻的事實。

　　10、證人肖某紅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肖某紅于2003年4月間通過中介的物業公司將其座落在容桂嘉怡苑７座501號房屋出租給一個叫“陳艷”的女子的事實。經辨認，證實與“陳艷”一起向肖某紅租屋的男子是李偉鴻的事實。

　　11、證人李健的辨認筆錄，證實以假名“羅某雄”辦理貸款購車的人是李鈞生，以假名“肖某紅”作擔保人的是李偉鴻的事實。

　　12、證人陳某文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陳某文（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職員）于2003年2月14日根據天安保險公司、購車貸款人“毛某興”及擔保人的有關手續，發出貸款22萬元到車行的帳戶，并將發放貸款的回單及提車證明交給“毛某興”去車行提車的事實。經辨認，證實一起辦理供車貸款業務的人是李偉鴻、楊春蓓的事實。

　　13、證人宋某京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宋某京（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職員）于2003年2月14日根據一個叫“毛某興”的人辦理汽車消費貸款的保證保險的申請，在審查了“毛某興”及擔保人“譚某波”的有關證件后，與“毛某興”一同到大良農業銀行，由農業銀行發出22萬元的貸款，并將貸款憑證交給“毛某興”的事實。經辨認，證實作購車擔保人的是李偉鴻，購買汽車貸款保險的人是楊春蓓的事實。

　　14、證人區某生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區某生（中國工商銀行順德支行職員）于2003年2月12日接到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順德分公司劉某蓬所介紹的一宗“毛某興”的汽車消費貸款業務，后區某生經了解并核對有關證件后，中國工商銀行順德支行于同月14日即向“毛某興”發放26萬元的貸款的事實。經辨認，證實作購車擔保人的是李偉鴻，購車人是楊春蓓的事實。

　　15、證人劉某蓬（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順德支公司職員）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于2003年2月8日，“毛某興”經向劉某蓬了解貸款供車手續后，至同月12日，劉某蓬與律師、工商銀行的歐某生一起去到“毛某興”家里，經核對了相關證件后，劉某蓬代表公司與“毛某興”簽訂履約險投保單等，歐某生代表銀行與“毛某興”簽訂貸款合同書等。后工商銀行向“毛某興”發放消費貸款26萬元的事實。經辨認，證實購車擔保人是李偉鴻的事實。

　　16、證人何某勇（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職員）證言，證實于2003年2月12日，一名男子以“毛某興”的身份證到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提出購買一輛別克GL8商務車，并交納了一千元訂金，到同月14日，該男子提交了48萬元的匯單后，將上述車輛提去，同月21日，該男子要求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退回多付的15.2萬元的車款的事實。

　　17、證人黃某偉（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職員）證言，證實于2003年2月間，黃某偉為一輛車主為“毛某興”的別克GL8商務車辦理上牌手續時，被警察告知“毛某興”的身份證是偽造的事實。

　　18、證人梁某文（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順德支公司職員）證言，證實于2003年4月22日，該公司經核對有關證明材料后，為一個叫“羅某雄”的男子提出供購車貸款擔保，后“羅某雄”持該公司的貸款擔保手續向農業銀行容桂支行貸款18萬元的事實。

　　19、證人王某（德冠協力汽車貿易有限公司職員）證言及辨認材料，證實于2003年4月17日，一名叫“羅某雄”的客人到該公司交訂金購買一部寶來1.8TAT小汽車，至同月22日，兩名男子拿著銀行的合同及進帳單到該公司，王某在確認車款已到達公司帳上后，將該車的車匙交給銷售員的事實。

　　20、房屋出租協議書，證實被告人李偉鴻向毛某興、譚某根租房，被告人楊春蓓向羅某雄、肖某紅租房的事實。

　　21、戶籍證明材料，證實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李鈞生具體戶籍情況的事實。

　　22、扣押及發還物品清單，證實公安機關抓獲三被告人后，起回現金支票、假身份證等物品，并于破案后將現金支票等歸還受害單位及受害人的事實。

　　23、提車收據，證實被告人李偉鴻與楊春蓓在順德協力汽車貿易有限公司提取了一輛別克GL8商務車的事實。

　　24、借款合同書，證實被告人楊春蓓以“毛某興”名義與中國農業銀行順德大良支行簽訂汽車消費借款合同的事實。

　　根據以上事實及證據，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李鈞生無視國家法律，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使用虛假的證明文件，詐騙銀行貸款，其中被告人李偉鴻、楊春蓓詐騙數額特別巨大，被告人李鈞生詐騙數額巨大，侵犯了國家對銀行貸款的管理制度和國家公有財產的所有權，均已構成貸款詐騙罪。李偉鴻、楊春蓓其中一次貸款詐騙及李鈞生參與貸款詐騙犯罪時，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是犯罪未遂，分別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處罰。根據三被告人的犯罪事實、情節，分別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第（三）項、第二十三條、第五十五條第一款、第五十六條第一款、第五十八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對故意傷害、盜竊等嚴重破壞社會治安秩序的犯罪分子能否附加剝奪政治權利問題的批復》的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李偉鴻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二、被告人楊春蓓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三、被告人李鈞生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

　　被告人李偉鴻上訴提出，其認罪態度較好，有悔罪表現，原審量刑過重，請求減輕處罰。

　　被告人楊春蓓上訴提出，其在共同犯罪中僅起輔助作用，是從犯，請求判處較輕的刑罰。

　　辯護人李德軍提出辯護意見：（一）上訴人楊春蓓在本案中僅起輔助作用，是從犯，依法應當從輕、減刑或免除處罰。理由如下：（1）上訴人在第一次詐騙犯罪中，在開始并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到犯罪中來并僅起輔助作用；（2）上訴人只部分地參與了犯罪準備階段或著手實施犯罪初期的犯罪活動，并且只起了輔助作用；（3）對第一次犯罪騙得的錢財，上訴人始終沒有要求和分得任何利益。（4）上訴人在第二次詐騙犯罪（未遂）中只實施了冒名簽字的天安保險公司的貸款擔保書的行為，但另兩上訴人并沒有使用它，實際使用的是對中保公司的、并不是上訴人簽字擔保書。（二）上訴人檢舉他人犯罪行為，提供線索配合公安機關抓獲銷贓犯罪分子，追回本案贓物汽車一輛，有立功表現，可以從輕、減刑處罰。

　　被告人李均生上訴提出，原審認定的部分事實不清，其認罪態度較好，原審量刑過重，請求減輕處罰。

　　本院經查，在兩次貸款詐騙犯罪活動中，犯意的產生、策劃、實施、銷贓及收益均是上訴人李偉鴻所為。第二上訴人楊春蓓在第一次貸款詐騙犯罪中，只實施了用假名“毛淑興”簽訂兩份擔保合同和兩份貸款合同，而沒有參加制造假證件、選車、訂車、提車、提款和銷贓及獲得任何利益；在第二次貸款詐騙犯罪（未遂）中，僅實施了所冒名簽字的天安保險公司的擔保書，因另兩上訴人嫌太慢而沒有使用，真正使用的是上訴人沒有簽字、也不知道的中保公司的擔保書。第三上訴人李均生則是在李偉鴻許諾事成之后給其二、三萬元錢后，在實施犯罪中與李偉鴻分工合作，但認罪態度較好。證實上述事實的證據如下：

　　1、上訴人李偉鴻在偵查階段的多次供述。證實兩次到順德詐騙保險公司及銀行貸款的主意均是由李偉鴻出的，并利用所租房屋主的房產證、身份證的復印件讓人做假證，支付了約600元、700元做假證的費用，還實施了選車、提車、銷贓車及提走15.2萬元購車余款，另兩上訴人楊春蓓、李均生并沒有實際獲得利益。在第二次貸款詐騙中，楊春蓓除簽訂一份天安保險公司的擔保書外，因害怕而沒有實施其他行為。

　　2、上訴人楊春蓓在偵查階段的多次供述。證實其只參與了租房、在兩份保險合同和兩份貸款合同上簽字。利用所租房屋主的房產證、身份證的復印件讓人做假證，實施了選車、提車、銷贓車及提走15.2萬元購車余款都是李偉鴻做的，其并不知情，也沒有實際獲得利益。在第二次貸款詐騙犯罪（未遂）中，也只是簽訂一份天安保險公司的擔保書，后來另兩上訴人嫌太慢，沒有使用這一份，而用另一份楊并不知情的中保公司的擔保書，此外沒有實施任何行為。

　　3、上訴人李均生在偵查階段的多次供述。證實其只參與第二次貸款詐騙犯罪（未遂）。提出犯意、制作假證件都是李偉鴻。楊春蓓也只是簽訂一份天安保險公司的擔保書，后來嫌太慢，沒有使用這一份，而用另一份中保公司的擔保書，楊在這份擔保書沒有簽字，此外沒有實施任何行為。

　　4、證人何曉勇（系順德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的銷售人員）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上訴人李偉鴻一人來其公司選車、提車及提走15.2萬元購車余款。

　　5、證人黃堅偉（系順德新協力汽車貿易公司的上車牌代辦人員）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當辦證人員發現證件有假時，是上訴人李偉鴻出面與其協調的。

　　6、證人丁玲和王丹（系順德德冠協力汽車貿易公司的銷售人員）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實上訴人李偉鴻、李均生二人來其公司選車、提車。

　　本院認為，上訴人李偉鴻、楊春蓓、李鈞生無視國家法律，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使用虛假的證明文件，詐騙銀行貸款，其中上訴人李偉鴻、楊春蓓詐騙數額特別巨大，上訴人李鈞生詐騙數額巨大，侵犯了國家對銀行貸款的管理制度和國家公有財產的所有權，其行為均已構成貸款詐騙罪。李鈞生參與李偉鴻、楊春蓓第二次貸款詐騙犯罪時，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是犯罪未遂，依法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處罰。在兩次共同貸款詐騙犯罪中，上訴人李偉鴻的行為均起組織、領導作用，是主犯，依法應對其參與的全部犯罪行為負刑事責任；鑒于上訴人楊春蓓在第一次貸款詐騙犯罪中，只部分地參與了犯罪準備或者著手實施犯罪初期的犯罪活動，且只起輔助作用，又沒有獲得實際利益，在第二次貸款詐騙犯罪（未遂）中，只起了有限的輔助作用，是從犯，歸案后認罪態度較好，反映其主觀惡性并不大，依法應減輕處罰，上訴人及其辯護人的該部分辯護理由，予以采納。但其提出的上訴人楊春蓓有立功表現，因沒有證據支持，予以駁回。上訴人李均生雖只參與一次貸款詐騙犯罪（未遂），但其在實施犯罪活動時積極、主動，其認罪態度較好，原審已酌情從輕處罰，故其提出原審量刑過重的上訴理由于法無據，不予采納。根據本案三上訴人的犯罪事實、情節，原判認定事實基本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性正確，審判程序合法，但對部分上訴人的量刑不當，根據罪刑相適應原則，分別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九條第（二）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及該條第（三）項、第二十三條、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的規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廣東省佛山市順德區人民法院（2003）順刑初字第1249號刑事判決第一、三項定罪、量刑部分和第二項的定罪部分，即“被告人李偉鴻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被告人李鈞生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被告人楊春蓓犯貸款詐騙罪”。

　　二、撤銷廣東省佛山市順德區人民法院（2003）順刑初字第1249號刑事判決第二項的量刑部分，即“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三、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楊春蓓犯貸款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八萬元。

　?。ㄐ唐趶?a href='http://www.sdjlnm.com/panjue/28.html' target='_blank' data-horse>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3年5月23日起至2011年5月22日止。罰金在判決發生法律效力后三十日內繳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袁國才

　　代理審判員 羅祥遠

　　代理審判員 蔡慕云

　　二OO三年十二月十九日

　　書 記 員 韓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