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護詞

　　尊敬的審判長、審判員：

　　北京市漢鼎聯合律師(濟南)事務所接受本案被告人孫某某家屬的委托，指派我依法擔任被告人孫某某涉嫌強奸案的一審辯護人，出席今天的法庭審理。接受委托后，辯護人詳細查閱本案的證據材料，多次會見本案被告人，尤其通過剛剛進行的法庭調查，對本案有了全面、準確的認識。

　　根據我國刑法第236條等法律及相關司法解釋的規定，強奸罪是指違背婦女意志、使用暴力、脅迫或以其他手段，強迫婦女發生性行為。這說明構成強奸罪必須同時滿足兩個法定要件，一是要違背婦女意志，二是要使用了暴力威脅手段。結合本案，現發表辯護意見如下，望合議庭采納。

　　一、認定本案性關系的發生違背婦女意志無證據支持。

　　意志是一種心理狀態，僅憑被害人指控不能確定，必須結合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環境和被害人前后表現及告發情況和其他證據綜合分析認定。

　　1、從本案發生之前被害人的表現看：

　　a、未見面之前與被告網上曖昧。被害人與孫某某通過網絡聊天認識，在網絡qq聊天時，二人言語曖昧，多打情罵俏的挑逗之語。在qq聊天記錄中有

　　大量體現。

　　b、聚會時與被告舉止曖昧。薛某11月5日證詞第三頁倒數第六行稱，他“認為二人是情侶”，李某某在證詞中稱他稱呼被害人為嫂子，馬某某都是默認的。可見孫某某與被害人馬某某在聚會吃飯之時的言談舉止是極為曖昧的。孫某證詞第二頁上數第8行稱“當天晚上7點多，孫某某騎電動車帶著馬某某來我住的西院里給我送牛奶”。可見二人是互有好感，至少馬某某是不討厭孫某某的，否則也不會第一次見面的網友就要留宿在他的家里和他裸體同睡一張床。

　　c、主動留宿，對發生性關系態度曖昧。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中專生，馬某某兩次拒絕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離開，自愿留宿在單身獨居只有一張床的男網友家里，其在供詞中供述，留宿的理由不是喝醉了酒難受或無法行動，而是要用孫某某的電腦看電影《咒怨》，電影什么時候看不行，并且賓館里都有配備電腦的客房。為什么不和同學一起去賓館或網吧看，而是選擇留宿孫某某家里?真的是像她在口供里說的那樣‘我覺得孫某某不會對我怎么樣，所以就很單純想在孫某某家里過一夜就行了，若真是這么單純，在發生性關系以后，她不會當場淡定的問“你射進去沒有”“你給我錢，我買點藥吃，別懷孕了”(孫某某11月4日供詞第五頁倒數第一行、第二行)，更不會在發生關系的時候“輕咬我的舌頭，摟著我的脖子”(孫某某當庭陳述)

　　d、在孫某某第一次要發生關系時被害人半推半就，多次做出性暗示。在孫某某第一次脫報案人馬某某的衣服、撫摸乳房和下體時，報案人沒有明確反對，只是在孫某某要和他發生性關系時‘滾到床的另一邊，將孫某某蹬開’，并沒有喊叫或是離開(報案人11月1日的供述第3頁第7行第8行)。并且事后只是“坐起來穿上褲子，上身只有一件乳罩，繼續睡了”，能用力蹬開孫某某，能坐起來穿上褲子，說明馬某某意識清醒，具有反抗能力，那為何不把上衣穿上，并且放任孫某某裸體躺在她的身邊。(孫某某11月4日11時供詞第四頁第十一行)。這是明顯的挑逗引誘行為，孫某某作為一個初中學歷沒有多少文化知識，年齡僅為19歲血氣方剛、對男女性愛充滿好奇與沖動的少年，他在如此的曖昧場景下，能夠把持住自己，說“你睡吧，我不碰你了”，這已經十分難得。

　　2、從性關系發生過程被害人的表現看：

　　a、有用腿多次觸碰被告下體的挑逗行為，被告人孫某某當庭陳述，在他快要睡著的過程中，被害人“馬某某故意多次用腿碰我的下體”，孫某某否認其在11月4日16時證詞第三頁第8行的供述“睡覺的過程中她轉了個身，而且一條腿搭到我身上碰到我的小雞雞了”孫某某庭審中明確表示此時馬某某沒有睡著，是故意的。

　　b、報案人有意識、有反抗能力，其不反對卻挑逗甚至迎合孫某某與其發生性關系。按照報案人供述和公訴機關指控，發生性關系劇烈抽插了20多分鐘馬某某沒有任何感覺，說明她不只是睡著了，而是爛醉如泥、毫無知覺、處于人事不省的極高度醉酒狀態，辯護人認為這是不符合邏輯和客觀事實、無法成立的，馬某某是在做明顯的虛假供述，一是如何解釋孫某某11月4日16時供詞第三頁第7行“等過了個把個小時，大約是凌晨一兩點鐘的時候，我見她睡著了”，過了個把個小時才入睡這是醉酒的人會出現的表現嗎?第二個疑點，孫某某同一份口供第三頁第8行供述，“睡覺過程中她轉了個身，一條腿搭到我身上了”(連被劇烈抽查20分鐘都毫無知覺的人怎么會翻身還會將腿搭在別人身上，并且孫某某在庭審中否認自己的這句證詞，說當時的情況是馬某某故意用腿碰觸自己的下體)，下一個疑點，孫某某當庭供述的馬某某在性關系發生過程中喊疼、輕咬孫某某的舌頭、抱著孫某某的頭，并且孫某某射完精的一刻她就醒了(孫某某供詞11月4日11時第五頁)并且醒來之后她立即獨立完成了起床開燈、上廁所清洗、找內褲、穿衣服、找手機、找包這些動作(馬某某供述11月1日第三頁第11行起)，一個極高度醉酒被人折騰20多分鐘沒有任何知覺的人在孫某某射完精的那一刻瞬間清醒，瞬間變得思維清醒，問“射進去沒有”，問“我的內褲哪里去了”，“你給點錢，我買藥吃，別懷孕了”，這是一個極度醉酒的人能在瞬間清醒表達出來的嗎?并且行動自如，自己起床開燈、自己去廁所、穿衣服、找手機找包要離開，并且在兩個月以后報案時，能把當時的情景描述的這么清楚，甚至能復述出當時孫某某的話和自己的話，甚至記得孫某某內褲是黑色三角褲頭，不但記得孫某某內褲顏色，還能分清形狀是三角還是四角，這可能嗎?很顯然馬某某是在做虛假供述，在玩弄辦案人員的智商，她不是處于極高度醉酒不省人事的狀態。

　　3、從發生完性關系后被害人的情況看：

　　發生完性關系后，報案人并沒有驚慌失措、極為緊張，而是極為淡定，光著身體去開燈、光著身體去廁所、光著身體到床上坐到被告的旁邊，光著身體問被告射進去沒有，光著身體問被告要錢買避孕藥，在之后又光著身體繼續回床上睡覺。這是一個被人強奸后17歲少女應該有的舉止嗎!。具體表現在：

　　a、孫某某11月4日16時供詞第四頁第一行供稱，發生完關系后，“馬某某就光著身子起來開了燈去廁所”

　　b、孫某某11月4日11時供詞第五頁倒數第四行至倒數第一行供稱，“她從廁所回來后到床上坐我旁邊，她問我：‘你射進來了嗎?’接著她說，‘你給我錢，我去買藥，別懷孕了’”

　　c、馬某某11月6日供述第二頁第14行供稱，發生完關系后，“我就哭著找衣服要走，孫某某拉著我不讓走，讓天亮再走，之后，我就光著又睡了。”

　　4、從被害人告發的情況看：發生性關系在2013年9月1日，報警時間在2013年11月1日，期間有兩個月的時間，本案被害人未報警，其在供述中解釋是因為怕別人知道怕丟人，但其卻在事后第二天帶著自己的兩位同學去磚廠找孫某某的父親(一個中年男人)要5000塊錢補處女膜，更是在10月25日在孫某某村里貼數十張孫某某強奸少女的大字報，她寧愿貼大字報廣播這件事也不去報警，可見，被害人并不排斥發生性關系的行為，從其行為推斷其內心也不認為是強奸。她兩個月后報案是因為孫某某拒絕給她5000元錢，“我感覺不公平”，“孫某某在qq空間說說里罵我，說我賣，說我勾引他之類的，我受不了，沒有辦法才來報案的”(馬某某11月1日供述第四頁倒數第6行)。

　　二、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孫某某趁馬某某睡覺之際強行與其發生性關系沒有充分的證據支持。沒有任何鑒定結論和物證，只有存在嚴重邏輯錯誤和重重矛盾、無法自圓其說的言辭證據。

　　1、在發生關系前這一個小時馬某某到底睡沒睡，到底有沒有過挑逗暗示行為，偵查機關無偵查，處于模糊狀態，無證據支持。

　　a、馬某某供述稱，她睡著了毫無知覺。

　　b、孫某某在法庭陳述是馬某某沒有睡著，并且有引誘行為，其在11月4日11時的供詞第五頁稱“過了個把個小時我看她睡著了”，在同日16時的證詞第三頁第六第七行，孫某某供詞是“于是我就等了，等她睡著了在辦她，等過了有個把個小時時間，大約是凌晨一兩點左右，我見她睡著了，她轉了個身子，一條腿搭我身上，碰到我的小雞雞了，我的小雞雞被她碰了才勃起了”。

　　c、孫某供詞稱馬某某沒有睡著，孫某證詞第二頁第15行供稱，其在夜里12點左右曾到孫某某屋子外面聽到孫某某和一個女孩聊天，但馬某某卻在供述中稱，夜里也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在屋外說過話。

　　公訴機關的證據存在明顯的矛盾，又無其他證據佐證，僅憑馬某某充滿矛盾與邏輯錯誤的供述就指控我的當事人犯罪是違反法律規定的。

　　2、性關系持續的20多分鐘內馬某某到底有沒有感覺、到底有沒有處于極度醉酒狀態，有沒有迎合舉止，被害人說自己在性關系發生過程中毫無知覺存在嚴重的邏輯錯誤明顯不能成立，前面已經充分論述過。

　　此外被告人孫某某和報案人馬某某對于這關乎本案定性的關鍵地方的描述存在很多毫無邏輯、充滿矛盾、不符合客觀事實的言辭，是需要排除不能當做證據使用的，孫某某在證詞中稱“她閉著眼只是說疼，也沒有其他反應”11月4日11時的證詞第五頁多次供述“我看她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就這么抽插了20分鐘左右，這20分鐘左右的時間馬某某始終沒有睜眼，她的兩只手還是睡覺那樣放著”(請法官注意這些言辭)，這些證詞看似想在極力的證明發生關系的20多分鐘過程中報案人馬某某處于人事不醒的閉眼狀態，但是辯護人認為這些證詞都是缺乏邏輯無法成立的，因為孫某某當庭明確的說在發生性關系時是關著燈的，并且孫某某和馬某某所有的證詞對發生關系時是關著燈的都是一致的供述，既然關著燈，孫某某又如何看到被害人是睜眼還是閉眼?如何看到這20多分鐘她的手的姿勢一動沒動?無論口供中這些描述是偵查機關的失誤，還是孫某某自己思維不清，都是明顯不符合客觀實際，是需要排除的非法證據。此外，不但二人之間對此過程說法不一，就連報案人馬某某本人在11月1日和11月6日的 口供都存在極其嚴重的前后矛盾，其在11月1日的證詞第三頁最后十行中稱她醒來后感覺被孫某某強奸了，起床開燈、找內褲、穿好衣服、找手機、找包要離開，在孫某某挽留下沒有走，又回到床上睡覺，并且二人之間用毛毯隔著，因為怕孫某某再次強奸她，而在11月6日的口供第二頁第十二行中稱“孫某某拉我不讓走，說天亮再走，之后，我就光著，又睡了”，兩份供述之間相差如此之大，能不能真實還原當時情景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其證明效果也是值得懷疑的，請法院充分考慮。

　　3、馬某某向公安機關提供的其與孫某某的電話錄音中，馬某某多次有目的引誘、誘導孫某某說是強奸的自己，要求被告人孫某某去自首，孫某某模糊的說“等我忙完”，這不是孫某某認可自己是強奸，而是馬某某在貼了大字報后打得電話，孫某某為了安撫她，不讓她在去村里貼大字報，并沒有過多的辯解，并且在錄音中孫某某明確的表示“我還告你強奸我來”。這段電話錄音中一人帶有策劃好的目的，一人帶著感情色彩和焦慮等情緒，言語中帶有極強的感情色彩，無法還原事實的真相，證明效力極低，并且在被害人與被告人的供詞中，排除明顯不符合邏輯的言辭之后，已經能夠確定被告人孫某某是不存在強奸事實的，辯護人認為此段錄音不能用來指控被告人構成強奸罪。 至于孫某某在qq聊天記錄中提到的“硬上的”、“喝那樣了只是聲音大點”、“她睡著了，我爽個鳥”等，他自己在口供中便承認是自己吹牛的，不能作為認定強奸的證據，并且在整個qq聊天記錄卷宗之中，孫某某的言辭大部分都是吹牛不靠譜的。

　　三、根據我國的刑事法律的規定，對被告人應當宣判無罪。

　　1、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當前辦理強奸案件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答》第三條、辦理強奸案件要嚴格分清哪些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的界限指出：“在辦案中，對于所謂半推半就的問題，要對雙方平時的關系如何，性行為是在什么環境和情況下發生的，事情發生后女方的態度怎樣，又在什么情況下告發等等事實和情節，認真審查清楚，作全面的分析，不是確系違背婦女意志的，一般不宜按強奸罪論處。”

　　本案中，被告人孫某某與馬某某系網友關系，二人在網絡qq聊天時言語曖昧，多打情罵俏之語，證人薛某在證詞中指出他認為二人為情侶關系，可見二人在聚會時言談舉止曖昧，另一證人李某某在證詞中證實，聚會時他喊馬某某為嫂子，她都是笑嘻嘻的默認并無反駁，并且在馬某某主動喝酒時，孫某某都是以男朋友自居去擋酒，不讓她多喝，在聚會結束時，馬某某自己不同意和她兩位朋友鹿存喆和袁雨晴一起離開，她主動要求在孫某某家中過夜，理由不是她喝醉了酒無法離開，而是要留下來用孫某某的電腦看電影，在玩電腦半個多小時以后，她的朋友打來電話再次要求她離開時，她再次拒絕，她在極為清醒的狀態下，并不反對與孫某某在一張床上睡覺，馬某某的這些極為曖昧的舉動，給了孫某某一系列的性暗示，在孫某某脫她的衣服摸她乳房與下體時，她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孫某某要和她發生性關系時她才‘滾到床的另一邊，用腳將孫某某蹬開’，并且只是“坐起來，穿上褲子，上身只有黑色乳罩”又躺下了，在之后的一個多小時內，在孫某某與馬 含含發生性關系之前，馬某某是否睡著、是否有過挑逗行為等情節，公訴機關無確切證據，只有三份存在相反情況描述的言辭證據，不足以確定當時情景，對于發生性關系的20多分鐘內馬某某毫無知覺的供述明顯不否和邏輯和客觀事實，公訴機關同樣無證據還原當時狀況。結合馬某某在孫某某射完精清醒后的行為舉止(包括光著身體去開燈、光著身體去廁所、光著身體回到床上坐到孫某某的旁邊問他射進去沒有、光著身體繼續睡覺)。綜合這些情況來看，不能證明確系違背馬某某意志發生性關系的，不應該認定為強奸。

　　2、被告人孫某某實施的行為不符合強奸罪的構成要件。

　　主觀上孫某某沒有強奸的意思，是在女方不斷的勾引下，雙方自愿發生的一夜情行為，其在口供中說為了面子才硬上是不符合邏輯和客觀事實的，且不說孫某某在庭審中否認自己說過這些話，在本案中言辭證據矛盾重重地狀況下，辯護人除了懷疑這幾句證詞以及類似證詞的真實性之外，便是從邏輯和常理上也解釋不清楚。孫某某一個19歲的少年，不是因為這種環境下身體的生理欲望，而是在大半夜因為面子硬上，如果真是為了面子，第二天吹牛就行了，何必鋌而走險呢?

　　其在庭審中和11月4日16時口供第8行表示，是因為“馬某某的腿搭到我的身上，碰到了我的小雞雞，我又勃起了”

　　客觀上，孫某某也沒有使用暴力脅迫威脅等手段，并且經過證詞和上面疑點的分析，女方雖然吐了一次酒，但意識清晰，行動自如，馬某某供述稱在發生關系的20多分鐘她沒有任何感覺所以才沒有反抗是明顯不成立、不符合常識和邏輯的，是明顯的謊言。其不但是有感覺的，并且有迎合行為。

　　再之，本案不符合強奸罪客體的構成要件，強奸罪侵犯的客體是婦女對性關系發生的自主的權利，本案中，馬某某主動留宿與孫某某同睡一張床，存在多處性暗示和勾引挑逗的情節，綜合性關系發生前、發生時、發生后馬某某的表現來看，性關系的發生都是沒有違背她的意愿的。整個過程就是馬某某在酒精刺激下，在曖昧環境刺激下，控制力逐步降低，自愿與孫某某發生性關系的。

　　3、我國《刑法》明確規定了“疑罪從無”的原則，所謂“疑罪”是指證明被告人有罪的證據不足，就是說證據處于既不能證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證明被告人無罪的兩難狀態。《刑事訴訟法》第四十六條規定“對一切案件的判處都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沒有其他證據的，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運用間接證據得出的結論必須是確實充分的，唯一的，排除其他可能的，“無充分證據排除被告人合理辯解的應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判決”，以及“對于證據不足，不足以證明被告人有罪的指控，應作為

　　證據不足，指控的犯罪事實不能成立的無罪判決”。本案僅有被害人的控告，且與被告人的供述不一致，并且被害人自己的前后兩次證詞之中都存在大量的前后矛盾的地方。同時被告人的前幾次供述是在承辦警官的威脅、引誘下做出的，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公訴機關亦沒有其他有效的證據予以佐證，不能形成證據鏈，據此所得出的結論也不是唯一的，被告人應被宣告無罪。

　　綜上所述，本案明顯是網友之間一夜情后女方后悔，索要錢財不成以后虛假報案的一個案件。被告人實施的行為屬于道德調整的范圍，其實施的行為的情節顯著輕微，社會危害性不大，不是違法行為，沒有違背婦女意志，沒有使用暴力、脅迫手段或者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性行為，不構成強奸罪。公訴機關提供的證據只有言詞證據，不能無爭議的證明性關系的發生違背了被害人馬某某的意愿，也不能認定被告人是利用馬某某達到了極高度醉酒狀態到了不能反抗的程度而實施了強奸。且被害人供述與被告人口供與當庭陳述存在重重矛盾。就連被害人自己的口供之間都多次出現前后矛盾無法自圓其說。落實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嚴厲控制冤假錯案的精神，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孫某某犯強奸罪，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應依法判決被告人無罪。

　　此致

　　徐州市xx區人民法院

　　辯護人：張洪強

　　二零一四年 3 月 2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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