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于指控
被告人張蘇云在犯有傷害罪的辯護意見
通過對被告人張蘇云在傷害被害人過程中的表現,我們可以看出他在傷害案中的地位和作用。案卷材料和法庭調查情況表明,在歐打傷害被害人的過程中,被告人張蘇云有如下表現:
其一是拒絕了被告人楊俊索要水果刀傷害被害人的要求。在1994年11月19日被告人楊俊供述證明:“我對蘇云說,‘拿你的刀子來’,蘇云說,‘我不給你 ’”。其二是制止了楊俊歐打傷害被害人的行為。在案卷第38頁的被告人楊俊的供述承認“我和流竄互相推,流竄在煤堆邊拿了一把鍬,過來要打‘
山西狗’,張明、蘇云、張虎把我們拉開。”其三是在離開西頭后,張蘇云主動同被告人楊俊等人分開獨自回家,也無尋機傷害被害人的行為表現。其四是張蘇云是在乘車回家途經李家莊時被被告人楊俊等人截住后,才參與了被告人楊俊等人的傷害行為。
因此,辯護人認為:被告人張蘇云的上述行為,說明他在被告人楊俊等傷害被害人的過程中處于次要和從屬地位,并且具有阻止被告人楊俊等人傷害他人的行為表現。
二、關于指控被告人張蘇云犯有盜竊罪的辯護意見
1、《
起訴書》關于“盜走呂巖的南威綠色山地自行車一輛,價值四百元”的指控,因無確鑿證據不宜認定。
《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在“一九九三年五月七日”“盜走呂巖的南威綠色山地自行車一輛”。但是,在卷的呂巖同志的《報案材料》書寫于1994年5月8日。他報案稱丟失自行車的準確時間是“1994年5月7日”,而不是《起訴書》指控的“一九九三年五月七日”。
《起訴書》指控被告人“盜走呂巖的南威綠色山地自行車一輛”。雖然在卷的呂巖同志的《報案材料》也稱,他丟失的自行車是“蘭綠色南威山地車”,但是,在卷的“核價物品表”證實所核定的被盜自行車是“蘭色”的“南海”牌山地車。
由于證據材料證實的作案時間、被盜自行車的顏色和被盜自行車的牌號與《起訴書》的指控完全不一致,因此,這些證據不能作為給被告人張蘇云定罪的根據。
2、《起訴書》關于張蘇云盜竊“總價值九百一十元”的指控與事實不符。
《起訴書》認定被告人的盜竊的三輛自行車的價值分別是400元、330元和180元;合計總價值為910元。經和案件有關材料核對,此數額是根據被害人的報案材料認定的。刑事證據學理論和刑事審判實踐告訴我們,由于種種主觀的和客觀的原因,在許多情況下,使被害人不能或者無法如實地反映案件的客觀事實。因此,單純使用被害人提供的證據材料作為定案依據是不審慎的。特別是在本案中,由于在案件材料中存有“
臨汾市被盜物品核價領導組辦公室”屆出具的《核價證明》的情況下,仍然單純使用被害人提供的證據材料作為定案依據,顯然是不恰當的。
辯護人認為,法庭對于被告人張蘇云盜竊價值的認定,應當以《核價證明》的核定的數額為準。被告人的盜竊的三輛自行車的價值應當分別是300元、280元和180元;合計總價值為760元。我們還應當再減去不能認定的“盜走呂巖的南威綠色山地自行車一輛”價值280元,可以認定的被告人張蘇云盜竊合計總價值為480元。
綜上所述,鑒于被告人張蘇云在傷害一案中是從犯且有阻止傷害的行為表現;盜竊自行車的總價值介于達到和未達到“數額較大”的標準,且有悔改要求,建議法庭本著懲罰和教育
青少年犯罪的原則免除其盜竊罪,從輕追究其傷害罪的責任。
我的辯護發言到此,謝謝!
此致
臨汾市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
一九九五年五月三十一日
臨汾市律師 劉保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